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皇站在对面斜视了一眼临川,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敢,可是这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已经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了,感情连这个男人都在为苏沫来讨伐自己了呢。
“不敢?不敢还敢说这么多?”
宫冥皇显然是已经并不管他有什么举动说什么话了,男人愤愤的挥了一下长长的白色袖袍,本来是想直接打在临川胸前的,可是抬都已经抬了起来之后落下的时候宫冥皇突然改变了方向。
“大爷!”
看见宫冥皇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临川赶紧屈膝跪下,不过男人也不为自己辩白什么安安静静的等着宫冥皇的处罚,可是过了很久之后还没有任何预兆,临川便抬起头来,见宫冥皇已经是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而站,临川也不明何意。
“大爷息怒。”
临川屈膝往前挪了两步,紧挨着宫冥皇的身边直挺挺的跪着,其实自己知道宫冥皇越是生气的时候自己越是不能跟他辩解什么,甚至最好连话都不要说,不然的话,就算自己一开始是无辜的都很有可能会惹火烧身,不过话说出口之后不管宫冥皇听进去没听进去,临川都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至于大爷是打是骂就随他的心意了,反正自己是不会躲闪的。
“你以后就在东苑不必过来了。”
这话说出来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临川闻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男人惊异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主子,似乎是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跟以前一样派自己过去“看护”王妃呢还是要赶他走?若说是把自己派过去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跟王妃熟络起来,更不会替她说话,可是听语气临川又觉得宫冥皇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临川小心翼翼的张嘴问了一句,希望得到的答案跟自己想的不是同一个,可是看到宫冥皇那双冷淡的眼神之时,临川心里也凉了半截:这可不像是让自己去公干的样子,更不像是说着玩的!
“意思就是,日后你的主子就是苏沫了。”
宫冥皇轻微的叹了口气,反正自己以后,最起码在这短时间里是不会跟苏沫打照面了,她那边的事情自己也伸不上手了,不过若是没有个人在她身边看着的话,他倒是还有些不放心。
派别人过去自己不放心不说,苏沫定然也很排斥,既然临川这么维护他,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临川赶走算了,他对自己忠心,不管都到哪里这种心思都不会变的。
对于宫冥皇来说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决定,可是对于临川来说却如同被五雷轰顶,虽然男人根本就没有经历过被炸雷惊醒是怎么一种感受,可是听到宫冥皇清清楚楚的说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临川的心一下子就跌进了冰窟里――毫无疑问,自己被主子抛弃了!
可是做为一个忠实的仆人,对于主人的命令又不能不听,这是他们芦尾申蛇的使命更是天性,对于主人的绝对服从一直都是他的行动理念,可是现任的主人却说把他赠与了别人,这让临川很伤自尊,因为对于他们芦尾申蛇来说,一生只有一个主人是他们的荣耀,若是半途更换了主人或者说是被主人嫌弃了,那将会是他们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跟污点。
如果说是单纯的赠与也就罢了,很明显这次不是,而是自己说话冲撞了大爷惹他生气了,这才下令让自己跟着王妃的,这显然就是被嫌弃了!
“大爷怎么能这么草率……”
临川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为自己争辩几句,不过这个时候再说似乎就已经完全没有作用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宫冥皇做出的决定,谁都撼动不了,就是老爷子来了也未必说的动他。
后面的几个字已经完全都听不到声音了,跟前面的话比起来临川的语气已经低沉的多了,原本想着如果想让自己更换主人除非是自己死了,可是眼下居然被自己的主子赶到王妃那里去,临川着实有些不舒服。
并不是说临川对苏沫有什么偏见,若说是只看人品的话,临川一点都不反感苏沫而且能找到像她那样的主人也应该是件很荣幸的事情,可是作为一条纯种的芦尾申蛇来说,中途更换主人确实不是件那么轻易就能接收到额事情,这对他们来说就好比是背叛!
“照我的意思去办。”
宫冥皇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临川的,他心里不舒服是一回事,可是对于自己的命令这个男人是不敢违抗的,或者说他不是不敢而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违抗!虽然知道他不愿意,可是他必然会好好的守在苏沫身边,哪怕是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交给他的任务他都会去执行的。
“属下……遵命。”
知道多说无益,临川耷拉着脑袋喏喏的应了一句,其实男人想很开口问一句自己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想想这么多年的相处,大爷也不应该就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把他给赶走了,而且还是赶到王妃那里去,这难道上不算是给了自己新的任务吗,等到任务一完成自己就可以很快回到他的身边了……
“还不去伺候你的新主子?”
见临川一直低着头跪在原处,宫冥皇厉声呵斥了一句,说完之后自己也抬腿沿着南苑的小路朝着南苑走去,顾百芨跟她的一帮丫鬟们应该已经在正堂等候自己多时了吧,怎么说自己刚刚都明显倾向于她,断然不可让她看出来刚刚不过是做戏罢了,不然的话,日后还指望她什么呢?
临川听到脚步声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走远的宫冥皇,男人步态矫健完全就没有停留也没有回身看自己的意思,临川只好忧心忡忡的站起身来,先是朝着南苑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便步伐沉重的迈出了南苑的院墙,自己这一时的冲动代价还是蛮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