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荆牧歌表现得让李九真觉得他无耻,但李九真感觉自己要有当高手的风范,不与他一般见识。
因此,他爽快地点头,说道:“可以,早点打完早点收工,我实在不想再看到你在我面前唧唧歪歪。”
“好,那就开始吧!”
荆牧歌做出了预备的动作。
“距离我这么近,你压根都没有掏枪的机会,我们还是到外面打吧。”李九真说道。
“咦,你居然这么为我着想?”荆牧歌很意外地看着他。
“我只是不想你输了过后,说不服。要赢,就赢得你心服口服。”李九真义正严词地说。
荆牧歌嘴唇动了动,然后就当先往外走。
他倒也不怕李九真偷袭,转身大咧咧将后背暴露在李九真面前。
李九真和他一块儿来带外面,较为空旷的地方——
老实说,这种空旷之地,对李九真来说,很占劣势。
人家的可是枪诶!
“你说的空手,包括用针吗?”和李九真拉开一定距离后,荆牧歌忽然说道。
他也是做过一定调查,知道李九真的杀手锏就是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钢针暗器。
在百米距离以内,其优势,甚至超过了手枪,可以一秒钟连发瞬发,无声无息,难以捕捉。
要是用针,这样空旷的地区,对荆牧歌才更加不利。
李九真嗤笑一声,说道:“对付你,不用针就是了。这倒也是搞笑,你来挑战我,想分个胜负,结果这样不行,那样也怕,这种毫无公平公正可言的赢,你拿去了又有什么意思?”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啊,就当是一种特别的纪念方式好了。”荆牧歌一脸严肃地说道,“我等下必然会全力以赴,打你的要害。所以你也可以随便进攻我的要害,打死我也不会怪你。”
李九真摇头道:“我不会刻意攻击你的要害。”
“这……你真的不用不好意思。”
“不是,我是觉得,你身上随便哪个点,对我来说,都是要害。只要打一下,你就会死。”
“只是打手打脚都会死?”
“没错,就是这样子。”
“我不信。”
“不信的话,先让我打一下?”
“那我还是信吧。”荆牧歌缩了缩脖子,旋即深吸一口气:“我要开始了!”
“随便你。”李九真负手而立。
荆牧歌目光一凝,虽然手持左轮手枪,却也如同扛着狙击枪的狙击手一般,认真观察李九真的每一处细节,杀意也在飞快的酝酿,保持着含而不发的状态。
然后他的瞳孔便是一缩,因为李九真的气场也在这一刻陡然变化了。
这就是运用气场的优势。
哪怕站在那里,动都没动,都能给对方造成雾里看花的扭曲效果。
又好像一个弱视患者,瞪圆眼睛也都看不清视力表上的那个山。
这个比方其实也不算特别恰当。
因为荆牧歌这时候的状况是,他眼睛明明可以清楚的看到李九真就在那里,却偏偏失去了锁定瞄准的信心。
他感觉自己瞄准不了了!
“难怪敢和我比枪,这是什么门道?”荆牧歌心想,“我现在要不要宣布放弃,可是应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他不那么鄙视我呢?”
“妈的,拼了!”
荆牧歌脚下猛地一蹬,不得不再一次拉近距离,看能不能提高打中李九真的几率。
他原本的战术,可是在开枪射击李九真的同时,继续拉开距离的。
但就算拉开距离,也都打不中他,到最后还不是会被李九真给追上?
有意义吗?
还不如一开始就拼了!
让荆牧歌郁闷的便是这儿了。
就算是在空旷地区,也还是要拉近距离才能有机会打中李九真,那这跟在室内有什么区别?
李九真提出到空旷地区对战,一副谦让的样子,实际效果却是根本没谦让。
就说这家伙怎么忽然这么善解人意嘛,其实完全不是那个样子!
在室内的话,还有各种各样的墙壁,可以利用。
在空旷地区,也唯有迎头痛击这一途径。
在荆牧歌冲过来的那一刻,李九真淡然一笑,陡然脚下一踢,就是一块石头破空飞出,激射荆牧歌!
“卧槽,这才叫无耻!”荆牧歌急忙挪移躲闪,差点就被石头擦破头皮。
尼玛,这王八蛋承诺不用针,却用石头!
对于他这样的高手来说,拈花杀人估计不行,但扔石头的话,爆头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荆牧歌发现自己全被坑了。
好在他也并非银样蜡枪头,还是能够躲开的。
然而,李九真的身形,却是如老鹰抓小鸡一般,笼罩了荆牧歌的整个天空。
砰!枪声也终于响起了。
谭春香是白河地产的一名员工,刚给李九真打电话的就是她。
她所在位置,距离李九真那栋房子并不远,一挂掉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往外走去,神色有些苦恼。
可以预料,这位房子被砸坏的屋主,必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自己的角色,无疑就是一个受气包。
“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啊,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怒火?这就是拿工资的悲哀么?”谭春香内心呐喊,步履沉重。
“咦,这不是阿香么,怎么,上班期间,还心不在焉啊?”
在谭春香走出院门之后,旁边公路开过来一辆车,这车本来是要进院子,却是停下,探出一张年轻的男性面孔。
“呃,是白少啊,白少下午好。白,白总,您也在?”
一个面目姣好的少一妇下车,对谭春香点点头,很随意的问了句:“你这是要去哪儿?”
“是这样的,就是山上有一栋房子的屋主,他家……”
谭春香立刻将事情的情况大致说了下。
“这山上还有人没搬走吗?”这男子并没有下车,而是皱眉,“看样子是个钉子户啊,想从我们身上刮一层走吗?”
“他应该不是钉子户,只是以前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今天刚好电话打通……”谭春香说道,“我等下会跟他进行一次洽谈,看他愿不愿意以原价将产权转让过来。”
这男子看了一眼谭春香年轻秀美的脸蛋,微微一笑,说道:“这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你一块儿过去吧,顺便看看整体工程怎么样了,来,上车!”
“啊?这……”谭春香有些迟疑,白少这花花肠子在公司内外是出了名的,自己可不想受到骚一扰,只想做一个安静的打工者。
“其实也不远,我走路过去就可以了。”她弱弱地说道。
“叫你上车就上车,废话那么多干嘛?”白少眉头一皱,毋庸置疑地说道,又扭头对那个少一妇:“姐,我就先去转转。”
少一妇叮嘱了一句:“去就去,你可不要惹事,随便得罪人。”
“知道啦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在这山上买房的人,估计也不是多了不起的角色,就算我不小心说错话,他还能打我吗?”
“你这小子,又皮痒了是吧?”
“没有没有,我就随口一说。走了,走了。”白少见谭春香上车,就立刻一打方向盘,使汽车往山上开去。
留下白郃龄摇了摇头,独自一人走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