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总往行宫跑,即便他总是选择夜间行宫,也是瞒不住袁皇后的。
她家的小子,前两年就深夜摸出宫去,当时袁皇后知道了,想着太子都是大人了,又对着她表明过自己对人家姑娘的心迹,她也就由着他去培养感情了。
可现在人家姑娘都成太子妃了,他家儿子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的就偷偷摸摸的吧,好歹把人带回来啊。
这一转眼,太子妃都在行宫住了小半年了。
前朝的声音不说,就是后宫里,动心思的嫔妃都不在少数。
就说前两天,庄妃就在她面前各种夸自己娘家的侄女如何的出挑。
庄妃开了这个先河后,那些进宫的外命妇们就更起劲了,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把家里的女孩打包送进东宫。
不过太子已经提前和她打过招呼,这些人他是一个都不会要的。
眼看着太子都已经十八岁了,膝下还一个子嗣都没有。袁皇后是急的晚上觉都睡不好,第二天起来嘴上就冒了个大火泡。
她愁得不行,少不得就要在成国公夫人面前诉苦。
成国公夫人身为润润的干娘,又是太子的亲姨母,可以说是又是娘家人,又是婆家人。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和睦的。
成国公夫人想了想,想了个办法,开始给太子进补。
御厨房就照着她的法子,一日隔一日给太子做些食补的吃食,今日是鹿肉汤,下一顿就是羊肉汤。
太子身子底本就好,这一日一日的食补下来,他自己就觉出不对劲了,晚上容易睡不好,身上的热的下不去似的。
不过这时候也到了五月里,天气开始犯热,太子便当自己是犯了暑气,喝了些下火的凉茶就是算应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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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里比京城凉爽,不过润润也已经换上了夏日的衣衫。
这里不用穿宫装,她穿的还是做姑娘时家里的家常衣服。
这夜太子到的时候,润润敢沐浴过,穿着一身水蓝色蛟纱寝衣,下身是一条月白色撒腿裤子。
她的头发又多又厚,散开后像一团乌墨似的。
回雪拿着干毛巾给她绞着头发。
太子一进来,就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如墨的头发拢在丫鬟手里。
他放慢了脚步,回雪回头看的时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回雪了然地点点头,然后等他走近了,她便错开身子,将手里的毛巾递到了太子手上,接着便轻手轻脚地退出去了。
太子站在润润身后,有些笨拙地给她擦着头发。
她的头发还带着水汽,又湿又滑,叫他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润润把玩着手里的一支珠钗发呆。
那是如意前两天给她的,说是自己去庙会上看到不错给她买的。不过多贵重的东西,就送她当个小玩意儿。
“咝――”她正出神,忽然觉得脑后一疼,抬眼往铜镜里一瞧,就看到了举措笨拙的太子。
太子歉意一笑,“弄疼你了吧。”
润润就笑着接过毛巾,将头发拢到身侧,自己擦起来,“我来吧。你歇一歇。”
她的发本是散在背上,此时头发撩到了前头,太子就看到了她被浸湿了的后背。
薄薄的寝衣沾了水后,贴在她后背上,映出一片光洁细腻的肌肤。
太子看着差点移不开眼。身上也腾腾地发起热来。
他迟迟没有动,润润便不解地忘了他一眼。
太子这才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坐到桌边去了。
只是这人走了,眼睛却离不开似的。顺着她的背,一路往上瞧……
少女纤细的脖颈,丰润的耳垂,如玉般的侧脸,一一落在太子的眼底。
太子越瞧越觉着口渴,把桌上的冷茶一口喝干了。
润润梳好湿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见太子的脸红的有些异常,“生病了?”说着便伸手去碰她的额头。
如果说之前隔得远远的瞧着,太子定力还算尚存的话,那么眼下人就在眼前,身上的幽香若有似无地往他鼻尖里钻,柔嫩细腻的小手还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他可真是把持不住了,伸手一拉,就把润润拉到了自己腿上。
润润一声惊呼,下一刻就被太子抱了个满怀。
太子在她脖颈处深深地嗅了两下。
润润被他喷在脖间的气息弄的发痒,咯咯笑了起来。
“好润润。”太子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我身上难受。”
“嗯?真的烧上了?”
太子便抓着他的小手往自己身下探。
触碰到一个带着灼热温度的坚硬物,润润飞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出嫁前,她姨母和干娘都塞给她画册,看过那些羞人的画册,她便也明白了夫妻之事。
太子又抱着她轻轻摇了摇,不住地喊着她的名字哀求道:“好润润,好润润……”
润润羞的红了脸,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太子见她没有马上回绝自己,面上一喜,把她打横一抱就往旁边绣床上抱。
润润急了,敲打着他的肩膀:“还有人呢。”
太子回头扫了一眼,屋里哪还有人,早就都知趣儿退出去了。
“啊。”太子重重的覆了上来,润润下意识叫了一声。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能清清楚楚感受到男人坚硬炙热的胸膛。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润润闭了闭眼,攥着他衣襟的手稍稍松了松。下一刻,那密密麻麻的吻伴着灼热急促的气息落在了她的脸上。
太子见她这副既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模样,觉着有些好笑。他的声音有些哑,又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安抚道:“润润,不用怕。”
毕竟是头一次,总归是有些害怕和紧张的,可他说了不要怕,她仿佛就真的不怕了似的。
她放松了些,可到底太过害羞,只笨拙的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锦幄初温,太子却是乐在其中。
雪腻酥香,嫩蕊娇香,她哪里都是好的。
他小心翼翼,起初还能稍稍克制些,可到了后来,只顾着雨骤云驰的索取。
屋内床榻摇晃的厉害,不知折腾了几回,润润香汗淋漓伏在枕头上,一张小脸布满潮红,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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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叫了几回水,起先润润还能自己起身擦洗。
后来累极了,干脆就躺着任他摆弄,到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润润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就发现回雪和连翘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对劲。
她努力镇定地没表现出来什么,其实内里一听臊透了。
昨晚上太子起先还是只是闷着头折腾她,后来她犯了迷糊,太子就越发不得了了,折腾着她喊他‘哥哥’。她起初不肯,他就越发用力。一直到她妥协,带着哭腔一遍一遍地喊他……
现在回想起来,她叫了大半夜,喉咙都哑了,也知道被丫鬟们听去了多少。真是羞死人了。
太子得了趣儿后,更是隔三差五往行宫里跑。
有一回晚上折腾晚了,起床前又弄了一回,甚至误了早朝。
还好皇帝也是体谅他两头跑的辛苦,没有跟他计较什么。
袁皇后看在眼里,心里又是开心又是着急。
儿子已经得手了,她可就等着抱孙子了。
七月里,行宫里的润润一大早起身就恶心的不行,头晕眼花的难受,被随行的太医诊断出了身孕。
袁皇后听闻这一喜讯,当下就坐不住了,拉着太子亲自去了行宫,把润润接回了宫养胎。
避居在外的太子妃带着皇嗣回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当下就堵住了那些想给东宫塞人的大臣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