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打扫奖品陈列室的人
不知不觉已经是万圣节前夕,但我的处罚还剩下最后一个星期,不过今天我就可以知道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是谁了。摸摸衣兜里的药剂我心里高兴极了,霍格沃茨的**区里确实什么配方都能找到呀!有了这瓶改良过的**剂,不怕在课堂上离开会被发现了。
一大早走廊里就飘着一股香甜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但是格雅却不太喜欢,“真是太讨厌了,我要吃烤肉。”
“你不能再挑食了,万一长胖了多难看呀!”我点着它的脑袋警告着。格雅最近越来越挑食,喂它水果基本上都不张嘴,只知道叫嚷着要吃肉。
“不,我要吃肉,我要长大,我要变得和龙一样强壮。”格雅不甘心的推开脚边的南瓜饼,抬着脑袋叫嚷着。
我无奈的夹了一块看似不太油腻的烤牛肉,切好后递给了它。格雅刚吃完盘子里的肉就迫不及待的跳上我的膝盖,趴在餐桌边缘盯着银质大盘子里的肉。气愤的敲了敲它的脑袋,“你已经吃了一块了,不可以再吃了。”
“既然格雅喜欢,你就让它吃吧!毕竟它看起来,比一般的猫瘦小多了,说不定它正准备长身体呢!”怀特在一旁建议到。
“可是,它最近肉吃得太多了,我怕它没长个子,先长肥了。”
我的话刚一说完,比亚诺的餐刀就‘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的左手边又立刻出现了一把新的餐刀。
“比亚诺,你还好吧!”露西安慰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我也只想长个子,不想长肥肉呀!”比亚诺哭丧着脸,推开了他面前的盘子,那里面还剩下一半的牛肉。
“我的意思是说,光吃肉不运动会长肥肉,可是你···你其实也运动了呀!”我立刻找话来补救。
“可我根本就没有运动呀!”比亚诺越说越失落,还伸手捏了捏他那并不肥胖的手臂。
“你···你每天都有去上课呀!那一节节的楼梯,走起来其实挺困难的,这也算是运动呀!”露西想方设法的找说词。
“还有每天因为吃多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也算运动了,对吧!里德斯。”罗伯茨笑嘻嘻的说着,朝一盘的里德斯挑着眉毛。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个子壮,就算是弯腰也比我们消耗的热量多。”里德斯一本正经的说着,但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你们···哼,我要减肥,从现在开始我要每天都吃得饱饱的,然后再多运动。”比亚诺说着,又伸手将盘子拖到自己的面前继续埋头吃肉。
我们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吃货终究是吃货,就算减肥也是忘不了先吃饱的。怀特喂格雅牛肉时,我也没阻止,反正它活了100多岁身体一直没变,估计现在吃得再多也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
早上的变形课上,麦格教授发给我们一人一只小瓢虫,让我们将它变成一颗普通的纽扣。可是那些虫子可没有火柴那么听话,它们总是到处爬,有时还会突然间飞起来。露西不得不一边念魔咒一边用眼睛去找它的虫子。罗伯茨非常讨厌那个会爬的家伙,他蹭麦格教授转身的时候偷偷将虫子的脚扯掉了几只,让它的爬行变得艰难起来。里德斯可不喜欢那么暴力,他拿书轻轻的压住了瓢虫的触须,迫使那只瓢虫停留在原位,然后再练习魔咒。比亚诺见里德斯的方法十分管用,就学着他用书压着虫子,结果一不小心就将虫子压死了,他又不得不从新找麦格教授要了一只,可这只刚一到他的手里就立刻飞了起来。
我笑着对那只准备飞出窗户的瓢虫施了魔咒,它瞬间就变成了一颗木制的普通纽扣,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麦格教授拾起那枚瓢虫变成的纽扣,向所有人展示着。
“大家快看,这是贝克特小姐变的纽扣。能这样快速且精确的将一只飞行着的瓢虫,变成另一种不能运动的物体,是非常考验一个巫师的观察能力和魔杖控制力。为了贝克特小姐出色的演示,斯莱特林加10分。”麦格教授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葛莱芬多的学生也鼓起掌来,铂西和伍德看起来也非常开心。
我将自己那只瓢虫递给了比亚诺,他疑惑的看着那只不太想动的瓢虫问到,“它怎么就不动呢?”
“你像这样轻轻的敲敲它的脑袋,它就会以为是敌人在试探,然后再点点它脆弱的背脊,它就会乖乖听话了。”说着,我示范性的点了点瓢虫的脑袋,它立刻就紧张起来,原地不停的打转,然后又点了点它的背脊,瓢虫立刻就停止不动了。
“贝克特小姐对待小昆虫还真有一套,这样的小秘诀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你又是从哪本书里读到的呢?”麦格教授微笑的站在我们的面前,用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
“这些只是我根据生物的特性做的小测试,这不能算是什么小秘诀,只能说是一种不太成熟的小方法吧!虽然大部分的瓢虫都会在这样的动作下乖乖听话,但也有小部分会挣扎或者是逃跑,还不能一概而论。”
“贝克特小姐的这些小测试,希望在以后课堂上,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麦格教授高兴的说着,似乎非常喜欢我的小方法。
午餐时,格雅表示想让我用变形魔咒,将它变成一只体型庞大的家伙。我就笑话它是个子小心眼大,结果它就生气的离开了餐桌,随便还带走了一大块煎猪肉。
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空气中弥漫的香味似乎比以前愈加浓郁了一些。原本已经适应的学生,在上课不到10分钟后,就渐渐开始犯起了迷糊,眼皮慢慢耷拉下来,瞳孔开始失去焦距。至于贾斯汀教授还算是保持了一半的精神,只是偶尔打一下哈欠,就像是昨晚熬夜了一般。
我四下望了望,所有的学生都已经进入了深度催眠状态,于是立刻举手示意。贾斯汀教授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笑着问“贝克特小姐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我一边将蜷缩的右手慢慢松开,一边盯着他那双有些涣散的眼睛说道:“教授,这个地方我没懂。”这时一缕白色的轻烟飘向他的脸,烟雾渐渐迷蒙了他整张脸。当烟雾消失时,贾斯汀教授神情立刻呆滞了。
“教授,我已经懂了,您可以继续上课了。”
“恩,继续上课。”贾斯汀教授就像只木偶一般僵硬的回到讲桌旁,拿起教本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始授课。
我弯了弯嘴角,站起身子离开了教室,经过拐角时,立刻施展隐身魔咒,悄无声息的向奖品陈列室走去。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拖地声,挑着眉毛撤销魔咒。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小个子正拿着拖把,网球般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啊···是小主人···乌塔不能被小主人发现···乌塔要躲起来···”小精灵乌塔尖叫着四处乱窜,想要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柜子都被它撞得砰砰作响。看来我的突然出现让它惊恐得,甚至忘记自己可以幻影移行了。
“停下。”
“哦,是的小主人。”乌塔立刻停下脚步,迫不及待的窜到我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动作大得让它的脑袋结实的撞到了地上。
“你不在厨房里待在,到这里来干嘛?”家养小精灵是不会擅自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尤其是在万圣节这样的大型节日里,霍格沃茨的小精灵都应该在厨房里帮忙准备丰盛的晚餐,可是乌塔为什么会在这里拖地呢?
“乌塔帮小主人将这里清理干净,这样小主人晚上就可以轻松一点。”它开心的笑着,脸上的褶子更加明显了。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打扫奖品陈列室吗?”
“是的小主人。”
“那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乌塔不能告诉小主人,乌塔不能让别人知道小主人的身份,不然主人会生气的。”乌塔认真的说着,提到主人时,它抖了抖,似乎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我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问:“乌塔,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叫我小主人?主人又是谁?”
乌塔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乌塔的家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霍格沃茨,我们的主人就是创办学校的四位伟大巫师。可是后来他们都死去了,我们只能为这里的校长服务,但他们都不是我们真正的主人。只有乌塔一直相信霍格沃茨的主人会回来的,终于有一天乌塔发现了斯莱特林新的继承人,可是主人要乌塔为他保密,主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是斯莱特林真正继承人的秘密。现在乌塔又一次见到了您—斯莱特林的新继承人,所以乌塔要帮助您,并且不让任何人知道您的身份。”
“你说的主人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神秘人吗?”
“是的,小主人。”
“神秘人是因为会说蛇语,才被称为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可是我并不会蛇语呀!”
“小主人一定会说蛇语,毕竟您是他的孩子呀!”
“闭嘴。”我愤怒的喝斥着乌塔,它立刻就害怕得哆嗦起来,“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真是一派胡言。”
“乌塔该死,乌塔不应该说出您的身份,乌塔向主人保证过不告诉任何人的,乌塔不应该告诉小主人。”它叫嚷着拿头不停的撞在墙上。
“你给我停下。”实在是怕它撞墙的动静会引来其他人,只能喝斥它停下。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猜测我的身份?”
“刚刚开学时,邓布利多教授就猜测您和主人有关系,可是乌塔当时并不相信,直到所有的教授都赞扬您的天赋后,乌塔就一直想见您。感谢梅林带您来到了厨房,乌塔第一眼就看出,您就是斯莱特林的新继承人。乌塔从来就没有认错过任何人,您绝对是小主人,是斯莱特林的小主人,是霍格沃茨的小主人。”
“这都只是你的猜测,如果你告诉其他人,我是不会承认的。”
“不,乌塔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乌塔向小主人保证,永远都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您的身份。如果乌塔说出去了,那么乌塔就会被小主人永远驱逐出霍格沃茨。”它信誓旦旦的对着我发誓,但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相信它。
“我房间里的那瓶药剂,是你从斯内普那偷来的吗?”
“是的,我只是想帮助小主人,可是却害小主人伤了眼睛。乌塔该死,乌塔不能向小主人道歉,所以乌塔只能弄伤自己的眼睛,惩罚自己。”它悲哀的说着,网球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左边眼角确实多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疤,似乎刚愈合不久。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得干涉我的任何事情,也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谈话,更不许在其他人面前叫我小主人。现在,你可以回厨房去了。”冷着脸严厉的命令乌塔。
“是的,小主人。”乌塔再次深深的向我鞠躬,又将鼻子贴在了地上。‘噗嗤’一声,乌塔就消失在了陈列室里,我迅速将拖把和水桶恢复原位,隐身离开了房间。
我穿过走廊准备回教室时,就看见怀特抱着格雅神色匆匆的往林子方向走去。下午怀特并没有课,可他去围场做什么呢?我正准备跟上去看看,突然想起教室里那些还在陷入催眠的人,不由得转身赶回了教室。
幸好情况一切正常,我掏出衣兜里的空瓶子,迅速施展收复魔咒,将空气中混杂的烟雾**剂收到了瓶子里。教室里的香气渐渐的恢复到以前熟悉的味道,所有人都开始清醒起来,贾斯汀教授也背过身去打了最后一个哈欠,课堂也慢慢步入正轨,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