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又说:“不过呢,你再多带些美人儿来吧,最后是多才多艺的,除夕夜,地府还有场盛大的晚宴,鬼神们无不例外,大都喜欢吹拉弹唱的,你最好找几个即能唱哥又能跳舞的,最好是处女,那就更完美了。”
龙美心心中一动,媚声说:“讨厌死了,我若是给您找来了,您要如何奖赏我?”
“你要什么样的奖赏?该不会又要我给你对付那些你看不顺眼的人吧?”
“讨厌,你明知故问嘛。”龙美心咬牙切齿地说:“有一个女的,特别讨厌,她叫张韵瑶,仗着出身好,总是瞧不起我,处处给我难堪,你有空给她些教训吧。”
“张韵瑶?行,没问题,我叫底下的小鬼去办就是了。唉呀,时间不早了,我真要走了。记住呀,除夕之前多给我找几个能跳能唱的漂亮女子呀,到时候爷重重有赏。”
阴风响来,很快,冒顿就消失不见,龙美心拿出一颗冒顿送她的补阳丹吃了,原本青色森森的脸又恢复了红润。
龙美心去了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拿着吹风对着镜子一边吹一边喃喃自语道:“找几个能唱能跳的漂亮女子?我要去哪儿找呢?圈子里的艺人,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龙美心在脑海里把圈子里的女艺人逐一排除,最后确定了几个女艺人名单。
忽然房门被轻轻敲了三下,顿了下,又被敲了三下。
龙美心扬声道:“进来吧。”
门并未被打开,而是凭空出现一股黑气,一个青面森森的小鬼出现在龙美心面前,谄笑着对龙美心施礼:“小的刘光华,给龙小姐请安。龙小姐,刚才大帅吩咐小的,说龙小姐又有新的吩咐。”
龙美心冰冷一笑:“我要你去对付一个叫张韵瑶的女人。她住在xx地方,我不要她死,但我要她绝对痛不欲生,身败名裂。”
“张韵瑶?姓张?请问龙小姐,她与张克敌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一对堂兄妹,张克敌先前就是害我被广电封杀的罪魁祸首。但是这女的也特别讨厌,你给我好生教训她。”
“好,小的知道了,小的现在就去。”刘光华嘿嘿一笑,身影就消失不见。
……
除夕这天,张家已是宾朋高座。
张静鸿入常已是板上钉钉,正是烧热灶的时候,张家的热闹程度,自然不用提。
今年凌家过年也是相当的热闹,尽管比不得张家,但比起往年来,也还是相当的盛大了。因为今年过年凌家人难得齐聚一堂,光凌家人就坐了整整五桌。
今年凌家另一分支里的凌生歌一家子也来了,在凌生歌的安排下,陕西凌家也来了几位正主儿。凌高华夫妇和凌高建夫妇,他们的子女却是没有来。
凌高华凌高建兄弟,仍然是凌澈的后代,只是与凌方这个凌氏嫡支已出了五服,要不是在凌阳的牵线下,与凌方一家子怕是一辈子不会有交集了。
这年头,就是亲兄弟分隔两地,也有长年不见的可能,更不用说,已出了五服的族亲。
凌高华两兄弟之所以主动前往京城认亲,并非他们心中装有凌氏这个大家族,不过是凑巧碰上,凌方相邀,这才前来。
尽管如此,凌方仍是极尽地衣之谊,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凌方到底是堂堂的退休副国级领导,而陕西凌家却只是普通老百姓,能对他们客气有加,也是受宠若惊了,自然是投李报桃,也把自己那就在京城打拼的儿女也叫了过来。
凌高华的小儿子凌刚在京城也还混出了些名堂,接到老父亲的电话,正巧没什么事儿,就开着奔驰来了,随行的还有凌高建的女儿凌茜,及其女儿。
一番寒暄招呼过后,大家坐到了一起。到底是同一个祖宗,尽管并不认识,可一旦坐到了一起,还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看起来亲亲热热的。
望着一大家子人,凌氏从第二十二代起,老中青三代聚在一起讨论时事,青年们则聚在一起聊天说话,小孩子们四处捉迷藏,难得一其乐融融。凌方很是欣慰,觉得一个家族想要昌盛繁荣,必须要有向心力。而一个家族是否有向心力,就要看族长的本领了。
以前凌家向来散,不止人散,心也散。如今,凌阳这个老祖宗强势回归,一边以不容置疑的霸气,一边以胡萝卜恩威并施,又管齐下,如散沙一样的人心很快就凝聚成城。
这天,凌阳还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祭祖大典,虽说大家辛苦了些,但隆重的祭祖大典那庄严神圣的凝聚力,却让一切辛苦都值了。
祭祖大典过后,身为长辈开始散发压岁钱。
凌家有凌远河这个钱袋子撑着,当然不缺钱,但凌远河的钱也不是大风刮下来的,凌阳也不会仗着自己是老祖宗,就大肆花用小辈的钱,压岁钱也只是象证性地给的,六枚一元硬币装进红色的小红包里,凌家所有人都有份。
“全都放在钱包里,老祖宗我发给你们的压岁钱,不止可以镇邪避煞,还能护平安。最好放在身上,永不离身。”凌阳嘱咐着一群小辈们。
今日凌家还出现了两个新面孔。
一是凌远洋的儿子凌繁星带回了叫蒋洁敏的女朋友,中人之姿,打扮时尚靓丽,她是一位化妆师,目前服务于某化妆工作室,专门为艺人化妆,也认识相当多的艺人。
“见过老祖宗。”凌繁星携着蒋洁敏的手,来到凌阳跟前,笑嘻嘻地道:“老祖宗,这是我女朋友,蒋洁敏,是位化妆师。以后请您老人家多多关照。”
凌阳扫了蒋洁敏一眼,蒋洁敏只觉心脏一紧,有种被人从头到尾看穿的感觉。
凌繁星拧了她一把:“赶紧叫老祖宗呀。”
“……”蒋洁敏张了张嘴巴,看着凌阳年轻又英俊的脸,那三个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凌阳微微一笑说:“你别看我年轻,但我还真是繁星的老祖宗,你叫我一声老祖宗是不会吃亏的。”
凌明月在一旁起哄说:“敏姐,赶紧叫呀,老祖宗对小辈向来大方的。”
“明月说得有道理,赶紧叫吧,千万别觉得吃亏。”凌繁星却是有些羡慕地看了堂弟一眼。
凌繁星比凌明月大几岁,也参加了工作,就要稳重得多,因为没有与凌阳处过,在凌阳面前难免有些倨谨。但他却是知道老祖宗的本事的,所以对能在老祖宗面前嘻皮笑脸讨便宜的堂弟相当的羡慕。
“老,老祖宗……”蒋洁敏勉强地叫了声。
凌阳拿出一枚镯子递给她,“这是白玉镯子,不值几个钱,算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蒋洁敏双手接过,当下就戴在手腕上,打量片刻,高兴地道:“这镯子还真适合我的,多谢……老祖宗……”最后三个字说得极其勉强。
凌繁星就私下告诫她:“老祖宗每送出去的东西都有其深意,这镯子虽然不值几个钱,却大有用处,你戴上了就尽量别取下来。”
蒋洁敏说:“知道啦,我是那样的人吗?”
同样的事儿还发生在黄志华的儿子黄海涛以及女朋友王倩身上。
王倩的嘴巴比蒋洁敏可就甜多了,看到凌阳就大大方方地笑道:“老祖宗?这么年轻的老祖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呢。”目光大胆地打量凌阳,并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
黄海涛赶紧扯了她的手臂,轻喝:“对老祖宗恭敬一点,不可无礼。”
王倩嘟了唇:“老祖宗虽然辈份高,可到底也与咱们一样,都是年轻人嘛,年轻人就该该有年轻人的朝气。是不是,老祖宗?”说完自己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凌方看得略有些皱眉,不满的目光看向黄志华夫妇。
黄志华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吭声。
凌阳同样拿了个手镯递给王倩。
王倩接过,在下打量着,说:“怎么与敏姐的镯子不一样呢?老祖宗你偏心哦。”
凌阳说:“你们从事的工作不一样,礼物自然也有区别。”
“有什么区别吗?”王倩笑盈盈地望着凌阳。
“区别自然是有的,只是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若是喜欢就戴上,不喜欢就算了。”
黄海涛赶紧说:“老祖宗送出去的东西都是宝贝,我和王倩都是喜欢的。多谢老祖宗的礼物。”就示意王倩离开。
王倩却不肯走,对凌阳说:“一会儿吃了晚饭我们打牌好不好?”
黄海涛说:“老祖宗忙着呢,哪有功夫与你打牌?牌瘾若是来了,一会儿我给你喊几个人陪你打。”
“不嘛,我就要陪老祖宗一起打。”
凌阳问:“你在家中也经常打牌吗?”
“对呀,没事时就打牌打发时间嘛。”
凌阳就说:“那你与海涛怕是不适合了。”
黄海涛心里一个咯噔,他知道自已父亲能够有今天的成就,是靠着凌家的缘故。而这个年轻的老祖宗更是能量匪浅,由他说出来的话,更是金口玉言,包括自己的父母亲都是当成圣旨来执行的。
“怎么就不适合了?”王倩有些不高兴了。黄海涛的父亲虽然是省委常委,但自己也不差呀,她父亲可是京城常务副市长呢,又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能瞧中黄海涛,她还是低就了的。
“赌博是玩物丧志的行为,坏心术,丧品智,失体统,毁家族。但凡有上进心的家族,是绝不会娶一个爱赌博的媳妇进门的。”
一个健康发展的家族,若是成日坐在牌桌上,就是娱乐或打发时间也不行。看书看报都可以打发时间,爬山锻炼身体都可以打发时间。
王倩气得脸都红了,她不顾黄海涛的拉扯,尖声道:“哈,大家叫你一声老祖宗就当真自己是老祖宗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婚嫁自由,与你何相干?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拿鸡毛当令箭的人。”
“王倩,你少说两句。”黄海涛脸色大变,赶紧拉着她对凌阳道:“老祖宗,王倩性子就这样,说活总是不经大脑,她并非恶意的。”
“你拉我做什么?黄海涛,你真的很莫名其妙你知不知道?他是哪门子的老祖宗?人家姓凌,你姓黄,居然跑来干涉我俩的事了,你父母都还没吭声呢,与他何相干?他说我俩不合适你就要与我分不成?”
“我……你少说两句行不行?”黄海涛有些为难了。
凌方有些不满地看了黄志华一眼:“志华,小孩子不懂事,没有人生阅历,你这个做父亲的就要给孩子把好关才是。娶妻娶贤,一个贤妻旺三代,一个闹妻衰三代,海涛是黄家独苗,娶妻更要慎重才是。”
蒋洁敏倒吸口气,不会吧,也就是这个所谓的老祖宗说了一句话而已,整个凌家人居然就放弃了王倩,这也太封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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