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795章 放弃了挣扎
第794-795章 放弃了挣扎
我勉强笑了下,然后看着秋桐:“对此次集团党委领导的调整,你怎么看?”
“这是市委的决定,我不发表任何看法!”秋桐说。
“不发表看法不代表你没有想法!”我说。
“有想法又怎么样,没想法又怎么样?我们做下属的,对领导的事情,最好是少评论。”秋桐的口气很淡。
“没想到孙东凯还真有一套,在强手如林的竞争中脱颖而出,没想到集团党政企编的一把手都是他……”我说。
“在全国的新闻单位里,一个人垄断几个位置的情况很常见,没什么奇怪的……其实这样也未必不好,起码可以避免同样级别的领导之间闹别扭,这样也有利于管理。”秋桐说。
“但是这样也有不利的地方,起码权力过度集中,缺乏互相之间的制约和监督……更加容易滋生**。”我说。
秋桐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易克,你操的心实在是太多了……你这样的人,做职场真是可惜了,我看你适合混官场……听说最近市直系统的事业单位要公开招考人员,我们集团也有名额,你去报名去吧。”
秋桐说的很随意,似乎没有当回事。
我笑了:“我可没那个本事……也没那兴趣。”
“我看你本事大了。”秋桐说着,不自禁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其实,你说你没兴趣我信,但你说你考不上,凭我现在对你的了解,我不信……不过,你就是真的要报名,也未必能通过。”
“为何?”我说。
“这种报考,报名者要求学历,最低全日制专科。”秋桐说:“你的学历不是高中吗?高中学历,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的。”
我说:“哦……”
突然无声地笑了下。
“哦什么?笑什么?”秋桐的目光紧盯住我。
“没什么。”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易克,你到底是不是高中毕业?你的学历到底是什么?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秋桐突然说。
我的心里一阵慌乱,说:“我招聘做发行员的时候不都填写了吗。”
秋桐没有说话,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我不敢在秋桐办公室呆了,找个借口离去,出去关门时,回头看了秋桐一眼,看到她正怔怔地看着我……
我忙关门离去,心中惴惴不安,我觉得自己以前布下的那些谎言,似乎正在被秋桐逐渐发觉,逐渐揭穿。
下午5点,我和海珠打了个电话,她已经落地了,刚到公司。
我告诉了他夏季请客的事情,她爽快答应了。
“哥,我先回家去洗个澡……我在家等你……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海珠说。
“好。”
“我这就回去……你这会儿没事也回来吧……好想你了……到吃饭前还有一段时间……我月经昨天刚结束。”海珠暧昧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期待。
我明白海珠话里的意思,那天我被夏雨折磨了一个晚上,这几天下面一直涨得难受,海珠暧昧的话一下子撩拨起了我的生理本能,我答应了,匆匆处理完工作,然后直接就往宿舍赶。
性致勃勃地赶到宿舍,打开门,海珠正坐在沙发上,穿着棉睡衣,不是那件比较暴露的夏雨穿过的睡衣。
海珠的头发刚吹干,正对着茶几上的一张半打开的报纸发愣,见我进来,将报纸合起来,然后用茶杯压住,然后看着我。
“阿珠,我回来了。”我几步走到海珠面前坐下,一把搂过海珠的肩膀,急不可耐就想亲热。
此时,我的大脑和身体都很兴奋。
海珠的身体突然一颤,接着用力推开我,身体往旁边坐了坐,和我保持距离,睁大眼睛看着我。
“阿珠,你怎么了?”我坐在那里看着海珠。
海珠的目光突然有些发冷,像不认识我似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还暗示我抓紧回来做那事的吗,怎么这会儿这种表情。
海珠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接着眼神有些黯淡,勉强笑了下,站起来,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很累,我不想做了。”
说着,海珠转身就进了卧室。
“哦,你累了啊……”我在客厅里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摇摇头,心里觉得海珠的表现很奇怪,但是又找不出什么原因来。
海珠在卧室没出来,我听到开衣柜的声音,似乎她在换衣服准备和我一起出门。
我低头看着茶几上合上的报纸,慢慢拿起茶杯,打开——
倏地,我愣了,我看到报纸里夹着几根长长的头发。
这不是海珠的头发,海珠的头发没这么长,也不是这种染色。
那么,这头发是谁的?这头发是哪里来的?
忽然,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是夏雨的头发,这是夏雨留在床上枕头上的头发!
床单和被罩以及枕套都是海珠临走那天刚换上的,一定是海珠刚才在床上发现了这几根头发,她将头发放在报纸里的。
我的脑子一下子乱了,怪不得海珠刚才如此表现,她是怀疑我在她不在的时候带女人回来了!
怎么办?向她解释?
可是,她会相信吗?会不会有此地无银之嫌,会不会有欲盖弥彰的结果?
可是,不解释,这会成为她的心病,她会认定我背着她带女人回来胡搞了!
我将报纸合上,重新放好茶杯,心里矛盾着,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收拾好了。”随着海珠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到海珠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站在我面前,神色显得很平静。
我站起来:“哦……收拾好了。”
海珠走过来,弯腰将报纸拿起,卷起来,接着进了卧室,一会儿又出来了,手里的报纸不见了。
“走吧。”海珠看着我。
我看着海珠:“阿珠……我……”
“你怎么了?”海珠看着我,笑了下,笑得很艰涩。
“我……”我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走吧。”海珠又说了一句,然后径自转身去开门。
我和海珠出了小区,打了一辆车,直奔三水集团。
路上,我和海珠坐在后排,大家都沉默着,我还在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不知要不要和海珠说这事。
“我出去这几天,家里来客人了吗?”海珠看着车窗外正在降临的夜色,轻声说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很淡定。
“哦……海峰来了,他出差回来经过宁州回家看望你爸妈了,专门带了年糕送来的。”我忙说。
“哦……还有其他人吗?”海珠又说。
“这个……有……哦,不……没有。”我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海珠转过脸来。
“这个……有……还是……没有……我……也不好说。”我心里更加乱了,讲话更加结巴。
海珠皱起眉头,倏地转过脸去,又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阿珠——”我轻声叫了一声。
海珠没有说话,依旧看着车窗外。
“阿珠。”我又叫了一声,悄悄伸手过去,握住她的一只手。
海珠没有躲闪,任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
沉默了许久。
我终于下了决心,我决定将夏雨这两次来的详细过程原原本本都告诉海珠,不管海珠信不信,我必须告诉她。
“阿珠……”我刚开口,海珠的电话突然响了,海珠抽出我的手,摸出手机开始接电话。
“哎——你好,我是春天旅游公司的海珠,您是哪位啊?”海珠讲话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哦……张总啊,您好,您好……有什么事,您说。”
海珠的客户来电话了,而且这一谈就是好半天。
好不容易等海珠打完电话,我正要开始和海珠说正事,三水集团到了。
“到了,我们下车吧。”海珠收起电话,接着就下了车。
三水集团的内部酒店很高档,绝对不低于四星酒店的标准,主要是用于内部招待。
夏季在酒店门前等候我们,见我和海珠过来,热情迎上来握手欢迎。
我们正在交谈着,秋桐云朵海峰他们也到了,秋桐给夏季介绍云朵和海峰,夏季又表示热烈欢迎和久仰。
“夏雨呢?”秋桐问夏季。
“她在办公室忙着审核一个方案的,一会儿就到了……外面冷,我们先去房间吧。”夏季说。
夏季和秋桐边说话边往里走,云朵跟在后面,我和海珠海峰在最后。
“丫头……这几天是不是很忙很累啊?”海峰大大咧咧地说:“我那天从深圳回来顺便回家看了下爸妈,他们让我带了年糕给你们吃的,我一大早去你家送年糕,哈哈,你这死丫头还没起啊,还蒙头躺在被窝里……我怕打扰你睡觉,放下东西就悄悄地走了……怎么样,年糕好吃不?”
海珠一听,脸色倏地就变了,转脸就看着我。
海峰在跟前,我一时不好说什么,就转过没看到。
海珠的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接着变得有些镇静,对海峰说:“好吃。”
说完这话,海珠的眼神就变得直直的,突然加快几步,赶上秋桐和夏季,边走边侧眼死死盯住秋桐的头发……
云朵的脚步慢了下来,和我还有海峰走在一起。
这时秋桐转脸对海珠说:“妹妹,你这次亲自去海南带团,来回得有接近8、9天的时间吧,我可是很想你呢……今晚夏董这酒,正好给你接风。”
海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走在身后的海峰却倏地变了脸色,转脸死死地看着我,看得身边的云朵有些惊疑和诧异。
我抿紧嘴唇,不看海峰的脸。
“易克,”海峰低声说:“你他娘的给老子搞什么洋动静。”
我看到海峰握紧了拳头,满眼充满了怒火。
“你们怎么了?”云朵忙说。
海峰看了一眼云朵,没有说话,接着又转脸看着我,显得非常愤怒。
正在这时,房间到了,夏季站在门口回身招呼大家:“来,大家请进吧。”
海峰看到夏季,接着就恢复了常态,冲夏季笑了笑:“好,大家一起进。”
进去后,夏季坐到主陪的位置,指指身边的座位,说:“来,秋总,你坐这主宾的位子吧。”
秋桐笑着摆手:“我看还是这两位男士做正副主宾吧,你们三个男人在一起,喝酒抽烟都方便,我们几个女的在一起聊天也方便。”
夏季一听秋桐说的有理,也不好再坚持,于是我和海峰分别坐在夏季两边,秋桐坐在海峰下面,海珠坐在我下面,云朵坐在海珠身边,还有个空位子,无疑是留给夏雨的。
海峰边和夏季说笑着边不时狠狠地瞪我一眼。
海珠边和秋桐云朵说笑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们的头发。
“嗨——女士们and先生们,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随着一声欢快的叫声,夏雨出现了,蹦跳着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夏季对过的空位子上,边嚷嚷道:“欢迎大家到三水集团做客,今晚夏季大哥做主陪,我来做副主陪!”
从夏雨进门到落座到说话,海珠的目光就一直紧紧锁定着她。
夏雨这时冲海珠笑了下:“海珠姐,海老板,你回来了。”
海珠也报以同样的笑:“听夏总这话,好像你知道我出差了。”
第795章放弃了挣扎
夏雨的神情一怔,似乎发觉自己刚才差点说走了嘴,忙说:“听说的,听说的。”夏雨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掩饰般地又去和云朵说话。
海珠保持着沉静的表情,不停地打量着夏雨,我猜她是在琢磨夏雨的头发。
云朵坐在那里边和夏雨说话边不停地打量我和海峰,眼里隐隐带着几分担心和疑惑。
一会儿开始喝酒,夏季我和海峰喝的是白酒,其他女的喝红酒。
没想到夏季酒量还挺大,一杯接一杯和我还有海峰干,不一会儿海峰就有些不胜酒力了,话也有些多了。
“夏老兄年纪轻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却成执掌如此大的一个集团,小弟佩服之至。”海峰说。
“我们集团和你们的跨国公司是无法比的,还需要向你们学习……海峰老弟的能力也是我很佩服的。”夏季谦虚地说:“作为我来说,其实谈不到什么能力,我其实是接过了父辈的家底,老一辈给我打下了基础,我继续发扬就是……”
海峰举起杯:“父辈的家底……父辈的旗帜……来,我们为父辈的旗帜干一杯。”
“对,父辈的旗帜……父辈留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个公司,更是做人做事的传承……那些优秀的东西,是一辈子都享用不尽的。”夏季和海峰干杯。
秋桐这时举起杯子对几个女人说:“来,我们大家一起给海珠接风……海珠这次去海南,很辛苦。”
“来……给大……大老板接风。”夏雨也举起杯子。
“海珠姐,来。”云朵说。
海珠笑了下,举起杯子:“谢谢大家。”
四个女人喝酒,我坐在那里轮空了。
“夏总,你的头发真漂亮。”放下杯子,海珠又打量着夏雨。
“呵呵,我最近刚焗油的,好看吗?呵呵,你要不要也焗成这个颜色啊,我抽空带你去那家店。”夏雨笑着。
海珠笑了下,没有说话。
这时,我偷眼看了下海峰,他正冷冷地注视着我,脸色甚至有些铁青。
我真担心海峰喝多了,在场合上控制不住发作起来。
云朵一直盯着海峰看,脸上写满了担忧。
秋桐注意到了海峰的脸色,说:“海峰,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秋桐这么一说,大家都看着海峰。
海峰忙把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开:“我……我可能有些不胜酒力。”
“海峰哥,你少喝点。”云朵这时说。
海峰看着云朵,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秋桐接着看着夏季:“夏董啊,今天你请客,你们的白酒可要控制住量哦,不要喝多了。”
夏季含笑看着秋桐,忙点头:“好,我听你的。”
夏雨快人快语地说:“哎——你们一个听一个的,那谁听我的呢。”说着,夏雨的眼睛不停地看我。
我低头喝茶,不做声。
海珠的脸色有些难看,秋桐也有些不自然。
我借口上卫生间,站起来出去了,走到走廊口,站在窗口点燃一支烟。
我的心里很乱很沉重。
“王八蛋。”身后传来一声怒骂。
我没回头,我知道是海峰。
“转过身来。”海峰说。
我转过身,看着海峰发红的眼睛。
“说,那天床上被窝里是不是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不是阿珠。”海峰沉声说。
我看着海峰,点了点头:“海峰,你听我解释。”
“我靠你个混蛋,我听你个狗屁解释。”海峰话音未落,我的胸口已经挨了他重重的一拳,接着海峰低声怒骂着:“兔崽子,阿珠刚出去几天,你就带女人回来胡搞,你***还是不是人?”
说完,海峰又一拳打到了我的嘴角,我伸手摸了摸,流血了。
我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看着海峰:“海峰,你疯够了没,你能不能听我解释。”
“你给我住嘴——你少给我花言巧语。”海峰说着,又要上来打我。
“住手——”
我和海峰一看,海珠站在身后。
“你们俩要干什么?今天是人家请客,你们在这里打闹,成何体统?”海珠说。
“阿珠,我……他……你不知道,这个混蛋,他趁你不在家。”海峰怒气未消,一时说不出口。
“好了,哥,我们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掺和操心,你少管。”海珠说:“我们回去吧,不能弄得夏董事长不好看。”
海珠显然不是叫我哥,说的“我们”显然也不包括我。
海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和海珠回了房间。
我站在那里,一直发愣。
一会儿云朵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我站在这里,走了过来。
“哥,你没事吧?”云朵带着关切和担心的表情看着我。
我努力冲云朵一笑:“没事。”
“你嘴角怎么出血了。”云朵发出一声低呼。
我又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笑了下:“没事,刚才不小心碰了下……好了,我们回去吧。”
云朵看了看我,低头先走了。
回到房间,房间里气氛很热烈,大家都在笑谈着什么,有夏雨在,气氛不热烈都不行。
夏季看到我回来了,举起酒杯:“老弟,刚才你躲哪里去了?我可是又单独和秋总喝了三杯酒,来,我们再喝三杯。”
我这时看到秋桐正静静地看着我,一会儿又瞥一下神态似乎正常的海峰,又看一下似乎正在听夏雨神侃的海珠,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我又和夏季干了三杯酒。
这会儿,喝了不少红酒正和海珠云朵秋桐大侃衣服的夏雨似乎格外兴奋,讲话也有些得意忘形。
“哎,我给你们说啊,说到这买衣服,我其实倒是很欣赏海珠的眼光,特别是海珠家里穿的那件睡衣,可真漂亮性感。”说到这里,夏雨倏地住了嘴,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她意识到自己终于说漏了嘴。
夏雨的话和异常的表现让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夏雨。
海珠的身体一震,海峰的表情顿时凝固,云朵的眼睛睁大了,秋桐脸上露出惊疑的表情,夏季则有些莫名地看着大家。
“你们……怎么了?睡衣怎么了?”夏季说。
大家都沉默不语,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静的可怕。
“小雨姐,你……你怎么知道海珠姐的睡衣好看。”云朵轻轻问了一句,满脸都是疑惑。
夏雨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脸倏地红了。
秋桐似乎顿时明白了什么,愣愣地看着我和海珠,又看了下海峰。
海峰沉下脸,脸色十分难看。
夏季看看大家的脸色,似乎也顿时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瞪着夏雨。
“我……我那天送易克回家,顺便上去参观了下,然后就看……看到了。”夏雨结结巴巴地说。
没有人搭理夏雨,似乎夏雨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白两。
海珠的脸色很冷峻,胸口急剧起伏着。
“我……我和易克真的没什么啊……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的。”夏雨又说。
在大家听来,这似乎又是无力的辩白,又是一个此地无银,等于是自我招认。
大家还是不说话,夏季用惊疑的目光看着夏雨,眼里开始冒火。
夏雨一看形势不妙,突然站起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房间里继续沉默。
一会儿,海珠站起来,冲夏季笑了下:“夏董事长,谢谢你今晚丰盛的晚餐,我吃好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告辞走一步。”
海珠要走,我也站了起来,接着海峰也站了起来。
夏季愣愣地看着大家。
这时秋桐说话了:“夏董,酒足饭饱了,我们也都该走了。”
夏季坐在那里没有动,点了点头,神色看起来很沉重。
我们于是告辞出来,秋桐安排海峰送云朵回去,然后她和我还有海珠一起打车回去。
海峰不肯先走,带着忧虑的目光看着海珠。
“你走吧,哥,我没事!”海珠淡淡地说。
海峰看了海珠一会儿,接着又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带着云朵先走了。
秋桐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上车,秋桐坐在前面,我和海珠坐在后面。
车子穿行在夜晚星海的街头,车内大家都沉默着。
半天,坐在前面的秋桐说了一句话:“或许,夏雨说的是真的,这只是个误会。”
“秋姐,你宁愿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误会,你自己也愿意制造这样的误会,是不是?”海珠冷冷地说:“今天这个是误会,明天那个是误会……误会都让我赶上了,难道非要我亲眼看到才不是误会?是不是你也想来一个这样的误会。”
“海珠,我……”秋桐一时说不出话来,声音听起来十分尴尬。
“误会真多啊。”海珠冷笑一声,继续说:“我的睡衣被人动了是误会,卧室的床上发现了不是我的长头发也是误会……这次发现的头发不是你的,这不是误会,你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呢?”
“海珠……”秋桐的声音在颤抖。
“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我是明白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我用好心对大家,可是你们呢……你们都能像我对待你们那样的心对待我吗?”
海珠的声音里含着悲愤,继续说:“一个个都欺负我,你们的良心呢?你们做人的本性呢?今天这个夏雨,她一进来我就看到她的头发了,她的头发就是我在床上发现的头发……参观,误会,参观误会到床上去了。”
秋桐不说话了,身体在微微颤抖。
一会儿,到了秋桐家,秋桐表情沉重地下车离去。
回到宿舍,海珠一言不发,进了卧室。
我跟进去,看到海珠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我慌了,忙拦住她:“阿珠,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管不着,闪开——”海珠带着火气一推我的胳膊。
“阿珠,你必须听我解释,你必须听我说,我告诉你完完本本的实情。”我又上去拦住海珠。
海珠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
海珠放弃了挣扎,冷冷地目光看着我,然后一屁股坐到床沿上:“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不误会的话来。”
我于是忙把这两次夏雨来这里的情况从头到尾告诉了海珠,当然,我没敢说我在被窝里搂着夏雨睡的情节,也没敢说夏雨穿着海珠的睡衣到客房扑到我怀里的情节。
“阿珠,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这的确是个误会。”最后,我说。
“你说完了?或者说,你编完了?”海珠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