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这边看着木剑谣焦虑的神情有些稍微得意的扯了扯嘴角,顺便跟临川对了一下眼色,示意男人继续跟自己演下去,见机行事!
好戏才要开始自己怎么能心软呢,倒是想知道要是得知他娘亲不在宫王府木剑谣会有什么举动,会不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跑出去乱撞呢。
“我若是知道他们在哪还会跑到这里来找人吗?”
木剑谣愤愤的瞪了苏沫一眼,若是不是宫王府的人走了娘亲,他一时之间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虽然也很怀疑苏沫的话,可是看她的样子倒是不像说谎,不过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她的厉害自己可是见识过了的,古灵精怪的,自己的老娘就是被她给哄的七荤八素的对她比对自己这个儿子还要好。
虽然以前很瞧不上宫王府的人可是刚刚在府门外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几招就把自己给制服了,若不是自己说是来找人的,估计小命都要被他给取走了。
方才尽管自己大义凛然再加上一心想找回老娘,没觉得怎么样只是一味的横冲直撞,现在安静下来回想起来倒是觉得有些后怕。
木剑谣心有余悸的回头偷瞄了一眼临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侍卫统领,看来宫王府的人还真是不能小觑,一个下人都能把三拳两脚的把自己这个小少爷给打趴下。
木剑谣一边想一边往前移动了几步,刚刚只顾着着急了,现在倒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先不说苏沫,就是在府门外的事情都有些蹊跷。
来之前当然管家是全力阻拦的,说是敢擅闯宫王府的人下场继只有一个——死!当然自己是不相信的,再加上老爹不在家,他小小一个管家可拦不住自己,也不敢拦着!
可是刚才自己也见识了临川的能力,说实话他要是想杀死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就在自己认为性命休矣的时候他突然就停住了进攻,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还在叫喧着“赶紧把我娘送出来!”,难不成是这句话起了作用?
若是娘亲不在他们宫王府里他又怎么会停手呢,想起来都觉得蹊跷,而且将自己带进来自然是要兴师问罪的,怎么不去他们主子那里反倒是来到了王妃的寝宫……
“你怎么对我娘的事情这么关心?”
木剑谣话锋一转对准苏沫,若是她说的是实话宫王府没有派人把老娘接走的话,反正现在也毫无头绪自己根本就无从找起,着急都急不起来,还不如好好理一下头绪。
但是若是苏沫是在说谎故意对自己隐瞒实情来诓骗自己的话,那自己就更应该在宫王府待下来了,这个时候木剑谣倒是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要高一点,完全是因为直觉!
“我自然关心夫人的安危了,她可是我的干娘啊!”
苏沫回答的真切,乍一听还当真让人以为她着实是在关心木柳氏,不过女人特意用了安危两个字眼,就是想要暗示木剑谣不要转移话题了,说不定他在这里磨磨唧唧说话的功夫老娘就已经被人给解决了呢。
老娘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物给带走了,因为什么原因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也不清楚,真亏自己刚刚还说他是个孝子呢,现在剧情不是应该发展到他狂奔出去满大街的找娘吗?这货居然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干娘?你还记得她是你干娘啊!”
从王府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甚至这期间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要不是今日见到自己都怀疑她已经死了呢。
木剑谣干脆直接站到苏沫对面来,伸出他那被绑住的双手,抬到苏沫跟前晃了晃!
“干嘛?”
苏沫完全搞不懂他只是要干嘛,怎么他脸上一点焦虑的神色都没有了,难不成是绣娘带着木夫人出来了,女人担忧的一扭头:人没出来,这她就可以安心继续演戏了,不过貌似木剑谣快要从自己的套里走出来了。
“解开!”
自己从踏进宫王府就被绑了起来,那个统领虽然没有对自己下毒手,可是手劲大绑的又紧,手上血液不流通都要麻了,要是这么一直绑着估计自己的双手都要残废了。
苏沫恨不得一脚踹过去给他踹到地上去,居然还有脸来找自己给他松绑,现在都沦为自己的阶下囚了居然还摆他木家小少爷的架子,还真把她苏沫当成是个不记前仇的大善人了吧!
要不就是这个男人得了老年健忘症,忘了他当初把自己抓回去的时候就是把自己五花大绑给绑回去的,好不容易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自己怎么能这么便宜他还把给放了,想的美吧!
“就这么绑着挺好的。”
苏沫不但出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来给木剑谣松绑的临川还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一句,没给他把手绑到后面去顺便把脚也绑起来就已经不错了,等哪天自己心情好的时候就把他五花大绑一番拴在马尾上让他尝尝被马拖着走是什么滋味。
“你既然担心我娘,怎么不让人把我松绑了好让我去寻她?”
木剑谣嘴角咧开一个好看的笑容,或许刚刚还不是很确定,不过现在男人倒是有种已经把苏沫看透了的表情。若说她是假仁假义故意表现出对老娘的关心来也未为不可,不过这也犯不着,她也没有理由非要在自己面前表现,毕竟自从她失去音讯算起来这都有十月有余的时间了,之前都没做任何表示,现在再来装好心,自己也未必领她的情!
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女人的确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还惦记着自己的娘亲,她现在之所以拦着自己阻碍自己完全是因为娘亲的安全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担心。
她之所以能这么确认娘亲安全的原因只有一个:派人接走娘亲的那帮自称是宫王府的人就是她派出去的!
虽然自己现在想不出苏沫干嘛要在时隔十个月之后才派人把娘亲接过来,也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可是现在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是故意在调戏自己!
“呃?”
苏沫没想到木剑谣会来这么一招,完全没有防备就中招了,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既然也同样担心木夫人的安危自然会协助木剑谣千方百计的找到她,怎么还会让人把他给绑起来呢。
这不就直接告诉这个男人自己刚刚的一番担忧完全就是虚情假意吗,嘴上说着很关心他娘可是实际上自己做的恰恰相反,若是这个男人再聪明一点的话,估计现在心里都已经有底了。
“好了,把我娘交出来吧!”
木剑谣很无情的一张嘴就把苏沫原本想要精心编制下去的故事给拦腰掐断了,既然结果都已经知道了,他可不想再在过程中浪费时间,自己原本就是个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人,可没有兴致陪着这个丫头继续演下去。
“谁说你娘在这里,都说了……”
苏沫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貌似是自己低估了木剑谣的智商了,还以为他只是个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呢,苏沫现在都后悔,要是刚刚给他松绑了可能就没事了。
“我自己进去找!”
木剑谣一眨眼就直接变身成了宫王府的自家人,倒是上脸的很,直接就从苏沫的身边进了正堂,侍卫之所以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而不是送去给王爷处置,想必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跟王妃在一起的吧,要不是双手被绑着,木剑谣倒是想直接打自己的脑瓜一下:怎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看来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是要好好的动一番脑筋,急不得!
“哎,哎,临川你给拦住!”
眼见着自己的谎言就要被拆穿了,苏沫赶紧上前阻拦,整个身体横在了大门中间,嘴里还喊着临川叫他上前来帮忙:若是让他这么一冲进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啊!
不过可能是苏沫的反应太慢了,她开口喊的时候木剑谣就已经跻身进去了,所以就算临川行动在迅速也已经来不及了。
临川一俯首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了,看着苏沫气鼓鼓的脸,男人又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出声来,万一自己嘲笑她反倒被责罚可怎么好,王妃最会干的事情可就是迁怒于人了。
“临川,你还傻愣着!”
苏沫恨不得上前去踢一脚了,不过两头比较起来还是顾着木剑谣那边,跟着他反身折回了正堂,本来想着临川肯定也会跟着自己进来,谁知道自己一转身呢,临川的声音就在身后响了起来。
“禀王妃,属下还有事先告退了!”
苏沫只觉得头顶有股白烟冒了出去,这货眼见着自己的事情要败露了居然还临阵脱逃了,这也就是自己不适他的亲主子,要是的话,非打死他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就是因为自己不是他的主子他才这么漫不经心的,平时见他可是对宫冥皇言听计从的,苏沫心里哼哼了两句“临川你给我等着!”
要说诓骗蒙人他刚刚还做自己的同谋串演来着,看他玩的挺开心的时候怎么不说有事呢,还不是在找借口,谁不知道他这个侍卫统领整天就是闲着没事干跟在宫冥皇的身边瞎转悠啊,居然还拿这种官话来蒙自己!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还不是因为宫冥皇对自己不客气,不待见,他的属下也学会了,居然也跟着敷衍自己了,这两个人是一样的,都是该骂!
苏沫愤愤的跟在木剑谣的身后在正堂转了一圈,反正就凭自己一个人想拦着他也是不可能的了,虽然眼前的男人还是被绑住手了的,若是他的脚也被绑住了的话,自己对付他应该不是问题!
“绣娘,把夫人带出来吧!”
苏沫往藤椅上一坐,自己都快要被他们给气糊涂了,小希宝还在里面睡觉呢,要是这么吵吵嚷嚷的让他进去,岂不是要把孩子给吵醒了啊。
听苏沫这么一说,木剑谣干脆也不找了,男人看了一眼苏沫,之后便在苏沫的对面那把黒木椅上坐了下来,等着苏沫口中所说的绣娘把自己的娘亲给带出来。
苏沫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倒是还挺放的开,还真有种把这里当成他自己家的态势了呢,不知道是他天性这么傲娇呢还是完全就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娘,您没事吧?”
一看到木柳氏的身影,木剑谣倒是也没有起身,不过该有的问候却是少不了的,其实自己的娘亲有没有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了,根本就不用问。
“娘能有什么事啊!”
木柳氏在绣娘的搀扶下走到木剑谣的身边,不动神色的在自己儿子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这孩子还是这么不注意身份,以前在隶城仗着他姑父的势横行霸道惯了,如今在宫王府里竟然还敢跟王妃平起平坐。
他们之前在外面的谈话自己跟绣娘是听的清清楚楚,自己虽然没有立刻出来跟他相认,可是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她倒是觉得很欣慰,从小到大他都一直跟自己顶嘴,什么事情都跟自己反着干,没想到他还这么有孝心呢。
“您没事就好,害的我还为您担心……啊!你掐我干嘛?”
木剑谣像是完全的自言自语,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的母亲,只要知道她没事别的事情就根本不再需要关心了,不过矫情话才说了一半,男人突然就嚎了一嗓子,整个人差不多是从座位上蹦起来的,说话的时候由原来称呼“您”到直接开口就是“你”!
苏沫看着木剑谣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完全一头雾水的盯着蹦跳起来的男人,只见他的双臂不停的在胸前晃动着,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在干吗!不过听他说到掐这个字眼的时候,苏沫看了一眼对面的木夫人,貌似女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