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郃龄整个人都在空调风下凌乱不已。
搞半天,李九真居然会误会自己……是想包养他?
开开开什么玩笑!
自己是那种人吗?
自己明明很纯洁的好不好!
一个人的情绪如果波动过于强烈,再加上环境影响,就很容易被病魔趁虚而入。
白郃龄之前就受到过不小的惊吓,此时又这么激动。
再加上汗湿过后,被这么冰冷的空调低温影响。
她这一猛地站起来,登时就是脑袋一晕,头昏脑胀,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往前扑倒。
她本想说绝无此事。
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就扑向距离并不远的李九真,一下子坐在他腿上,手也环住了他脖子。
完了!
这下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九真瞪圆眼睛,就这么紧张兮兮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她,心里也是震撼莫名——
这年头,女人已经豪放到这种程度了吗?
自己刚一揭她老底,她就直接破罐子摔,要在这里将自己强行推倒?
不行!
自己的身体,只能交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随意玩弄,外人就算再漂亮,也都休想。
李九真手搭在白郃龄肩上,就想将她推开。
白郃龄身子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还以为李九真是要顺势对自己做些男女之间的事情。
当然是不情愿啦!
但要是这时候冒然跳起躲开,会不会就使他很恼火?
毕竟,这是自己投怀送抱,很主动的举动。
结果把人家挑逗得兴起,却又躲开,这不是戏弄么?
“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他占便宜?”
极度紧张之下,她忽然鼻子一痒。
“不好!”
白郃龄的瞳孔陡然放大,已经预示到自己要做什么,然而却已经来不及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了!
“啊切!”
白郃龄对着李九真的脸,就是一个喷嚏。
“啊切,啊切,啊切!”
她又连续打了几个,不可避免,有一些些那什么,沾染到李九真的脸上。
李九真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抖:“你坐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就是为了对着我打喷嚏把口水喷我脸上么?”
“我……”
白郃龄吓得要哭,急忙后撤,想要逃跑。
然而李九真却一下子搂住她的腰,使她挣脱不了。
李九真睁开眼睛,眼眸里火焰腾腾:“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觉得我这个人,也很好玩?嗯?”
白郃龄一副受惊的小兔子模样,激发人的兽一性,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李九真盯着她微张的娇艳红唇,怀着一半报复一半本能,就这么对准过去,一下子亲上了。
“唔——”
白郃龄整个人都像傻了一般,全无动弹,既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回应,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李九真瞳孔里反映出的自己。
李九真亲了几口,将自己的口水与她的唇舌相染,然后还是觉得不够——
自己的脸都沾了她的口水,那自己也得还回来啊!
因此,李九真伸出舌头,顺着白郃龄的嘴角往上,好像小猫咪一样,在她脸上舔了两下。
“我靠,怎么有点咸,还有点甜?”李九真内心分析,“觉得咸,应该是我舌头本身的真实感觉。觉得甜的话,那估计是荷尔蒙影响下,产生的错觉。”
“除了这两种感觉,为什么还感觉到有点烫?”李九真心想,便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白郃龄的额头。
下一刻,李九真就道:“你这是感冒发烧了啊!”
白郃龄失魂落魄,心不在焉地说道:“好像,是吧?”
“你这心可真是大大的坏,自己感冒了,还想传染给我,所以就对着我打喷嚏。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我?”李九真怒道。
“诶?这什么跟什么!”白郃龄可真的要冤枉死。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打喷嚏,一切都是意外啊!
再说了,李九真可是高手啊,壮得好像一头野牛。
怎么可能自己一个喷嚏,就能把感冒传染到他身上?
特么的,他以为这是艾滋吗?
看到白郃龄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李九真变戏法一般掏出万磁针,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你这么过分的对待我,但既然我已经决定做一名医生,碰到感冒,也还是不能袖手不理。”
他的精神力消耗得很严重,既不能以白骨针修复伤口,也不好催动气针法帮对方治疗。
但他传承古僧记忆,针灸方面也是很厉害的,根本不需要消耗什么精神力。
只是这种手法,比药王针这样戳一针催动要复杂一些。
不过也不算什么。
当即,李九真就一针扎进白郃龄的有关穴位。
“啊嗷——”白郃龄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呼。
“会痛?”李九真一怔,旋即检查,才不好意思,“看样子,我也可能真被你传染感冒了,不小心都扎错了……“
“我晕,这扎错到死穴的话,那我不是要死?”白郃龄战战兢兢。
李九真便又重新扎了一个位置。
“咝——”
“呃,又扎错了吗?”
“没,没,应该没,这一次不痛。”
“不痛你叫什么?”
“我,我只是有点紧张。”
“你以前没有针灸过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原来是第一次,难怪会这样。放松,不要紧张,你放心,只要你不乱动,我就不会再扎错位置,你也不会再感觉到疼。”李九真说道,并用手掌按住白郃龄额头,轻轻搓动,帮她安神。
在李九真的各种手法下,白郃龄逐渐放松下来,细细感应过后,眉头又是微微蹙起。
“怎么,又疼了?那我轻点。”李九真说道。
“不,不疼的,只是觉得满满的,胀胀的,有些不适应。”白郃龄不好意思地说。
“第一次不适应很正常,等适应了就好了。”李九真说道,“我尽量轻点慢点,你也要放松,皮肤不要绷得这么紧,越紧就越觉得满胀。”
他腾出一只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许多,冷风也不再直直地喷薄。
接着继续搓针,刺激唤醒白郃龄的免疫系统。
片刻后,白郃龄就又觉得浑身暖烘烘的,这种暖,并非夏天所感觉到的燥热,而是那种很舒服的暖。
汗水不可避免的再次流出,使衣服又一次渐渐打湿,紧贴在皮肤表层。
人的荷尔蒙,总会使人本身产生错觉。
所以在产生错觉的情况下,李九真就会以为白郃龄的汗是香的,很吸引人。
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想喝水,但却没人倒。
盯着白郃龄的嘴唇,他觉得贴上去,或许就能止渴了。
反正刚刚贴过一次,再贴一次应该也没关系吧?
“不,不可以,我可不能被传染得感冒。”李九真陡然警醒,“不能冒这么大的险啊!”
两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忽略了白郃龄还坐在李九真怀里的情况。
事实上,要针灸驱除感冒的话,根本不需要这种姿势来辅助。
但他们都忘了这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