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埋在这里。”
觉修和尚带着叶浮尘和天丛织子走到神宫寺后园,他手指着一个明显在之前没久有过挖掘痕迹的土堆。
本来觉修和尚是想让平井光一把石丸哲平的尸体带走去处理,但是平井光一并没有答应,所以他只好先埋在了后园。
叶浮尘看到小土堆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是一脸的严肃,和平日里总是微笑的他有很大的不同。
站在土堆前的叶浮尘过了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地站在那。
他身旁的天丛织子知道叶浮尘此时的心情不大好,所以她没多想,就用手拍了拍叶浮尘的肩膀,想给他一点鼓励。
但是当天丛织子的手拍下去以后,叶浮尘连动也没动,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
“杀他的命令是平井光一下的,我只是负责把他埋在这里而已,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觉修和尚看到叶浮尘一直站在那不说话,就猜到这个被杀的石丸哲平肯定是叶浮尘十分重视的人。
“平井光一来这里都和你商量了什么?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如果有任何骗我的地方,我就把你活埋了。”
叶浮尘转头看着觉修和尚的时候,眼中完全是愤怒的表情,让人有一种他随时都有可能拿到去捅觉修和尚的可能。
而觉修和尚深知叶浮尘的这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绝对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让我在大藏十川的葬礼上配合松从将左,把大藏家的人统统消灭掉。”
这句话觉修和尚没有太多的犹豫就说了出来,因为在他的眼里,他自己的小命高过一切的事物。
虽然山口组也是很恐怕,但是他们至少不敢动自己的小命,不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敢动,而且绝对是真的。
觉修和尚的额头上一直冒着细汗,他不知道自己说完以后叶浮尘会不会一怒之下就真的把自己活埋了。
不过由于平井光一不在场的缘故,没人跟他对质,所以叶浮尘也不知道觉修和尚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你记住自己说的话,如果有任何虚假的地方,两天后大藏十川的葬礼结束的时候,就是你葬礼的开始。”
叶浮尘的这句话听得觉修和尚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他连忙点头,生怕叶浮尘会改变主意。
作为山口组曾经的副社长,大藏十川的声望可以说只仅次于松从将左,所以当他去世的消息一传出就都震惊了许多人。
葬礼的这一天,大藏十川的别墅早已经装饰成黑白的两种色彩,前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而且来的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作为大藏家此时在主事者,大藏耀生今天无疑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后他就将成为大藏家的家主。
所以来祭奠的人在鞠躬完毕以后,都过来跟大藏耀生交流几句,都想跟他打好关系。
而现场保卫工作则是交到了浅井右介的头上,他已经一天没休息了,不过看起来却非常的精神。
因为他知道今天在这里要发生一件大事,所以他一个晚上都睡不下,但是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
时间刚过十二点,门口就出现了几辆黑色的奔驰,当奔驰上的人下车以后,浅井右介的眼睛顿时一下变明亮了起来。
在十几名保镖的护卫下,松从将左缓步走进了别墅,正朝灵堂走去,不过他连看都没看一眼浅井右介。
紧握拳头,浅井右介在抑制住自己内心之中的愤怒,虽然大藏十川是叶浮尘杀的,但是这跟松从将左有非常大的关系。
他甚至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发动进攻把松从将左给宰了,但是他知道现在还没到时候,所以他把头一转不去看松从将左。
只有这样做才能暂时让他的愤怒减轻一点,否知道话他恐怕没办法抑制住自己对松从将左滔天的恨意就动手了。
而松从将左向大藏十川三鞠躬完毕以后,他便转身朝旁边的大藏耀生走了过去。
“耀生君,请节哀顺变,我知道十川的去世对大藏家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不过我相信你绝对可以恢复大藏君往日的荣光。”
松从将左似乎很看到大藏耀生的能力,不过大藏耀生知道,这些都是松从将左说的客套话而已。
自己虽然有些能力,但是他相信在松从将左的身边却对不缺乏这样的能力,比自己强的人应该会有不少。
“谢谢社长,我会努力的。”
大藏耀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松从将左握了握手,不过他脸上的难过并不是假装出来的。
松从将左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大藏耀生的肩膀,随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对了社长,有件事情我想向您请教,不知道可以吗?”
就在松从将左向外走去的时候,大藏耀生突然在他的身后叫住了他。
松从将左回过头看着大藏耀生,他的眼中有些疑惑的样子,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没有,你问吧。”
松从将左点了点头道。
“您知道杀掉十川的凶手是谁吗?”
当大藏耀生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松从将左脸上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表情,看起来非常的平静。
“当然是吉田社的叶浮尘,当时他动手的时候现场还有人目击到,耀生你这样问让我觉得很奇怪。”
大藏十川是被叶浮尘干掉的,这件事情众人皆知,根本就没有必要问,所以松从将左对大藏耀生这个问题感到很奇怪。
“是吗?社长也是这样想的吗?恐怕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大藏耀生冷笑道。
看到大藏耀生的冷笑的模样,松从将左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待会只要等大藏耀生他们一动手,自己就可以趁机把大藏家给灭了,现在欠缺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事情就是那么简单,叶浮尘杀了大藏十川,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提他报仇的,这是我对十川的保证。”
松从将左在大藏十川的灵堂说这些,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够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