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临川还是一脸迷茫跟无辜的看着自己,苏沫着实是有些无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临川的心中形象太好了,这个男人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想要让自己去劝和两位自己的“情敌”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说陈紫芸跟自己没有什么过节,但是顾百芨来挑衅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可正是在东苑站着呢,顾百芨那一巴掌可是当着他的面打下来的,难不成他还这么天真的认为这个时候有人来找顾百芨的麻烦,间接替自己报仇的这种好事自己还会阻止不成?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自己的心好不好了,临川才是地地道道的大好人呢,看来他以前的时候对待自己的敌人还都是很仁慈的,不过自己是不会跟他一样轻易放过某个人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要来跟自己抢老公抢王妃宝座的女人!
借用一句孔子老人家的话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自己连这种女人都能够忍受的话,那也不是现在的苏沫了,早就几百年前就得道升天算了,哪里还会被不知道什么人玩游戏一般的一夜之间来到了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里受苦受难的,若不是自己顶着王妃的光圈到处晃悠的话,估计这连只小蚂蚁都能轻易的捏死自己。
“干嘛要阻止她们呢?”
苏沫装作很无辜的反问了临川一句,话说人家大的也挺激烈的,自己这个局外人又以什么身份去打断别人呢,总不能仗着自己是宫王府的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吧,对于这一点苏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别人不说,就是顾百芨也不会买自己的账,说不定自己一开口还会把那个女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到时候把战火烧到自己这里来她找谁评理去呢。
“可是这么打下去也不是……”
临川本想给苏沫讲一下当前的重要形式,男人本来是想说顾百芨已经怀孕了,万一被陈紫芸出手打伤了的话,那么受伤的也不是顾百芨,她肚子里的子嗣可能会伤的更加严重,但是又怕这话一说出口之后,苏沫反倒对这件事情更加置之不理了。
“这么想阻止她们,你就自己去。”
苏沫冷冰冰的丢过来一句话之后便幸灾乐祸的挨着一棵竹子站住了脚,双手还不断的往外面扒拉一直都没有放弃往自己怀里钻的宫希宝,虽然希宝总是显示出一幅亲昵的样子来,但是这个时候苏沫可没有心思去搭理她,毕竟有好戏看的时候若是有个孩子跟在自己身边碍手碍脚的话,就算是看戏自己也看的不安稳。
而且现在希宝身份跟以前可大不相同了,对于苏沫来说,希宝是她的亲生女儿没错,但是眼下希宝无疑就是个投敌叛国的小叛徒了,要想让她原谅一个叛徒,总得有个过程,苏沫可不认为自己是个一笑泯恩仇的大方女人。
“属下这种身份怎么好对两位小主出手呢。”
临川微微低了低头,男人也听的出来苏沫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有些嫌弃的意味,可是要是自己能出手制止的话自然不会等到王妃过来了,在她们刚刚打起来的时候自己就出手了。
“哼!”
苏沫很不屑的瞪了一眼临川,其实平时女人还是很欣赏的临川的,最起码不讨厌他,虽然自己讨厌他的主子,但是跟临川讲话的时候貌似从来都没有故意含沙射影的挤兑过他,不过今天也怪男人自己没有察言观色明白苏沫的心思,算是他一头撞上来的吧,虽然苏沫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不中听,但是却丝毫没有悔意。
尤其是听到临川说到自己的身份不能够去制止顾百芨跟陈紫芸的时候,苏沫更是嗤之以鼻,嘴上是说的好听,可是都快要对她这个宫王府的王妃发号施令了,两个侍妾又怎么能入得了他的眼呢,还是在临川看来自己的身份地位还不如两个侍妾来的尊贵?
这么一想,苏沫的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苦的,辣的,苦辣的,苦辣苦辣的还有麻辣苦,直接都要呛的苏沫七窍流血了,虽然心里还在想着临川可能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他说的话着实是让苏沫心里不舒服,难不成这个男人跟在宫冥皇的身边跟久了就变的跟他一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吗,曾几何时还记得临川嘴巴挺甜的啊!
再看现在一手抱着宫希宝,一边还在张望这天上来来往往的顾百芨跟陈紫芸,哪里还看的出来他是宫王府的侍卫统领啊,整个就跟一位市侩奶爸一样的,自己怀里的孩子都看不好了居然还妄想着去阻止天上那两个。
“你这身份?不方便对她们出手倒是敢对王妃发号施令,也不一般吶!”
鼻孔出气之后苏沫觉得临川似乎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趁着这个话茬还没有过去,苏沫在后面就给他做了补充备注,以前自己曾经看过几篇类似的报道,说是男人心里的想法跟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当然一句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之后,男人们的理解也是远远不够的,苏沫不想让临川仅仅看到自己言语的表面意思,更要把这话背后的冰山翻出来给他看看,尤其是看到男人对自己那个哼字无动于衷的时候,苏沫真想拿起自己的小绣花鞋一鞋底乎在临川的脸上,难道这个男人认为自己吐出一个哼字来仅仅就是个语气词吗,看样子得把自己在此处省略的一万八千字给他还原回去!
“王妃,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临川闻言顿时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苏沫会这么理解自己的话,其实自己也是出于一番好心,对于苏沫的指责所说的这种想法,临川可是一分一毫的都不曾有。
“没这个意思,就给我乖乖的看好戏!”
女人一撇嘴,顺便拿眼睛横了一下临川示意他在自己的斜后方站着只管看就行了,至于别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要再说了,反正今天这个热闹自己是看定了,先是无缘无故的被千面娇给霸占了身体,然后希宝呱呱坠地之后又被“幽禁”在东苑,反正自己与世隔绝的时间可是太长太长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看别人打架,而且打架之人都是冲着王妃宝座二来的女人,自己不好好的做声渔翁之利怎么行呢。
估计也就只有临川这种没有大脑四肢发达的男人才会想着去阻止这场战争,她们只管打她们的,反正也不占自己的空间也不会损坏自己的东西,更不会危害自己的利益,而且不管他们之中谁输谁赢自己都是受益者,这种好事自己干嘛要去制止呢。
临川见苏沫是真的生气之后视线自然也不敢在落到顾百芨跟陈紫芸的身上去,男人很乖顺的闭了嘴,在苏沫右后方挨着锦娘站了下来,甚至就连跟锦娘打招呼的时候也没敢开口只是用眼神做了个交流,不过这次男人倒是看明白了锦娘的意思,那个老女人分明是在用眼神骂他“活该”。
临川也不言语站在苏沫身边宛如她的属下一样,话说自己也已经尽力了,但是再怎么说苏沫都是主子,她的决定自己不会去忤逆,而且自己本来也很看不惯顾百芨那个女人的,之所以有所顾忌只是因为她身怀子嗣,若是真有个好歹的话,倒是不好跟王爷交代。
“是她们自己要打的,跟你没有关系。”
苏沫转过头来像是在叮嘱临川到时候要跟自己统一口径一样的嘱咐了他一句,反正也没有人强迫她们两个人打架,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也是顾百芨自己作死,宫冥皇就是要发火也不能牵扯到他们这帮外人的身上来。
“她们俩是怎么打起来的。”
一说到女人打架无非就是争风吃醋,不过里面牵扯到里顾百芨就不太好说了,苏沫曾经数次的怀疑过这个女人到底是何种物种,觉得最不像的就是狮子,现在感觉她有可能是属疯狗的,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原因,只是陈紫芸的点背被她给咬了所以才纠缠到一起了,因为要是顾百芨想要找别人的茬的话,不一定是需要什么理由的。
“她,到她这里来要人,她说不在,她说不信,她说你爱信不信,然后就打起来了。”
白依依伸手指着还在空中来回穿梭的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紫衣倒是很好分辨,感觉自己已经用最简短的语言把事情的经过跟苏沫讲清楚了,若是这个女人脑子没有什么问题的话,肯定能听的懂。
苏沫斜视了一眼白依依,虽然她的话很简短的,但是单纯的用“她”跟“她”来代替顾百芨跟陈紫芸自己听着还是别扭,尤其是明明天上的两个人一高一低你来我往的根本都看不清身影,但是白依依还非要用手去指,难道她是很享受这种自己伸手指哪里那两个女人就转移到哪里的这种假象吗?
不过就算是白依依指的不清楚,苏沫还是能够想象的出来是谁先来挑的事,看来自己说的没错,果然就是顾百芨在作死,难不成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就没有人敢对她出手了吗,自己先跳过去打别人,别人不还手才怪呢,陈紫芸可不跟自己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来找谁?”
虽然猜都猜的出来骨百芨肯定是来找宫冥皇的,但是苏沫还是觉得奇怪,明明昨天是她跟着宫冥皇一起到的东苑,不可能今天就跑去别人的地方要人了啊。
“还能有谁啊,王爷呗。”
果然白依依很轻蔑的瞪了苏沫一眼,难不成她会觉得在这宫王府里还有谁会让骨百芨比王爷还上心的吗,对于不相干的旁人她只有去找麻烦的份,哪里会去关心寻找呢。
“王爷昨天夜里就离开了,其实是受了老爷子的传召连夜出府了,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在陈小姐哪里。”
临川感觉苏沫应该还会接着问下去,所以开口把实情跟苏沫道了出来,不过这话自己也已经跟顾百芨说了的,但是那个女人不相信。
苏沫怒了努嘴,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这两个女人——不,应该是先出手的顾百芨也真是闲的没事干了,她们又不是原配跟小三的关系,明明是两个女人共侍一夫身份平等,就算是宫冥皇那个杀千刀的真的在陈紫芸的寝宫里,她也没有必要跑来要人吧,难不成她觉得宫冥皇是她一个人的吗,这么说来这个女人的占有欲还真是强烈呢。
莫非她这么针对自己也是觉得自己占了她的男人,这种女人的思路还确实有些问题呢,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好不好,她这个小三不放过小四小五的也就罢了,居然还率先把矛头指到自己这个正牌夫人的头上来,她这是有多霸道吧。
既然是为了争男人,可是她们的男人却根本不在这里,这样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义呢,不知道宫民皇要是知道他的两个女人为他大打出手那个妖孽会不会很有成就感。
“你还在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危,你也不看看她的招式都多阴险。”
白依依把矛头对准临川,本来男人已经没有说话了觉得自己不会再受到攻击了,可是白依依半路又把话题扯到了他的身上去,虽然白依依并不认为自己的招式就有多高尚,但是看到顾百芨使出“鬼影爪”的时候孩子还是觉得,跟她比起来的话,自己的对手都应该为自己的高尚品德而让自己十招都不止。
“话虽然这么说……”
对于这种招式临川也是很清楚,但是自己担心并不是顾百芨的安危,而是她肚子里大爷的骨血,虽然有个这样的娘亲,但是他怎么说都是宫王府的后嗣,作为侍卫统领他的职责不就是要保护这些主子的安全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