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山洞中的形势简直是瞬息万变,就在清刚匕首被拔.出来之后,那血红的气息窜入了其后深洞中。经过了短短的十分钟,这十分钟让闻懋指路带着嬴逆向外猛跑出了一段路,而深洞中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发出了嘶嘶哧哧的声音,就看到一条巨大的蛇从洞中慢慢出来,快要爬到那个洞口,这巨蛇上的两个半脑袋为谁先出来打了起来。
这可真是够渗人的,这蛇不知有多长,身体后半截还藏在深洞中,然后它的前半段太怪异了。这一条粗壮的蛇身分成了三份,每一份有一个蛇头。
不,它们不是蛇的头,而是人的脑袋。
左边那个妖艳的美人脸,右边是个清俊的书生脸,中间的最吓人是婴儿脸,不知是不是没有长全,还是被什么啃了,竟然只有坑坑洼洼的一半。
这两个半的头扭打在一起,为了争夺到底谁先离开山洞,而这时才能看出来这东西就算有人头,却也不是不可能是真的人。
它们张开嘴,长在人脸上的嘴居然裂出了蛇嘴的夸张程度,露出了蛇牙与那条尖细的舌头,撕咬到了一起。
这无疑给了山洞中逃到一半的几人争取了一些时间。
“木封!”嬴逆终于在跑了一大段路后见到了木封,他几乎是完全无视了周围还有其他人,一下就冲到了木封跟前摸上了他的脸,“你没事就好。”
木封脸上一热,他下意识地回了嬴逆一个笑容,这笑容太荡漾了,让帝江用翅膀捂住了眼睛。
木封却没有觉得自己的笑容是否过于夸张,他反而握住了嬴逆抚摸在他脸上的手,专注地看向嬴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虽然说山洞中光线不好,而嬴逆脸上也都是灰,可怎么都觉得这人很好看,如果吻一下的话味道一定很好。
木封伸出右手食指贴上了嬴逆的嘴唇,留恋地摸了一下,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就触及到了一起。身体中的那股燥热沸腾起来,想要寻找一个出口。
杨梁和看到眼前越靠越近的两个人,一下子傻眼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做到旁若无人的勾搭在一起的,真是快的一点都没有防备。
不过,能不在这个时候表达感情吗?
“轰――”就在此时,从他们身后的洞里传来了很大的一声巨响,最后那两个半的人头没有能争出一个先后来,居然把洞口给撞出了一个大口子,一起出来了!
而这就如同恶魔出世,一旦它们离开了那个深洞,接下来便是通行无阻!
就看到它们飞速地朝着几人所在的地方飞爬了过来,根本就没有迷失在弯弯绕绕的岔路中。
可谁想到这个时候,木封与嬴逆这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仿佛是达到了外物尽忘的地步,眼神温柔地看着对方,就快要吻到一起去了。
帝江把翅膀往两张脸中一.插,鸟毛糊了两人一脸,惹的嬴逆直接想要拍飞他。帝江多机灵,他马上就抽回了翅膀,然后朝着两人吐口水,“啊,呸――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没觉得那东西就要来了吗?我都觉得有问题的东西啊!”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木封与嬴逆,有一些清醒过来了,他们都朝后退去,撇过头不看对方,似乎能减轻一些心中的欲.望。
杨梁和一把扯过了木封,拿出一张不知画着什么的符贴到了他的印堂上,只见符纸一接触到木封的脸,马上就化作了灰,让杨梁和猛地变了脸色。
“不好,他们很有可能是中了迷心降!”
这符纸本来就是用来对付老降头师的,特别来检测是不是有中了迷心降。“可是,他们明明已经事前服用了绿绿的果实,我们都没有问题,为什么就他们出事了?”
“因为我们掉到了蛇窟中!”帝江更加耳聪目明,说话间几人已经后朝外逃去,木封与嬴逆被杨梁和与闻懋隔在了两侧,帝江这时总算是听出来洞里的怪物是什么,是一条巨蛇。以前说过龙性.本.淫,蛇也是一样的。
“羊咩咩,你说的那个迷心将是不是用蛇炼制的?他们不一定是中了降头,而是踏入了这个蛇窟后吸入了浓郁的蛇血气就中招了。我想起来了,这味道是与相柳的味道很像。虽然不全一样,但也没有相差太多。相柳本身是一个大.毒.物,他的口水、血液、身上分泌出的粘液等等各有其毒。相柳既然是蛇,必然会产生类似春.药的淫.毒。”
木封觉得自己被分成两半,一半很清醒看着眼前的情况觉得有些荒谬,他竟然会想要主动地吻嬴逆。但是另一半却更加蠢蠢欲动,仿佛是深藏在心中不被人知的部分一定要破土而出。
木封听着帝江的解释问,“那为什么只有我和嬴、赢逆有事?”
木封说到嬴逆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再去看他一眼。木封狠心从须弥袋中拿出一根金针朝着自己的手指就接连刺了三针,这十指连心的痛让他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嬴逆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一痛,怎么可能看着木封做这样自伤的事情。他狠狠想要拽开闻懋,闻懋虽然有些傻,可他却知道眼前的情况应该要分开两个人,他也是想做就做了。就说那清刚匕首被嬴逆握在手里,闻懋是没有办法直接使用这匕首,可是他硬是抓起了嬴逆的手,让这匕首刺向了嬴逆的左臂。
清刚匕首何等锋利,闻懋这一次借力而为,没有用大力,却也把嬴逆的左臂刺出了血来,许是被这匕首的气息影响,嬴逆才冷静了下来。
帝江都快要头大了,最怕的不是神一样的对手,而是猪一样的队友。谁能告诉他如果从来不怎么出问题的神队友突然变成猪了怎么办,烤了吃掉吗?
“我早说了我是神鸟,不是神农氏!我真不懂毒.药,也没有解药!”帝江有些气急败坏,他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蛇类。到不是说有什么深仇,而是鸟与蛇本来就不是朋友,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天敌了。
从前帝江有必杀技,他的鸟嘴对蛇类而言,不管是不是厉害到了凶神级别的相柳,都是一种压制的利器。
可是别忘了,他已经没有头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领悟。
帝江了解过一些蛇毒,包括让人心神不稳的淫.毒,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问题,他只能用淫.者见淫来解释了。“蛇毒都古怪,那什么我前几天看了武侠小说,里面不是有一种花叫做情花,我觉得这里的情况差不多。只有心里有些问题的才会中招。”
“这样啊,看来我很健康。”杨梁和这感概来的不是时候,引来了木封与嬴逆的一致眼神攻击。
不过这次两人都不敢看对方了,他们很难说帝江的这个猜测是不是准确,木封真的有些心虚,嬴逆则是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被迫告白,这种方式太烂了。
几人一致朝外逃,都没有再说应该怎么对付身后的巨蛇,这时他们都能闻到越来越重的腥味。不是帝江说人类闻不到只有鸟类嗅觉灵敏才会闻到的那股刺鼻味道,而是真真实实一股血腥味。
这巨蛇在此生长总要吃东西,也不知道它到底吃了什么,怎么味道这么呛人!而他们不是完全没有准备,如果用法术解决不了问题,感谢热.武.器的发明,只要逃出山洞,他们把这个山洞给炸了。
在刚才一路来的时候,木封已经撒了一路的小圆球,就等着万一要引爆。别问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反正总要认识一两个做铁器生意的朋友才行。
当然了帝江也说过,如果真是到了相柳那个级别的凶神,一般的炸.弹还真杀不了他,因为他有灵气护体。当然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天地灵气枯竭,*术一概都无法使用,按照这个漏洞看,也有可能是能炸死的。
不管到底怎么样,都是先要逃出去再说。
这时候,巨蛇已经追上来了。
杨梁和回头看到就在一百米之外的两个半人脸,“呵呵,我觉得应该带摄像机来,这一幕如果用电影特效来做,不知要烧多少钱。”
显然两个半脸的巨蛇不给他们开玩笑的时间,帝江看到前方三个岔道,他马上喊到,“我们分开走,各自对付一个,把这人头切下来!”
帝江这么一说就朝着中间的岔道飞了进去,木封与杨梁和跑向了左侧的山道,而闻懋与嬴逆跑入两人右侧的山道。
紧随其后,那两张半人脸的巨蛇就追了过来,见到这些人分头跑了,它们当然也就分开来追了。
这两个半的头往三处飞速爬了进去,可三者原本的连接处没有卡在岔道口,而是像是能不断延伸一样,蛇身不断的拉长了。
要说帝江其实是最不讨便宜的那一个,他的脑袋没了,曾经最锋利的武器――鸟嘴已经丢失,在这样的山洞中因为没有灵气的支撑,根本不能变回原形。他面对笑得诡异的半张婴儿脸,居然一头冲进了这脸的嘴巴里。
红毛麻雀的身形娇小,自然是一冲就冲了进去。
半张婴儿脸傻住了,像是没有想到有人会自己冲到嘴巴里来的。
使用了这一招的帝江简直要被熏死了,他也许会是第一只被熏死的上古神.兽。
要说这就是依样画葫芦,都说妖怪也要多读书是有道理的。他这一招是在读西游记时与孙猴子学的,孙猴子有时候会用阴招跑到对手的肚子里作怪。帝江要是还有头,这地球若是还是灵气充沛,他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损招。
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神鸟没头也只能灵活行事了。冲到蛇腹中是个再好不过的选择,帝江在看到两张半脸的巨蛇时,心中有个疑问,这东西怎么来的?要是天生的,他根本不相信。
之前说过,这片土地帝江从前很熟悉,他有个伙伴大鹏鸟在这里的佛门中混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这方土地上可以有蛇类横行,只是相柳当年闹出了大乱子,之后大家都心有忌惮,很是不希望再次出现人头蛇身的凶神,所以相柳是被整得尸骨无存,就怕他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所以,这里能有蛇虫横行,甚至都能有蛟龙化形,可是绝不能再有一个凶物佛门的眼皮底下出现。
如今看来,这巨蛇人头怪远远不到相柳的级别,刚刚长出两张半脑袋,虽然棘手还是能对付的。
帝江钻进它的身体,就是想要摸清它的修炼情况。果然,这东西的灵气不够纯,不纯的意思是这体内的灵气不是两个半人头的份。
人头蛇怪的厉害程度根据他所长出的人头来划分,以九为最,相柳就是长着九个头。如果是自行修炼,体内的灵气充沛程度应该大于表现出来的程度,比如说有两个头的灵气却只长出一个来,别问为什么,这是修行规律。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是人为培养。
什么,为什么这玩意有人养?修士不都是好人,人头蛇怪厉害得很,养着做打手很不错。这事情从前发生过。如果是养的,它体内的灵气就不纯,如果有两个头的灵气会长出三个头来。对于这一点,帝江用催熟来解释了,这算是果实变异。
帝江知道了眼下这条是被人为培养的,更是鸟毛抖了抖,哪个缺心眼的,养这玩意?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选择跑到蛇怪的肚子里面来,可不是主动让对方吃的,而是为了吃掉对方。
帝江生于混沌,他对于任何种类的灵气都能适应,当然包括了这种充斥这污秽之力的灵气。只要到了蛇怪的体内,相当于置身一个灵气充裕的环境,这么一来他就能吸收了,这样的损招帝江一般都是不会用的。
这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一定会对以后飞升时产生影响,更重要的是帝江不屑于飞到别人肚子里。
‘啪啪――’随着一声奇怪的爆破声,地上只剩下了一滩血水与肉.块,一只满身鸟毛被染红的帝江从血肉中飞了出来。
他顿时就呕吐了起来。不行了,第一次用这样的招数,恶心坏了。他刚才吸收了那么多巨蛇的灵气,现在好像找个地方都排出去。
再说另外两处,木封与杨梁和被美人脸追着跑向了左侧的山洞中。木封这时候离了嬴逆,脑子已经清醒了很多,眼下不容任何的犹豫,他与杨杨梁和都是毫不留手的朝着美人脸攻了过去。
要说木封从得到藏星室的传承之后,也已经有了一年半的时间,此中经历过几次战斗,可是手段最狠戾的时候却是在那穿越的半年。现在正是用来对于这张开血盆大口、挥动着粗壮身躯的蛇怪。
木封右手上凭空画出了一个金色的星图,只见他连起了最后那个星辰的位置后,整张星图就冲向了美人脸,美人脸当即就察觉到了此物的危险,想要往回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张星图如同一张大网扑倒了它的脸上。
金色的光芒弥散在山洞中,让杨梁和都有些睁不开眼来,金光照在身上有些凉凉的,仿佛在那一刻有种来自亘古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不过金光很快就消散了,木封并制支持不了太久,用过这一招之后美人脸已经多半被粉碎了,可他自己也力竭倒在了地上。
曾经大当家说过不到不得已别用这一招,除非木封确信倒下后,身边的那个同伴能不抛弃不放弃。
杨梁和扶住了差点倒在地上的木封。
就在这个时候,之间地上那个只剩一半的下颚突然朝着木封与杨梁和飞了过去,这美人脸竟然还要垂死挣扎!
杨梁和就在木封身侧,蛇牙近在眼前,因为距离太短,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木封想躲是来不及了,他已经昏了过去,杨梁和倒是能一闪,可是一闪中招的必然是木封。
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杨梁和伸出左手一挡,果然没有能抽飞这来势狠狠的半截下颚,被它咬了一个正着,顿时手臂就失去了知觉。
杨梁和这时庆幸,好在他事前吃过绿绿的果实,虽然中了蛇毒却也不会致命。这时麻木感从左臂开始扩散,杨梁和不得不使了全力一把掐住了木封的人中,这用力之狠,把昏迷脱离的木封给掐醒了。
“想办法走――”杨梁和做完这个动作,整个人是彻底麻了。这怪蛇的毒真是霸道,被咬了一口没死算命大了。
木封看着杨梁和的样子,心中感动,他却也懂了这感受不是当初嬴逆扑到在他身上时的那种震动,好像灵魂中多了另外一个人,眼下却是另外一种开心,这种友情应该怎么说呢。
杨梁和被木封看的有些不自在,刚才那情况,他自是不可能躲开,“行了,好兄弟,讲义气。这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木封也笑了起了,他努力站起来扶住了杨梁和往外走,“是啊,好兄弟,讲义气。”
能有一个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真是感觉不错。
两个半的人头已经去了一个半,嬴逆与闻懋有怎么样了?
就说山洞外面,小黄与绿绿正在赶来,他们看到十分古怪的一幕,深夜中的那个山洞竟然同时被两种光芒笼罩了。
先是天上的星辰降下了金光,然后居然有一股十分阴森的黑雾把整个山洞包围了起来。
然后那个让人恶心的气息就消失了。
“人头蛇怪死了。”小黄很肯定地说,但是他还是不敢靠近山洞。
因为无论是那金光也好,还是黑雾也好,都带着一股让他恐惧的威压,虽然它们来了就走停留的时间不长,但小黄知道这东西有亘古的力量,很淡却依旧存在。
绿绿朝着小黄身上靠了靠,他也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放心不下洞里的几人,“我们走吧,那力量应该不会再来了。”
就在小黄与绿绿来到山洞前时,洞里的几人也跑了出来,而山洞这个时候发出了轰鸣声,塌掉了――
“大个子也死了!”绿绿看到了被嬴逆放到地上的闻懋,闻懋这次闭上了眼睛,可是再也睁不开来。
嬴逆握了握手里的匕首,就在片刻之前,他与闻懋在洞里,嬴逆使用了鬼修笔记上的法术,招来了大批的鬼气渗入了书生脸的头上,这人头被爆了。可也就是这时候,闻懋撑不住了,人头蛇怪临死前爆出的气息让本来就身中剧毒的闻懋再次受到了冲击。
这是避无可避的,闻懋进洞的时候,就知道他只要与这洞中的蛇怪对上,再接触一丝蛇毒就会死。这最后一根稻草迅速压垮闻懋,他临死前去仿佛恢复了神智,说了一句没有说完的话,“削开角瓜,小心……”
小心什么呢?闻懋瞪大了眼睛,没有能说完这句话。
赶来的帝江、木封、杨梁和都只能看着这个大汉死不瞑目地走了。
嬴逆帮闻懋闭上了眼睛,他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那句话他懂了前半句,削开角瓜是让他用清刚匕首刮开竹简。
这样的方法确实少见,根本不是用滴血、火烤、水浸等一般的方式让文字显形。竹简不是纸张,并非薄薄一层,不知秦逆用什么方法,能把文字记录了一根竹简之中,要削开表层才见里层。这保密手段却是别致。
而闻懋一生只忠于一个人就是秦逆,替他保管匕首,替他守着秘密,疯癫了这么多年,临死还是忘不了秦逆的嘱托。
那么要小心的是什么呢?
“我想晚些回去,把这山洞好好查一遍,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
这山洞必然与秦逆有关,人头蛇怪是秦逆培养的吗?不是他又是谁?为什么闻懋说他信错了人,他到底信错了谁?
只差一点点,就能知道当年到底有过什么恩怨,可现在解密者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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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破庙。
花和尚与慎薇对坐着。
慎薇擦着长剑,剑上泛出了冷光,她看着花和尚,这和尚为什么不相信京城真有淫.秽之气进入过。
“我所言真假,你难道真没有感觉?这淫.秽之气很像是蛇怪之气,若是人头蛇怪再次现世,必然会是一场灾难。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踪迹,这东西像是隐藏起来了,你在京城多年,就是不信也应该出去查查,防微杜渐。”
花和尚睁开眼睛,只是懒散地笑了一下,“慎道友,老和尚我是守信之人,曾经答应在这里枯坐四十年,既然承诺了就不能破例。哪怕外面是洪水滔天,我也无能为力。”
“你!”慎薇皱着眉头,这和尚当年也是为民生疾苦奔波之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初在金陵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中华异术同盟一夜之后解散?这些年来也再难见到当年的老朋友。“无戒!你修的还是佛吗?!”
“慎道友,请不要为难贫僧了。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法,只要过了明年的三月,贫僧守完了这个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是有所分辨。”
花和尚说着就摸出了一瓶酒喝了起来,不再理睬慎薇。慎薇憋着气站起来离开了,她不明白这次出关为什么很多事情都变了。
老和尚半醉半醒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故人心易变啊,哈哈哈,变啦,都变啦,变得好!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