木柳氏盯着熟睡的希宝看了好长时间才转过身来正视苏沫,说实在的自己还真是不明白苏沫派人把自己“请”来的原因,虽然苏沫已经做过解释了,不过女人貌似根本就觉得难以置信!
“王妃好福气~”
话一出口,木夫人恨不得都要自己掌嘴了,自己说的这叫什么话啊,平时跟自己身份差不多的人说话说习惯了,怎么一张口竟然也对王妃说了这样的话出来,王妃的福气好还用的着自己来说吗,别人能做王妃这可就是一般人没有的福气!
“什么好福气啊?”
苏沫闻言一撇嘴,不过见木夫人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苏沫赶紧展露出一幅笑颜出来,不过心里还是在犯嘀咕:她是只看到自己表面风光了,殊不知刚刚自己都还被宫冥皇给欺负了呢。
最可气的是在这个宫王府里自己说话还一点都不好使,这次是侥幸躲过一劫,万一宫冥皇以后死性不改再来骚扰自己那可就惨了。
木柳氏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才导致苏沫有些不悦,心里思量再三倒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苏沫脸上的不悦只是一闪即逝,不过女人也是看的真真的,跟上层物种讲话还是要注意身份比较好,毕竟你不知道哪句话说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继续讲话了。
“王妃赎罪,老奴冒犯了!”
木柳氏赶紧为自己做着辩解,说实话自己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怕只怕是越描越黑,等到再看的时候虽然苏沫已经换上了一脸的笑容,不过木夫人还是瞧出了她笑容背后的牵强!
“你这是做什么啊?”
苏沫见木夫人又要给自己施礼赶紧上前拉住她,眼前看电视的时候觉得上面什么嫔妃啊皇后啊一呼百拥的态势倒是还挺羡慕的,没想到这种情况现在居然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要是让苏沫说实话的话,她当然心里也有一个公主王妃梦,出门八抬大轿啊,后面随从丫鬟的一大堆,走到哪里别人跪到哪里!当然如果这时候自己再有个十个八个的情敌就好了,而且所谓的男主还要对自己爱的死心塌地的,别的女人看都不看在眼里,自己就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一路斩妖除魔傲娇的走下去。
不过理想很富满,现实却是有些骨干的,自己想的身份是有了,不过貌似男主不但没有对自己死心塌地还有些腹黑,所谓的轻敌居然还是自己的姐姐,这剧情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可是自己居然还能坚持着陪他们演到现在,说起来自己不去做演员都可惜了。
苏沫边想边扶着木夫人坐到一边的圆旁,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倒是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过这种生活到什么时候,真是想某天一觉醒来之后就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身边是两个聒噪的孩子……话说这才是正常人该过的日子啊!
“王妃,老奴说话……”
木夫人似乎是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不过才开口说了几个字就被苏沫给挡了回去,尤其是不愿意再听到木夫人自称为老奴,真是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
“都说了,不要这么生疏了!”
显然苏沫是有些急躁了,真是要自己说多少遍她才能听明白呢,跟以前一样相处多好啊,现在这样倒是觉得别扭的很。
还不等苏沫继续讲下去呢就听到外面有个男人的声音吵扰着越来越近了,好像自己这边很少有这么聒噪的声音,当然宫冥止除外,那个男人单纯的用聒噪已经完全不够了,可是现在宫冥止明明已经去了林狐那里,难不成这么快就回来了?
“去看看!”
苏沫一边探头一边吩咐站在一旁的绣娘出去看看,虽然自己能听到声音不过完全就看不到人影,听起来苏沫倒是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呢,不过却一时想不起来,说起来苏沫感觉自己的记忆力有些退化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认识几个人,按说应该很好记!
“唉!”
苏沫轻轻吐了一口气,都是被宫冥皇那个蛇精给折磨的,自己都有些未老先衰了,要是这是个法治社会的话自己一定会去告他,要让他赔偿自己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慰劳费……这费那费的一定告的他倾家荡产的,不过这也只能是想想,这要是个法治社会还好说了呢,可偏偏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家,而且自己惹上的还是这个国家的“元首”。
木夫人听到苏沫的叹息声也不敢妄言,只是静静的等着前去查看的绣娘回来回禀,不过木夫人眼底隐隐闪烁出一丝的不安来,一听到外面的声音,木柳氏当即就想到了一个人,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而且这里又是宫王府他自然不会出现在这,可是似乎相似度也太高了!
“是谁?”
一看见绣娘出现在视野中,苏沫就赶紧发问,心里想着来人只要不是宫冥皇就行,说实话自己要是现在见到他还真有些尴尬呢,没准还户面赤耳红的!
若是是宫冥皇的话自己要早作准备在他过来之前干脆就藏起来算了,省的跟他见了面别扭,自己还真没有见过宫冥皇这么臭不要脸的男人,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一趟一趟的往这边跑,看来是那十个月间占自己的便宜还没有占够呢。
“回禀王妃,是临统领。”
绣娘提着自己的裙摆迎着苏沫的目光就进了正堂,“身边还带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
喧闹声就是那个男子所发的,虽然没有被五花大绑不过双手却被反绑在身后,样子倒是也不像是宫王府的人,不知道被带到东苑来做什么,看他们的方向倒是朝着这边来的。
“他来干嘛?”
苏沫往外面瞅了瞅,确定宫冥皇没有跟过来之后皱了皱眉头:这主仆两个还真是闲的没事了,一会是主子来,这会又是临川,搞不清楚他们要闹哪出!
苏沫站起身来往外面走了几步,靠在门框上仔细看了看越来越近的人群,前面打头的正是临川,男人边走还边不时地对他身边的青年吆喝着,“安静点”“闭嘴”之类的,不过貌似这种恫吓根本就一点效果都没有!
苏沫一看到被绑着人的面孔,居然还真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冤家呢,苏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扭头,“绣娘,把木夫人先带到内堂去,别出声!”
“是!”
虽然不知道苏沫这么左右什么意图,不过绣娘也没有胆量过问,就只能按吩咐行事,女人对着还端坐在桌前的木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之后便带着已经起身的木柳氏进了内堂。
“王妃,这个男人是……”
临川走到台阶下的时候就站住了脚步,顺手就把后面的木剑谣给拎了出来,这个男人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跑到宫王府门前叫喧,这要是放在平常早就被门卫给乱剑砍死了。
“我知道,老相识了!”
苏沫把脸往前一凑,看了一眼怒目圆瞪的木剑谣,“还认识我不?”
木剑谣原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带他前来的临川身上,虽然已经到了堂前不过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苏沫一样,等到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木剑谣显然是被吓了一跳,等到定睛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苏沫之后,张嘴就是一句,“你?”
压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苏沫一样,不过她的这张脸自己可是印象深刻呢,怎么说也是自己带回家的猎物,虽然事情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还是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不过这个女人还是跟自己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显得有些不修边幅!
虽然自己当初对这个猎物很满意不过怎奈自己的亲娘跟自己抢人,没办法,他哪里抢得过自己的娘亲呢,那个女人可是有爹爹给她撑腰的!
可是猎物跟在她身边还没有几天被带出去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带回来,问了几次每次都是吱吱呜呜的不说话,自己都怀疑她是把苏沫做了人情给送人了呢,没想到隔了这几个月竟然还在宫王府见到了。
“是我啊!”
苏沫得意的一仰头,自己期待的正是木剑谣这种惊讶的神色,巴不得此时再让临川大声的喊自己一声王妃,刚刚他的语速太快,估计木剑谣都没有听清楚呢。
“你怎么在这?”
果然,木剑谣在这里遇到熟人倒是大胆起来,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上前打量了一下苏沫,不说别的,就这一团糟的头发看了都窝心:就没个人给她梳理一下吗?
“大胆,敢跟我们王妃这么讲话!”
临川在后面冲着木剑谣的腿弯就是一脚,男人完全没有防备再加上双手被绑着无法控制平衡,一个趔趄差点就扑到前面的台阶上。
等到再抬起头来看苏沫的时候木剑谣的嘴角倒是挂着一丝笑意,这倒是出乎了苏沫的意料,还以为临川的这句强调句能够把他给吓住呢,怎么竟然还笑起来了,难不成是这货胆子这么小,被吓傻了不成——他是怕自己报上次的一勾之仇吧!
“我的猎物居然成了宫王府的王妃?”
木剑谣长舒一口气,怪不得家丁回禀说是宫王府的人来把娘亲带走了呢,自己还在纳闷一向只在隶城活动的娘亲怎么会跟宫王府扯上关系,原来还有她的这一层关系。
不过上次娘亲明明说是带槿苏去姑父那里去,怎么辗转几月槿苏竟然到了宫王府来,而且还成了王妃,这其中的故事倒是很耐人寻味呢。
看来自己的手气不错,随便在大街上捕获的猎物竟然入得了宫王府王爷的法眼,虽然不知道娘亲是以何途径把她弄到宫王府来的,不过还真是佩服自己的老娘,自己有本事降的住老爹不说,竟然还能让人跟宫王府攀上亲,看来以后自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倒是还真敢提这茬?”
没想到木剑谣一出口更是让苏沫惊讶,自己都还没有把话说出口呢这家伙居然自己 把自己的老底给翻出来了,他这不是作死是干嘛?
想都想的到如今自己贵为宫王府的王妃要是想要弄死他比弄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随便发落一句临川马上就能一刀给砍了他,他居然还敢当众称呼自己为他的猎物!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曾经虐待过宫王府的王妃吧,这不是要把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吗,真不知道他是太狂傲了还是没脑子。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本来就是小爷猎回去的猎物!”
木剑谣说这话的时候不乏得意的神情,完全就没有理会苏沫投来的冷光,说他胖他居然还喘上了。
见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呢,这木剑谣就左一个猎物又一个猎物的叫着自己,苏沫听着还真是觉得刺耳,女人瞪了一眼他被绑住的双手:绑住手有什么用呢,应该找双臭袜子把他的嘴给堵住,这男人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倒是能说的很!
不过自己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副德行,跟以前比起来倒是有过之而不及呢,算起来他还算是第一个知道自己王妃身份地位之后而没有改变最初态度的人。
“你要是敢再说一遍我是你的猎物,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苏沫瞪了一眼开始嘚瑟起来的木剑谣,还没有问一下他来宫王府干嘛呢,而且还被绑了起来,据自己所知,能进的了宫王府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被请进来的,还有一种就是闯进来的!
当然被请进来的人是不会被绑住双手还被侍卫押送着带来的,但是能闯进宫王府的,貌似最后被带来的就只有尸体了,看来木剑谣倒是个例外!
木剑谣一翻白眼,“我都要忘记了,我娘不是给你起了个名字吗?”态度之顽横,完全就没有把苏沫的话听进耳朵里,“槿苏妹妹!”男人特意将妹妹那两个字拖得很长,像是在故意跟苏沫较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