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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千面鬼医

王牌悍妃,萌夫养成 水千澈 9732 2024-10-21 14:51

  章节名:159千面鬼医

   这日,水珑和长孙荣极入宫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两人一起来到了祥明宫,才走出轿子走进宫殿内,就见坐在轮椅上,被宫女推着过来的黄清雪。

   “荣儿,水珑。”黄清雪对两人唤道,面带几分难以掩饰的温柔笑容,殷切的望着两人,“快过来,让娘看看。”

   相比起两人对黄清雪的平淡态度,黄清雪对待两人……更准确的说,是对待长孙荣极的感情,却是始终不变的热切。

   三人一起来到了祥明宫的花园里。

   黄清雪挥退了周围的宫女,将安静的空间留给三人。等人走光了之后,她神色明显透出了一分的轻松,对两人轻叹,“只怪娘没用,只能为你们争取一年的平静。”

   水珑知道,倘若不是黄清雪在宫中控制着长孙泺寅的话,这一年他们也不会这么的平静,没有招到长孙泺寅的一点为难。

   “劳烦了。”

   “说什么话。”黄清雪看着水珑,目光平和,“你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为你们着想,还能为谁想呢。”话语说完,她的目光又看向长孙荣极。

   只是长孙荣极一如既往的态度冷淡。

   黄清雪垂眸,唇畔的笑容有一丝的落寂。她伸手拨弄着身旁的花草,轻声说:“如今西陵已经乱了,泺寅身受重伤,命不久矣,整个皇宫真正掌权者成了思缘。他……对我似有怀疑,将我禁足在这祥明宫中,倘若不是你们主动入宫,我也不能去外见你们一面。”

   “皇上和太子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从一切的迹象来看,最受长孙泺寅疼爱的庆王爷,怎么好想和长孙泺寅和‘黄太后’完全不对付。

   “这个我也不清楚,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看起来关系再好的父子,谁又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恩恩怨怨呢。”黄清雪轻轻的笑,笑容有一丝的嘲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抬起眸子,忽然问:“你们可寻到了黄清雨的下落?”

   水珑摇头,“没有。”这段时间她大多的精力都花费在了南云城上,也有让各国的势力追查黄太后的行踪。

   只是黄太后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不见踪迹。

   毕竟天下之大,想要找一个人很的是太难了。尤其是在这种各种技能层出不穷的世界,一个易容术加上一直隐忍不发的话,那么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在水珑想来,倘若黄太后真的一直隐忍不发,只为逃过一切,不会影响她的生活和计划的话,她也懒得去管这个人。

   “是吗。”和水珑不同,黄清雪显然对黄太后有着很深的执念,她眯着眼眸隐藏着眼底的幽深的情绪,说道:“我在她的闺房和婢女身边得知了一些消息……”

   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目光忽然透过两人的身躯定在了一处,然后就闭上了嘴。

   黄清雪的反应被水珑和长孙荣极看在眼里,事实上在她刚刚说话的时候,两人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人的靠近。

   “皇叔,皇婶。”庆王爷……不对,如今的长孙思缘该被成为太子殿下才是。他依旧还是那副令人眼前一亮的容貌气质,穿着太子服侍的他看起来越发的贵气,不过他的笑容却毫无倨傲,反而充满着友好的温和之意,走到长孙荣极和水珑等人身边的时候,还可以从他的行为态度中看出他对两者的尊敬,“两位可是让侄儿好请啊,如果不是听说皇叔和皇婶来了皇奶奶这里,侄儿还想亲自去武王府拜访。”

   黄清雪不紧不慢的问:“思缘找叔叔有什么事?”

   长孙思缘微笑说:“说来惭愧,我一向懒散惯了,对突如其来的政务处理得很不顺手,就惦记着让皇叔帮帮。”

   他说坦然,神态自然,竟让人无法辩明他内心的真假。

   “不止这些,其实还有些话,我也想要和皇叔皇婶说说。”长孙思缘笑得谦和,看着长孙荣极和水珑两人,轻声说:“请皇叔和皇婶去侄儿那儿一聚。”

   他做足了姿态,态度也很诚恳。

   黄清雪皱眉,眼神严厉,“荣儿他们才来哀家这处,还未和哀家说两句话……”

   “皇奶奶。”长孙思缘打断她的话,好似只是无意,并无任何无礼之意,“皇叔皇婶想要看您何时都能能看,可是思缘相见皇叔和皇婶一面却是难啊,前两日我就给皇叔传信了,可也等不到皇叔和皇婶的到来,还想着自己走一趟武王府。”

   黄清雪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长孙思缘的眼神有些不善。

   水珑看到这一幕,发现黄清雪所言不假。长孙思缘对待她的态度,的确有些不敬了。

   正好,有关白千桦的事情,水珑也想问问长孙思缘,或许他们还能谈一笔生意?

   水珑站起身时,长孙荣极自然也站了起来。

   两人的态度已经明了,黄清雪脸上闪过忧虑之色,最终说:“早去早回,母后等你们过来用午膳,还有一些话想与你们说。”

   ……

   祥明宫外停留着撵轿,三人各自上了轿子,大约过去了不一盏茶的时间,轿子落地停下。

   水珑从轿子走下来,看到眼前的建筑――安泰宫。

   她记得不错的话,这貌似是长孙泺寅养伤养病的宫殿。

   长孙思缘毫无异样的领着两人入宫,一路走到了一间紧闭房门的殿门前,在门前守着的人是明礼浔。

   “开门吧。”长孙思缘说。

   明礼浔看了眼长孙荣极和水珑,没有任何异议的将门推开,才一开便从里面传出一股说不清是难闻还是好闻的药味。

   由长孙思缘带头走进空无一人的殿房里,他先熟练的去了一旁,换了将要烧尽的熏香。然后撩开遮挡人视线和光线的厚纱,露出了里面一张大床,以及床上躺着的枯槁老人。

   如果不是床上的老人眉目之间依稀还能看出几分长孙泺寅的模样,水珑也无法将这个人和原来的长孙泺寅联系在一起。

   长孙泺寅如今也不过四十好几的人,可是床上的老人看起来却好像七老八十,一头稀疏的白发,满脸的枯槁皱纹。此时双眉紧皱,似乎睡得极其的不安稳,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不要怀疑,这真的是父皇。”长孙思缘微笑的说着,搬来放置在一旁的椅子,让长孙荣极和水珑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一旁,气息温柔阳光,“才短短几日,父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水珑看着这时候态度诡异的长孙思缘,又看看身旁的长孙荣极,忽然觉得皇家人的性子,果然不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一个个都这么古怪。

   “少说废话。”长孙荣极冷淡的说了一句。

   他的目光只是扫过床上的长孙泺寅一眼,就再没有任何的关注,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如果黄清雪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长孙荣极的确不是长孙泺寅一母同胞的兄弟。

   长孙思缘神态不变,慢慢说道:“父皇和皇叔之间的恩怨我已经从父皇嘴里得知了,先皇给皇叔留下了遗诏还有峥嵘剑,让皇叔拥有斩杀皇族,乃至是皇位也可以轻易的取而代之的权利。”说话的时候,他不忘关注着面前两人的神色变化,发现两者神色都不见任何的惊奇和变化,他不禁无奈。

   果然,无论是皇叔还是白水珑,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见两人都没有应话的意思,长孙思缘只能继续说道:“父皇时日不多了,皇叔是他最大的心病,在他临死之前,一定会拼尽一切将皇叔杀死。”

   长孙荣极眼中幽邃的波澜一闪而逝。

   那是极具自信的光彩,无需言语就让人知道了他的答案:就凭他?

   无声的不屑,慑人的压迫。

   “我知道皇叔本事了得,所以才想寻求皇叔的帮助。”长孙思缘总算说出了他的目的,“如今西陵国情不稳,外邦伺机而动,楼阳对西陵更是虎视眈眈,随时等着给西陵致命的一击……”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苦笑说:“说起来,坐这个储君还真是苦担子,既然皇叔身怀先皇诏令,又有峥嵘剑,加上皇叔的武功了得,完全可以在对小侄不满时对小侄出手,所以不必担心小侄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他定定的看了长孙荣极一眼,紧接着就看着水珑,“只要皇叔皇婶愿意帮小侄,小侄立即就能解除父皇布置下的一切杀机,也可以听从两位的话……”

   水珑忽然打断他,“照你的话听,你这是自愿做个傀儡皇帝?”她可不觉得长孙思缘是个傻瓜。

   长孙思缘垂头,表情都隐藏在阴影中,他看着床上的长孙泺寅,低低的笑道:“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看重的一番基业最终还是落入了他最不待见的人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我还要他一辈子活在谎言以及病痛中。”

   他的语气温和清雅,不过刻骨的恶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水珑不知道他和长孙泺寅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不过很明显长孙泺寅怕是被他骗了。当然,这些和她无关,她也兴趣去探索。

   “你若想要他痛苦,当着他的面毁了西陵不是更彻底吗。”

   长孙思缘诧异的看向水珑,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随即他就笑了,笑容阳光甜美,扑面而来的清新气息让人心动,“错的人是他,而不是整个西陵,我不能将自己的怨恨施加在西陵百姓们身上,这里是我的家,我还想守着。”

   所以说,这样的人到底算坏还是算好呢。

   在某些人的眼里或许坏的,不过在更多人的眼里该是好的吧。

   “我们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水珑又问。

   长孙思缘深深看着水珑,似乎疑惑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样深刻的注视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因为旁边长孙荣极警示的目光扫来异常的刺人。

   “非要说好处的话,我个人不能给你们什么。”长孙思缘轻声说:“我看得出来,皇叔和皇婶都是喜好自由的人,往日父皇在位的时候,不免会给皇叔你们找麻烦,不过若我继位只会成为皇叔和皇婶的助力。虽然说西陵危在旦夕,不过一旦稳起来,到底是个百年大国,能给皇叔和皇婶带来更多的方便帮助不是吗。”

   只是他再次失望了,水珑和长孙荣极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动容,露出任何心动的表情。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水珑问。

   长孙思缘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轻轻的点头又摇头。

   水珑没有去探究他的纠结,问出自己的问题,“我想知道千桦的去处。”

   “白千桦?”长孙思缘眼中先是有一瞬的疑惑,随即又浮现了然,对水珑应道:“不知道皇婶知不知道太后和父皇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父皇都听命于太后,太后对皇婶早就心怀不喜。这白千桦的去处我不知,不过我想太后一定知晓,我无意中从父皇嘴里听到过。”

   倘若是以前的那位黄太后,不仅仅是不喜欢她,还对她心怀怨恨,恨不得将她处置后快,不过现在在宫中的这位却已不是了。水珑盯着长孙思缘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探测他话语的真假,却见他眼神一如既往的坦然明澈。

   “多的话小侄便不说了,唯有奉劝皇婶一句,小心太后。”长孙思缘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依旧不偏不倚,任由水珑打量。

   “哦。”水珑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朝长孙荣极看了一眼。

   长孙荣极拉着她的手起身,没有给与长孙思缘任何的回应,直径离开了安泰宫。

   长孙思缘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等大门再次关上后,他才收回视线,看着床榻上的长孙泺寅,笑容依旧阳光温和,却又有一丝说不清的诡秘,“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是你的报应。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我会好好的照顾你,做你眼中的大孝子,然后一点点蚕食你所在乎的……”

   床上的长孙泺寅宛若陷入了梦魔中,眉头越皱越紧,嘴巴也呈现出死灰的白色,身体微微的痉挛着,却依旧没有醒来。

   水珑和长孙荣极再度来到祥明宫的时候,祥明宫内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午膳,黄清雪就等着桌前。

   在无声中三人用完了午膳,让人收拾了桌上的残渣,黄清雪再次挥退了周围的宫女们,一脸忧色的对两人说:“娘不问你们和思缘说了些什么,因为知道问了你们也不会说。只是有些话娘必须告诉你们,还记得之前我和你们说发现黄清雨的线索吗?”

   水珑淡淡点头。之前黄清雪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长孙思缘打断了。

   黄清雪沉声说:“我发现,她,她和思缘似有联系!”

   “嗯?”水珑勾着嘴唇,露出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

   长孙思缘让她小心眼前这位太后,黄清雪又告诉她长孙思缘和原来的黄太后有联系。

   黄清雪也发现了水珑的神色有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想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一抹黯然,“我不求你们信我,只愿你们能记得我的话,千万要小心。”

   水珑则说:“我来宫中主要是为了找千桦,长孙思缘说他是被你和皇上带走。”

   黄清雪神色有一瞬的疑惑,然后说:“千桦?我记得了,是水珑的弟弟。我并未带走他,也未从泺寅那里听说……”猛然,她神情一变,说道:“对了,泺寅受伤前确似要告诉我些什么,只是还没有说就发生了这等的祸事。你且安心,我会留意。”

   这两人一人说一套,都不像是在作假。

   水珑点了点头,没有任何逼人或者怀疑的意思,和长孙荣极一起告辞。

   白千桦的失踪必是为了拿来威胁她,只要凶手还没有露出目的,那么白千桦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水珑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也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惊慌失措。

   黄清雪想挽留两人多留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等到太阳落下西山的时候,长孙荣极和水珑才回到看武王府。

   一入武王府内,水珑立即就感觉到了府邸内有些异样的气氛。

   “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一名熟悉的奴仆快步的跑过来,对回到府邸内的水珑两人惊惶的叫道:“大事不好了,沐……沐总管不见了!”

   水珑眼瞳一缩,寒冰慑人的目光让人惊怕。不过下一刻,她却忽然露出个柔雅的笑容,宛若春风错过河滩绿稿,能吹散人心底的所有阴霾。

   她猝然一脚踢向那个来报的家仆。

   家仆竟是伸手敏捷的避开了她这一脚,哈哈笑了出声,“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你真的变了不止一点半点,要是以前的你,一定会狂暴……呃!”他的话语截然而止,身子飞出去三米远,最后虽然双腿落地,不过姿态还是有些狼狈。

   他躲过了水珑的一脚,却没有防备住长孙荣极的掌风。

   眼看长孙荣极身躯向前倾了一分,假扮成家仆的男子浑身紧绷,眼中闪过顾忌之色。

   他相信,只要长孙荣极想,他瞬间就能到自己面前来给自己致命一击,所以不能有任何一丝的松懈。

   不过,一只手挡在了长孙荣极的前面,犹如一根无形的柔软又纤韧的绳子拴住了即将择人而噬的凶兽,分明可以轻易的挣断那绳索,偏偏就是自甘情愿的温顺下来,看着手持无形绳索的主人。

   水珑看了长孙荣极一眼,然后看向面前紧绷身躯的男子,微笑说:“沐雪不见了?那也是你想将人绑走吧。”

   男仆见长孙荣极没有攻击人的意思了,也就放松了下来,讶异的看着水珑,那目光像是要将她解剖了一样,“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说吧,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水珑没有和他讨论自身的问题,话语一转又说:“也许,你真的只是单纯为了沐雪?”

   如果没有见识那么多痴男怨女,水珑一定不会这样想,不过正是见识了,对她也不是没有影响。

   至少,让她相信了,这个世上真的有很多,为了感情可以做出很多傻事的人。

   “如果我说是因为好奇祁阳城突然出现的瘟疫,你相信吗。”男仆笑道。

   水珑挑眉,淡淡说:“信,天底下谁不知道千面鬼医公子闲,最喜欢的就是换脸和研究毒物人体。”

   “事实上,我觉得我现在最喜欢另有他……”被道破了身份的男仆回头,朝正向这边走来的纤瘦女子看去,“人。”最后这个字,细弱的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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