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宫冥皇说话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了之后苏沫才放弃了跟男人顶嘴的念头,一翻身从榻上爬了起来,不过走的时候感觉到宫冥皇还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之后女人还是稍微停顿了一下。
虽然说自己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戏弄一下这个男人,谁叫他平时总是把自己当成一只小蚂蚁一样玩弄于鼓掌之间呢,自己也应该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到男人这一脸难受的样子苏沫还是忍住了,慢慢的把手从宫冥皇冰冷的双手之中抽出来之后女人拖着鞋来到外堂,果然老头子就在外面站着,看到苏沫出来之后老人家冲着女人微微点了点头。
“他叫你过去。”
感觉有些别扭的苏沫把宫冥皇的话传达给宫寿之后又重新折转回去,反正女人是很不能理解蜕变什么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看宫冥皇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很难受,最起码自己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他似乎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呢。
“哦?”
宫寿微微叹了口气,但是见苏沫并没有停下来跟自己解释的意思,老人家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跟在苏沫的身后也走进了内堂:果然已经到了这种走不出来的地步了吗,看来这次又要经历一次大蜕变了。
已经商量好这次的蜕变选择竹林进行,所以顾百芨的孩子一出生自己就将他们清除了出去,虽然那个女人是冥皇召进来的,但是自己自认为还是很了解他感情倾向的,自己只需要保证宫王府的后嗣就可以了,多余的人没有必要留下,尤其是曾经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之人更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可能这件事情冥皇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在告知他顾百芨死讯的时候男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出来,想必即便是自己不出手他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女人吧。
“还能走吗?”
来到宫冥皇面前之后宫寿伸手在男人的身体上摸了一下,不仅全身透出一股寒气就连他的肌肉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老者叹了口气:听说自从苏沫跟希宝回府之后他便一直守在这对母女身边,有什么事情不能提前交代吗,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蜕变期,他是想故意给自己这个老头子找点事情做吧。
“嗤!”
宫冥皇深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没说话,显然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的手肘撑在榻上似乎是以此来支撑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抬眼看了一眼苏沫之后很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还好在这个女人眼里看到的是关切而不是嫌弃!
“他这是怎么了?”
苏沫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宫冥皇之后又把视线放在宫寿的身上,契税这也不算是明知故问,虽然刚刚宫冥皇说他已经到了蜕变期,但是不至于说蜕变就蜕变吧,而且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要跟自己说两句话而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呢,他可不像是这么关心自己的人。
“他没有跟你说吗?”
宫寿瞥了一眼几乎已经陷入昏迷了的宫冥皇,看来这次逞强似乎没有撑多长时间,居然什么都没有跟苏沫交代清楚,只能说他是白来了,还是要指望自己。
“他说他到了蜕变期。”
苏沫一脸无辜的看着宫寿,女人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宫冥皇说的不要自己惹是生非也说出来,毕竟这也是宫冥皇的原话,不过想也知道自己可不是个会出去惹是生非的人,除非忍无可忍了自己才会回击――她苏沫可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嗯。”
宫寿一边点头一边伸手封住了宫冥皇的几个穴道,若是带着他去了竹林自己也就没有机会擅自出来了毕竟在他蜕变期间自己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次机会呢,即便是在宫王府里也不见得是多么安全的。
虽然自己觉得有些事情跟苏沫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但是既然冥皇这么想跟她交代自己也应该尊重他的意愿,毕竟这个时候宫王府里能够当家做主的人也就只有她了,以往这种时候都是冥止处理的,但是这次那孩子应该也无暇顾及了吧。
“冥皇蜕变的这段时间里尽量照顾好自己跟希宝,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让临川带你去竹林。”
到时候自己会在竹林周围布下结界,当然这个结界应冥皇的要求是对苏沫跟希宝开放的,原本是想把地点选择宫王府内的,但是因为上次发生了木夫人遇害的事情,让自己觉得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是有安全隐患的,再加上自己布在宫王府周围的结界根本就无法针对内部人员,所以还是搬出去比较妥当,毕竟这一次的蜕变非比寻常。
可是若是自己离开了宫王府在竹林重新布下结界的话,原本在宫王府内的结界便会被削弱甚至是无法起到作用,很难说在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不怀好意之人趁机潜入,虽然宫王府四处守卫的卫兵也不是摆设,但是总觉得没有了冥止在还是有些让自己很不放心。
话说冥止这孩子也真是任性,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居然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要不是现在顾不上他的事情自己一定把他找出来狠狠的教训一番,不知道这次礁儿能不能破例回一趟宫王府,但愿她不要拒绝才好,但是自己也不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她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倔强,而且这次的事情还跟冥皇有关的,她就更加不会轻易释怀了。
“干嘛说的这么严肃!”
苏沫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虽然脸上露出一个完美的笑颜,但是多少有些牵强,或者说她是被宫寿这么认真的表情给吓到了,这种严肃的对话让女人觉得自己似乎要面临什么大灾难一样,虽然不能说苏沫是个很没有担当的女人,但是冷不丁让她一下子挑个重担起来女人还是很有压力的。
可是刚刚不管是宫冥皇的话还是老头子的话都让女人觉得这次自己是要面临什么生死存亡的大关头了,难道在宫王府面前,在这天下第一大家族面前也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吗?
女人瞪着眼睛看了一眼一脸认真加严肃的宫寿之后又看了看已经像是没有什么知觉的宫冥皇,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倒下了吗?或许这偌大的宫王府就是这个男人一个人给支撑起来的,他倒下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宫王府的大梁倒下了呢。
“这本来就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宫寿伸手在苏沫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似乎是在跟女人强调自己并没有跟她开玩笑的意思,这个世界上想要将他们宫王府取而代之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在正常情况下那些鼠辈们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所以他们蓄势待发积攒实力为的就是等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虽然蛇族之人每人都要蜕变期,但是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大蜕变都可以控制时间,也就是说把自己这个老头子算在内,冥皇跟冥皇,三个人的蜕变期几乎不会同时出现,就算是同时出现也定然会想办法错开以保证安全。
一般情况下冥皇蜕变的时候都是由自己守在身边,而自己跟冥止蜕变之时都是由冥皇负责的,而另外一人则是负责守护宫王府的安全,可是这次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只能怪自己没有把厉害程度跟冥止说清楚才让这个孩子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耍起了性子。
“哦!”
苏沫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默默的低下了头来等着老爷子训话,不过女人还是很奇怪既然知道可能会出现问题,但是为什么还要抛下宫王府这个大本营跑到竹林去呢,虽然自己没有去过竹林,但是也知道虽然那里离宫王府不是很远,但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到达的,尤其是对于自己这种没有什么灵力的人来说,完全只能走过去。
话说在这个谁都进不来的自己家里不是还更加安全一些吗,竹林那里虽然是一片林海,但是想要找两个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只要对方的人数够多的话别说是找人了就是把整个竹林给砍了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好吧。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宫寿像是看穿了苏沫的心事一般叹了口气,怪不得依依那个小丫头任凭自己怎么挽留都不肯留下呢,或许她是早就已经知道自己会面临这种尴尬的局面吧,毕竟临走的时候她也给过自己一些提示,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注意罢了。
蜕变期必须要保证蜕变者处在一个绝对静谧的环境之中,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心无旁骛的进行蜕变,若是有外人打扰甚至就破坏的话很容易会发生意外走火入魔成为玩物更甚至是几千年的修为被废完全变成废材……
即便是在宫王府之中自己能够保证的安全范围也只能在百米之内,因为自己不能离开冥皇的身边,毕竟在蜕变的时候他的身体是处于完全僵硬的状态下,但是身体僵硬了并不代表他对外界一点感知都没有,他的嗅觉灵敏度要比平时犀利几倍甚至是十几倍,所以如果这期间还是会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
自己必须要保证为他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尽量不要让多的人来打扰他,因为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人或者是什么物体会让他兴奋起来,尤其是在蜕变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这种不正常的兴奋点会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甚至使得灵力外蹿,不但会伤害别人更重要的是会让他自己也处于危险之中。
“……”
苏沫乖乖的闭了嘴,话说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见解,而且他们所说的蜕变之类的事情跟自己认知之中了解的普通的蛇类蜕皮应该还是有区别的,毕竟这里的蛇都是已经成精了的,简简单单的蜕皮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但是现在看宫冥皇的样子貌似他根本都控制不住了,再加上老爷子的态度更让女人觉得此事不容小觑。
“不过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宫王府里应该是安全的,你也不用太紧张。”
看到苏沫这么谨慎的样子之后宫寿似乎是想说一些宽慰女人的话让她放松一下,毕竟这只是自己做的最坏的打算,毕竟已经几千年了宫王府内都是相安无事的,不可能这种意外会接二连三的出现,而且府里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们随便找出一个来都是顶级的高手自己也没有必要杞人忧天。
而且这些话说出来无疑是增加苏沫的心理负担,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过早的紧张兮兮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应该什么都不告诉她,那样反而让她活的没有压力。
苏沫张了张嘴吐了吐舌头没有回话,可是心里却在抱怨:就算你现在这么说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活的没心没肺不是,感觉他们宫王府里马上就要没人了一样,居然把整个宫王府安危的重担压到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上――自己看起来像是个很有担当的女人吗?
“还真是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呢!”
苏沫揪了一下鼻子瞥了一眼宫冥皇,男人的眼睫毛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冰层,看起来像是被冻死了一样,苏沫伸手在他的睫毛上擦了一下瞬间感觉寒气刺骨,不过见宫寿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女人倒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应该算是蜕变的基本反映了,要不然的老爷子早就已经淡定不起来了。
他特意拖着这个身体来难道为的就是给自己施加压力吗,这是在警告自己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只有宫王府才是安全的,让自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吗,话说也用不着用这种方式来吓唬自己吧――宫王府里少了他跟老爷子不是还有宫冥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