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地关上,室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在和厨师面前已经算克制的两人又重新黏在了一起,缠绵的拥抱逐渐变了味道。霍尧搂着程乐乐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背部来回探索起来,程乐乐的小腿同样也不老实地回应着,蹭得霍尧何止是腿颤,都恨不得立刻就能把她塞进肚子里。
而事实上,霍尧也这么做了,双手托住程乐乐的臀部,让程乐乐挂在自己身上,紧接着霍尧转了个身,就把程乐乐压在了沙发上,开始扒衣服。一个人哪有两个人快,程乐乐也急切地学着霍尧的动作,对霍尧的衣服做奋斗。
起初程乐乐意乱情迷,还没有注意到,可手掌时不时地滑过霍尧的背后,却总是带着黏黏软软的触感时,程乐乐的注意力早就引去了多半。
“这是什么?”程乐乐稍微离开一点霍尧的胸膛,将双手在两人之间摊开,“米粒?”
霍尧皱了皱眉头,盯着程乐乐的手,脑子却还没有转过来。
只见程乐乐的两只手都沾满了米饭,除了白色的大米饭以外,似乎还有一些黄黄绿绿的…鸡蛋和葱?蛋炒饭么?其实不难联想,估计是霍尧钻进餐车时,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程乐乐眨了眨眼,*都准备烧起来了,似乎不能停下?看着霍尧莫名其妙又尴尬的样子,体贴地主动吻上了霍尧的唇。
可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霍尧的后背时,似乎又有米饭黏了上来,让程乐乐最终憋不住笑意,大笑了起来。
“没良心的……还笑!”他偷偷摸摸地过来,是为了谁?霍尧无奈地将头停留在程乐乐肩窝里,深呼气几下,试图平复着涌上来的某些情愫。
程乐乐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这是谁给你想的主意?”
“严俊。”霍尧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刚到嘴边的肉没了,谁都郁闷,显然心里的邪火迁怒到兢兢业业的秘书身上了。
“你别赖人家啊,这不挺好的,也没有人发现,”程乐乐推了推霍尧的胸膛,想起身拿纸处理一下自己的手,可霍尧硬像是个大熊似的压着自己,“起来,重死了。”
霍尧撇撇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程乐乐,“想我没?”
程乐乐一直举着两只黏黏糊糊的手,这会儿听到霍尧的问话,感觉胳膊更酸了,越发喘不上气了,只想让霍尧赶紧放开她,敷衍道:“想了想了,快起来。”
见程乐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霍尧忽然有些失落,他以为他解除了婚约会让程乐乐开心,“这么久没见,你就对我说这个?”
程乐乐蹙了蹙眉头,其实怎么可能不想,来香港就是为了见他啊。但看霍尧似乎脸色不逊,应该误会她的意思了,一时心里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板着脸,无所谓地说道:“才两周啊,我们之前不是有更长的时间没有见过么。”
“所以一点都不想?”霍尧这下彻底脸黑了,抓着程乐乐的两只脏手,就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瞬不瞬地瞪着她。
程乐乐镇定地抿着嘴,心里却被霍尧看得打颤,玩笑可不能开太大,正要说话,就见霍尧的脑袋凑了过来,脸上一疼,程乐乐便嚎起一嗓子,“嗷!你干嘛!”
“我咬死你,反正也是个白眼狼。”霍尧恨恨地说。
程乐乐摸着被咬过的脸颊,疼得脸都皱成一团,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低吼道:“想了想了!我想了,行了吧!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霍尧知道自己根本没使劲,他也舍不得,只是看她这样,又过不得了,“真疼了?”
“废话!”程乐乐扁着嘴,觉得自己太冤了,连带着声音都娇娇的。
“我来看看,”霍尧拿去她覆在脸颊上的手,白皙的脸上有些泛红,但没有牙印,嘴上叹了口气,
一手拍上程乐乐的翘臀,“你就吃定我了,是吧。”
“可你咬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讨厌我了。”程乐乐倒打一耙,恨不得眼泪都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这辈子都欠你很多的对不起。”霍尧的手掌轻按上被咬的地方,帮忙揉着,额头却慢慢地抵上了程乐乐。
“你怎么了?”程乐乐不解。
“乐乐,我解除婚约了。”这才是霍尧一直想对程乐乐说的,他可以对任何人正大光明地炫耀,他最爱的人是程乐乐。
程乐乐一顿,“我知道,天天都上头条。”
“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乐乐,我很高兴,”霍尧郑重地将程乐乐的头板正,面对自己,“我终于是你的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人的名字出现,只有我们的名字能连在一起。”
这个男人爱她,不论什么时候,程乐乐从未怀疑过这一点,所以她才会答应复合,她知道霍尧会解决一切,她没有担心过。
但原来霍尧比她更急迫,霍尧眼神里溢出的喜悦,声音中的谨慎,让程乐乐心里甜蜜得都泛疼。以前她不理解那些谈了一辈子恋爱却不结婚的人,爱情不会比婚姻更可靠,可现在她懂了,不是因为婚姻不可靠,而是没有必要了。
程乐乐因为霍尧的的一句话溃不成军,眼眶微红,凑过去亲吻他的下巴,“我也是你的。”
最终,由于霍尧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饭粒,不得不去浴室冲了个澡。程乐乐洗过手后,狼吞虎咽地把霍尧带来的午餐吃了七七八八,她早就饿过头了。
“凉了吧?我再去叫点?”霍尧穿着浴衣,出了浴室,一边拿着毛巾给自个擦头发,一边走到程乐乐旁边坐下。
程乐乐摇摇头,继续埋头苦吃,她向来不挑食。
霍尧见她这样,便不再打扰,除了时不时地帮她端汤倒水,安静地看着程乐乐吃饭。
“我把你的衣服送下去干洗了,你下午有什么安排?”程乐乐抬头扫了一眼他精瘦的胸膛,继续低头扒饭。
“你做主吧,我的安排就陪你。”霍尧支着脑袋,无所谓地说。
等程乐乐吃完,霍尧递了纸巾给她,把她搂在怀里,把玩着柔顺的发丝,才慢悠悠地开口提起了正事,“我听说你来香港密谋撬动恒指?”
程乐乐诧异地挑了挑眉毛,不用问霍尧怎么知道的,香港是霍尧的地盘,霍尧要想知道总是有渠道,程乐乐没好气地拍掉霍尧的手,“什么叫‘密谋’?说得真难听,你都知道了还叫什么密谋?”
“只要是你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清楚,”霍尧颇有些自得地在程乐乐脸颊上亲了一口,“但是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弄得市场恐慌,政府可是要杀鸡儆猴的。”
恶意操纵市场向来是违规的,但当市场出现危机时,那只需要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轻轻推动一下,这最多算是投机。再加上她并不是一个人,利益被摊平的同时风险也会被降低,像kbcp、诺斯普这样的巨无霸比尧乐乐更在乎违规证据和边界的模糊。
“没有人会拒绝这种诱惑,我既然有能力,当然也想试试,”一开始程乐乐没有想过自己会做到这个程度,逐渐地有了可以想象的资格,直到现在…程乐乐扭头看向霍尧,向他展示自己的野心,“……但是,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你觉得呢?”霍尧的食指在程乐乐的肩上有规律地敲着。
虽然两人关系这么近,她也没有瞒过霍尧,只是她这边才和别人吃过饭,霍尧就收到消息了,速度这么快,那么其他人估计也就是晚两天。作为机密,这可不太好吧。
程乐乐忽然一个翻身,跨坐到了霍尧腿上,把他压在身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你放心,不该知道的人不会知道的,”霍尧显然是已经为程乐乐处理过了,“记得咱俩偶遇那天么,我看你请了曼达的人,所以留了个心眼,之后去探了罗富贵的口风才知道的。”
宠溺的意味,强硬的语气,没有一点不告诉程乐乐,有人做后盾的感觉真好,她欣喜地主动投怀送抱,“谢谢!”
“谢谢说得有点早,”程乐乐的开怀也感染了霍尧,他轻啄了一口程乐乐的嘴唇,双手稳住她的身体,接着说道,“尧乐乐这几年虽然一直在扩大,但业务种类和上市基金公司还是有很大差距,如果能在金融危机时,趁机收购一家的话,就会方便很多,我说的对么?”
程乐乐眯了眯眼,这也是她对说的话,但她计划的是明年美国金融全面崩盘的时候,而霍尧的意思是现在么。尽管如此,程乐乐仍感觉她的心脏正加速跳动,“你指的是谁?”
“曼达。”霍尧无声地收紧程乐乐腰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