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手机仍然没有反应。霍尧拿着手机在手里来回摇晃两下,该不会是在会上发短信被发现了吧。把手机甩在旁边的座位上,但又不死心地看两眼。
会议已经结束了,结论到最后也没有定下来,股东要回去商量一下,定下来过两天再开一次会。
程乐乐出了程氏的办公楼,就看到霍尧的车在斜对面停着,和她走的时候一样,都没有挪位置。
三月底,天气凉意未去,程乐乐搓着手,就朝车子小跑过去,敲了敲车窗。
霍尧一抬头就看见程乐乐红扑扑的脸蛋,从里面推开车门,拉了她一把。
程乐乐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他的腿面上。
霍尧关上车门,眼睛明亮地看着她,刚才正想着她呢,她就出现了。
“怎么了?”程乐乐在他怀里扭了一下,面朝着霍尧。
“你勾引我。”霍尧把她抱在怀里,就安心了。
程乐乐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本来想当面问的,算了吧,是不是又怎么样呢,她都知道霍尧爱她。心中微动,在他脸颊上落了两个吻,“就勾引了,你不想我?你是不是不想我?”
宝贝平时就挺漂亮的,今天画了眼线,眼角微微上挑,更加勾人,这会儿语气带着点娇气,霍尧的双臂收紧,直接堵上她香软的嘴,怎么不想她,恨不得揣进兜里。
吻密密麻麻的落在程乐乐脸颊上,下巴上,脖子上,锁骨处,温柔喟叹的声音就落在她耳边,她迷迷糊糊地和霍尧拥吻着。
突然,胸上一疼,让程乐乐狠狠地打了个冷颤,一个惊醒,叫唤道,“霍尧……不行,不行……”
霍尧也马上反应了过来,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她的内衣扣好,快速地把她的衣服拽下来,把头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别动,让我抱抱你。”
车里渐渐安静下来,两人互相依靠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你之前不是说在咖啡厅等我么,怎么在车上?”程乐乐抬头询问道。
“哦,有点事。”霍尧想起要和父亲去美国,轻蹙着眉头,说。
“什么事?”只有霍家的事情,霍尧不会和程乐乐说,但她想帮他,即使只是做个倾听者也好。
“不是什么大事,”如果要去美国,会有两个月见不到乐乐吧,这事儿还没有确定,就先不要告诉她了,霍尧摩挲着程乐乐的脸蛋,转到别的话题上,“晚上去我那儿吧。”
“啊?又不回学校了,”程乐乐脸颊绯红,现在住宿的日子,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下学期就好了,大三就可以不住校了。”
“那还有一个学期呢,你看萧景辰大一就经常在外面,不也没事。”霍尧举例说明。
“萧景辰啊,”程乐乐顿了顿,歪着脑袋想到了什么,笑颜如花,“人家从大一到现在处了十个男朋友了,我也能么?”
霍尧挑着眉,幻想了一下程乐乐左拥右抱的场景,语气凝重:“我咬你!”
“哼哼,你这是双重标准,想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萧景辰过得多滋润啊。
霍尧揉揉太阳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无奈道:“总之不准找别人,你就怎么不想和我住?”
“不是,”程乐乐心软下来,“这样影响不好。”
“唔,”霍尧不舍地揉着她的手,“那去吃晚饭,然后我送你回去。”
“恩。”
程乐乐想跨到副驾驶座上,可是身体却被拉住了,回头望着霍尧,讪讪道:“那啥…我得坐到旁边去吧。”
“恩。”霍尧的手却不动,依旧霸着程乐乐的身子。
……
四月的第一个星期一,程氏的董事会通过私募融资的提案,向十几家大型企业和个人发去意向书。
恒展集团,霍氏集团,华都有限公司,光影传媒,最先回复,总计购入将近百分之七。恒展和霍氏是新加进来的,弧度和光影原本就是程氏的股东,都是程盛广的老朋友了。
四月中旬,四家公司与程氏分别签合同。
四月十八日,程盛达从美国回来,已经无力挽回了。
“程总,您不可以进去。”秘书快步跟在程盛达的后面,焦急地说道。
程盛达停在原地,转头看了秘书一眼,语气带着鄙夷,“你是新来的么?知道我是谁么?”
“您是程总。”但已经没有权了,秘书内心腹诽,恭敬地低下头。小程总就算被架空了,还是程总,不是他们这些员工可以落井下石的。
“哼!”程盛达见秘书面色坦然,一口气堵在嘴里,只好甩甩袖子,“我现在可以进了么?”
秘书为难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让小程总进去,他的位置不保,不让小程总进去,以后小程总给他使绊子,他照样丢了工作。
‘铃铃铃’电话铃解救了秘书,秘书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身体立刻弹了出去,就差两眼泪汪汪了。
“恩…是…好的…恩,再见。”秘书挂了电话,长舒一口气。
转身,朝小程总堆起笑容,“程总让您进去。”
程盛达咬牙切齿地走了进去,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我记住你了。”
程盛广正在自己办公室里锻炼身体,就听见外面嚷嚷。他知道程盛达余威犹在,秘书根本拦不住程盛达,这个秘书办事利索,自己就不为难人家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程盛达把一沓文件扔在了程盛广旁边的地上。
程盛广慢悠悠地捡起几张纸,视线落在它上面,是程盛达签的股权书,龙飞凤舞的字迹愉悦了程盛广的心情,“就是合同字面上的意思。”
“它字面的意思是我的股权会被稀释到三分之一,且没有权利购买新股。”程盛达盯着程盛广,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恩,就是这个意思。”程盛广笑着点点头,明知故问,“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你…你…我不知道!签的时候,我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程盛达记得当时…
“那就没办法了,你已经签了,股东同意了,现在新的投资也进来了。”程盛广一脸遗憾。
“不对,是卫柏水!?”程盛达刚才是气急了,想都没想,就冲了过来,可冷静下来,望着程盛广皮动肉不动的样子,大脑迅速运转,如果这份文件是这样的,他一定不会签,可卫柏水当时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趁机会收购一点,这是成为大股东的好机会。卫柏水做他的律师这么多年,他没有亏待过卫柏水,“是你?是你做的?”
“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不能乱说话。这份文件是我发的,我也给你准备了另一份文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可我都没想到你会同意。”程盛广维持着两人最后一点感情,毕竟程盛达只是股权少了,还要在程氏工作。
程盛达两手握拳,愤恨不已,冷笑道:“别猫哭耗子了,把我支到国外,然后收买我的律师,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程盛广从跑步机上下来,用毛巾擦擦脖子上的汗,程盛达既然想明白了,他就不用再粉饰太平,“我要去冲澡,你可以出去了。”
“你站住!”程盛达一步跨过去,抓出程盛广的手腕,“真的是你?我是你弟弟!”
“所以呢?”程盛广这几年也忍让够了,“你有证据么”
合同内容和签字都是白纸黑字,一清二楚,一式两份,谁也赖不掉。
大家只要一看程盛达的文件,就知道他被坑了。那有怎么样,没有证据,就是程盛达自己同意的。
程盛达喘着粗气,瞪着程盛广,却、无话可说,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狼狈了。
这些年,因为程盛广对程盛达的纵容,程盛达在程氏越发嚣张,程氏上下没人敢惹他,看不惯程盛达的人都滚了。程盛达以为程盛广就是个纸老虎,他可以随时取而代之,也降低了警惕。
程盛达出了程氏大楼,首先去找卫柏水,卫柏水的所有电话都是空号,邮件地址也不存在,住宅人去楼空。卫柏水拿着钱,带着一家子在四月初就移民荷兰了。
五月份,又有两家公司先后购入了程氏的股权。
这样,被稀释的部分全部被消化。程氏内部的股东购买占了大部分,其中霍尧个人和尧乐乐基金也购入了百分之二。
一轮股权变动下来,程盛广还是最大的股东。让人惊讶的是程乐乐,程乐乐第二大股东占比到10%,还不算尧乐乐的。连程盛广都吓着了,自家女儿的小金库里有不少钱啊,程穆都贷款来的。
程乐乐着实惊艳了一把大众,众人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头皮发凉。融资稀释是程乐乐提出来的,结果程乐乐成为最大赢家,众人不得不认为,程乐乐从一开始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一件事情就让她坐稳了继承人的位置。
这真是高估程乐乐,程乐乐也吃惊,比百分之十就是第二大股东,程氏的股东可真多。
……
“小鸟!”范唯说。
程乐乐:“吃!红中。”
章云:“五个烧饼。”
霍尧:“九条。”
“胡!”程乐乐顺溜地把牌推到,双手张开,“清一色,给钱给钱!”
范唯脸色怪异地看看程乐乐的牌,章云苦大仇深地皱皱眉头,霍尧笑着揉了揉程乐乐的头。
“哎呦,霍尧你怎么总点炮?”范唯叫嚷着,他差一张十三幺啊,从信封里抽出一沓大票,点了点,递给给程乐乐。
“我乐意,我的就是她的,她就是我的。”霍尧点炮,给双倍。
“别总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呗。”范唯看着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秀恩爱,有么?”说着,程乐乐起身压在了霍尧身上,吻了下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谁把这两人拖走。”范唯用整个手挡住眼睛,手指间却岔开缝隙,露出眼睛,看得津津有味。
程乐乐难道主动一回,霍尧按住程乐乐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温柔且缠绵。
他们玩的是谁赢,其余的都给钱,范唯说这样来钱快。章云一拳头捶上范唯的肩膀,妈蛋的,去钱也快。
“姐,你别吼了,行不?”范唯转过身,朝萧景辰说道。
“就不!”萧景辰是个麦霸,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唱,也照样欢腾着呢。
霍尧见程乐乐打了个哈欠,“还玩么?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
程乐乐上了牌桌,现学现卖,连赢了四把,自摸一把,庄家一把,都是按番算的,有不少钱呢,她都赢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顺着霍尧的话说下去,“可以么?”
范唯激动地说:“当然可以,霍尧都心疼了吧。”程乐乐再赢,他也扛不住了。
霍尧抬眼,看范唯耍宝,忍不住笑,“德行。”
“我叫雪雪和周天过来玩吧。”程乐乐站起来,把桌子上的钱收拾起来。
“霍雪菲也会!”真看不出来。
“霍尧说的。”程乐乐转头询问霍尧。
“会一点,你们手下留情。”霍尧淡淡地嘱咐了一句,低头给两人打电话。
他们四人凑了一桌麻将,剩下三个人三缺一,容泽没来,几人就个玩各的了。霍雪菲去做spa,周天到一楼的夜店里,勾搭小姑娘去了。
出了房间,程乐乐挽着霍尧的胳膊,小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就我赢了。”
“这有什么,玩玩而已,输的多赢的也多,范唯曾经输过这个数,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和人家玩的好着呢。”霍尧伸出食指比划了一下。
程乐乐咽了咽口水,望着霍尧,手里的钱包在两人之间晃了晃。
“你想说什么?”霍尧揽着程乐乐。
“那我就把钱留下了。”程乐乐贼贼地笑了笑。
“傻样!”霍尧刮了一下程乐乐的鼻子,低头含上她的唇低低笑一声。
程乐乐拽着霍尧的衣服,“咱们现在去哪儿?”
“夜店应该很吵,周天刚才没有接到电话,咱们先去找他,可以么?”霍尧的手慢慢揉着她的翘臀。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