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倒成了自己了,夹在两个人之间受苦受难的,若是自己去催老爷子,老东西肯定要说自己不相信他之类的,可是要是自己不去催他就变成被木剑谣催促了――做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这……怎么说呢……”
锦娘更是显得有些为难,虽然木夫人是他们东苑请来的客人,可是老王爷接管了的事情谁敢去打听呢,他做什么事情可是没有像任何人汇报的义务,连王妃都不好意思开口问的话,自己这个下人更没有这个胆子了。
“知道了。”
苏沫一挥手示意锦娘不要再觉得为难了,话说自己这话问的就有些问题,老爷子是什么人啊,难不成他做什么事情还要让人跟自己汇报不成,这也太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吧,可是若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形怎么样的话,这让自己怎么给木剑谣回话呢,最后为难的人不还是自己吗?
“你去把这封信送给老王爷,看他看完信之后怎么说。”
苏沫伸手指了指还在银美刹手上的那封信,反正这种以叫骂为主的信件自己是不会留着作纪念的,还不如用它来做点实际的好事,虽然这上面有些话说的不是怎么好听,但这是写给自己的也不是给老王爷的,就算是他看了应该也不会雷霆震怒的,而且想必他看完信之后定然也会考虑一下自己的难处,人家木剑谣是没有找他要什么说法,可是把事情赖在自己的头上自己也不好办啊,只当是求老爷子体谅一下自己。
锦娘虽然觉得为难,但是比起刚才苏沫的吩咐来说,去送信这件事情要比直接开口去问呀简单的多了,大不了自己送完信就走也不多做停留,老爷子若是有心的话事后定然会差人来回禀的。
“是!”
锦娘伸手把银美刹手中的信重新折叠好放入信封之中,不过看到这么原始的信件锦娘倒是觉得有些不敢置信,怎么行事乖张的思想豪放的木剑谣还要用这么老土又费劲的工具传达信息呢,莫不是那个傲娇少年还没有达到能够运用自己灵力传达信息的能力吧?
不过比起千篇一律的传旨蝶来说,这种亢奋激昂的旧书信倒是还能把他的迫切心情表达的一清二楚呢,毕竟传送鸟还只是宫王府的专权,外姓之人是驾驭不了的。
见锦娘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出去了,苏沫突然想起来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如今也是将近中午了,虽然说自己最近养成了午睡的习惯,可是好像在睡觉之前应该先多少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吧,觉固然要睡,可是对于一个吃货而言,似乎吃还是比较重要的。
一俯首就看见桌面上似乎还有一串 昨天晚上没有吃完的巨葡萄,之所以在前面加上一个巨是因为这葡萄天生长的个大,要是说的形象一点的话,苏沫觉得这完全就不是葡萄了,应该叫鸡蛋才对,而且还不是那种小巧的土鸡蛋而是市面上最常见的“大鸡蛋”。
至于这种品种的葡萄叫什么名字,苏沫还真想不起来了,若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是天然生殖的苏沫肯定会认为这也是人工转基因搞出来的,不过就算是转基因的女人现在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了的,毕竟这种美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住的。
“嗯,趁着这个空档,给我说说容姑的事情吧。”
苏沫一边吃葡萄一边示意银美刹也坐下来,当然如果她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给自己讲讲容姑的事情呢,苏沫也不介意她边吃边说的。
不过银美刹虽然是小家碧玉的身姿但是却有着大家闺秀的修养,虽然不会完全做到食不言寝不语但是像苏沫这样毫不顾忌形象的做法是不会出现在银美刹的身上的。
“容姑?什么事啊……”
银美刹本想着等苏沫睡着了之后就去找白依依的,但是看到她非但没有去床榻之上反而坐在桌子前大吃起来,甚至一张嘴就把话题扯到了容姑的身上,这让银美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少给我装蒜啊,别以为刚刚我没有看出来!”
苏沫一口就把手中的一颗巨葡萄给咬了一半,这倒不是因为苏沫想要保持形象而细嚼慢咽的,只是这种庞然大物要是一口吞下去的话,恐怕自己会有生命危险。
一看到银美刹又是这幅表情苏沫就觉得事情有蹊跷,刚刚自己不是没有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神色,不过那时候还不是很确定,只是现在觉得闲着也是闲着,吃点水果顺便八卦一下其实也算是人生一大乐趣啊,可是想不到银美刹竟然又是这种为难的表情。
其实要是让苏沫自己猜测的话,她根本就猜不出来容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只是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见到过那个女人了,再加上看到银美刹这么反常,她就更来了兴趣,所以几乎是想都没想女人就张口诈了一下她。
“您看出来了?”银美刹惊慌失措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或许真的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
苏沫含着葡萄点了点头,就差写在脸上了,自己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来,不过至于具体是什么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自己没有像白依依一样有通天彻古的能力啊,仅仅从一个人的脸上可看不出事情的始末原因来。
“说吧。”
苏沫表现出一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态度出来,眯着眼睛只等着银美刹开口向自己吐露实情了,这个丫头本来胆子就小,而且平时也没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事情,想必这次她也是听了宫冥止的话才替他保守秘密的,不过既然让自己看出了端倪她就别想再瞒得住了。
“要不我亲自去问宫冥止也行。”
想想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宫冥止都差点已经说出来了,那时候自己不过就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问的,他既然肯说应该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机密吧,没有必要连银美刹都知道了还要瞒着自己啊。
“我又没说不说啊。”
果然这一招对银美刹还真是好使,女人一听说苏沫要亲自去找宫冥止顿时紧张起来,话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而且沫沫姐要去找小王爷自己这么紧张干吗?银美刹回了回神,自己似乎有些太神经质了吧。
“容姑娘死了。”
虽然银美刹后面的声音很小,可是苏沫还是挺的清清楚楚,甚至觉得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话都听到回声的效果,听到死这个字眼的时候苏沫的头皮一阵发麻,感觉现在自己对这个词比较敏感,一边是木夫人的死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居然连宫冥止身边的容姑都死了,这是要闹哪样?
“死了?”
苏沫本来已经睁开的眼睛重新眯起来,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银美刹,见她很认真而且有些悲伤的点了点头之后,突然觉得是自己的嘴太欠了,不过若是不去询问死因的话,那才更加叫人受折磨呢。
“怎么死的?”
容姑所在的北苑跟自己的东苑也不过是一墙之隔,而且她整日跟在宫冥止的身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虽然说前阵子自己一直在“闭关修养”可是宫王府的小王爷身边的侍妾死了这怎么说都应该是个大新闻,宫王府里不传的沸沸扬扬才怪呢,怎么可能自己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呢,还是他们本来就是有意瞒着自己的,就像是木夫人的死一样,完全就被老王爷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了,难不成容姑也跟木夫人一样死的这么离奇吗?
“容姑娘是死在极寒之地的。”
银美刹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从何说起,只好把当天宫冥止跟自己说过的话重新转述给了苏沫,极寒之地正是容姑娘的出身之所,据说他的父亲就是北冥之王容……容纳拉达……
银美刹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个她只听过一遍的名字一边看着一脸惊异的苏沫,不过那个名字似乎是太长了,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所以女人觉得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脑子了,干脆就叫他北冥王算了。
这时候苏沫的眼睛又跟兔子眼睛一样圆溜溜的瞪了起来,而且似乎是从这句话才开始,苏沫注意到银美刹每次称呼容姑的时候并不是叫她容姑而是叫她容姑娘,这倒是让苏沫想起来以前的一点往事:据说容姑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她的姓氏是容,只是后面的名字太长了叫起来很麻烦又不好记,所以一开始别人都是叫她容姑娘,渐渐的就省略了后面的字直接叫她容姑了,而至于容姑的名字,自从银美刹来了之后跟自己说过一次的,毕竟她跟容姑还是经常有走动的,可是似乎太难记了点,苏沫压根就没有记住后面是什么,但是又不好意思再去问显得很不尊重别人一样的,本想着趁着哪个机会偷偷的了解一下,就算是从别人的嘴里再“偷听”一次也行啊,可是周围的人跟自己一样只知道她叫容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字,所以就是到了现在苏沫还是只知道她叫容姑。
不过听到极寒之地的时候,苏沫凑到了银美刹的身边,几乎都要跟她脸对着脸了,这个地方不就是宫冥皇跟宫冥止前些天去的地方吗,他们今天也正是从极寒之地回来的。
“宫冥止不正是从极寒之地回来的吗?”
不过好像也没有听说过是容姑跟他一起出去的啊,而且若是她一直跟在宫冥止的身边的话相信也没有人会出手杀了她啊,这么一想,苏沫觉得说不定这里面还有个小故事呢。
女人眼巴巴的瞅着银美刹,希望她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自己说清楚,不要再吊自己的胃口了,毕竟她们现在可不是在玩侦探游戏。
“嗯,容姑娘是北冥王的小女儿,她是接到自己父亲的传旨蝶之后瞒着小王爷回去的。”
银美刹干脆省略了后面那繁琐的名字直接用称号来称呼容姑的父亲北冥王,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过从容姑娘跟小王爷的嘴里听到的都让银美刹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好感,或者说那是个有些狠心的父亲,这么些年没有来往了,可是部落有了大难之时却想起了自己从来都不曾关心过的女儿。
但是尽管自己的父亲不靠谱可是容姑娘却依然当他是自己至亲的家人,所以在接到消息说南冥之王率领部下正在攻打北冥领地的时候,容姑娘还是义无反顾的回到了自己的故土,不过那时候她却没有跟小王爷禀明实情,自己去白白葬送了性命。
或许那个时候她要是跟小王爷实话实说的话应该就不会是现在这种结局了,虽然一开始小王爷不想去极寒之地可是一提及到容姑娘的死他便不再言语,想必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吧,与其说是容姑娘瞒着小王爷私自回去的,倒不如说她是不想拿自己的家事来烦劳小王爷。
听了银美刹的话,苏沫像是断断续续能够大体上拼凑出一个还算合理的故事一样的点了点头,大致上明白了宫冥皇跟宫冥止去极寒之地干嘛去了,说的简单一点不就是因为外界那个不知好歹的人动了他们宫王府的人吗,可见有个强硬的靠山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
“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苏沫抬眼有些很不正经的看了眼银美刹,这丫头貌似是整天都跟自己形影不离的呆在一起,怎么她知道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呢?
“容姑娘临行的时候来找过我……后面的事情是那天小王爷要走让我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说的……”
银美刹话说的有些结巴,似乎是一边说着上句一边想着下句一样的,生怕自己不经意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也并非是自己有意要瞒着苏沫的,可是有些话银美刹觉得还是憋在自己心里比较好,毕竟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