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云水阁的安宁,此刻山口组的一些人正经历着一场地狱般的磨难,在山口组的总部数十个堂主齐聚于此。
大藏十川死在渡生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山口组的上下,在场有不少人的脸上都显现出一副焦虑的表情。
坐在最中的松从将左倒是平静得很,今天他可以说是他这些年里面最高兴的一天。
安田智也不知所踪,大藏十川也死了,在山口组里能够掣肘他的力量一夕之间竟然全都消失不见。
可以说这是松从将左继位以来权利最巅峰的时刻,一直跟随他的那些堂主此刻的脸上都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相信大家都知道十川君的事情了,没想到叶浮尘竟敢对我们的副社长下手,实在太可恶了。”
明明是松从将左让叶浮尘把大藏十川干掉的,但是这时候他却把责任全部都推得一干二净。
不过现在根本没人能够想得到,大藏十川之死和松从将左有关,即便有人会这样想,但是他绝对不敢说出来。
那些之前一直跟随大藏十川对抗松从将左的堂主们个个低着头一副死了爹一样的表情,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按照松从将左的尿性来看,他绝对会对这些大藏十川的旧部动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不知道他想怎样做而已。
环顾四周,松从将左一脸严肃的表情,特别是在看那些平时反抗他的手下的时候,他的表情显得更加的冷酷。
“社长我们在也不能继续在忍气吞声了,我觉得现在应该马上对吉田社发动报复行动。”
“不错,这对我们山口组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耻辱,必须踏平吉田社来洗清他们对我们犯下的过错。”
现场一下子群情激奋,不少人纷纷向松从将左谏言,让他立刻对吉田社发动报复行动,甚至有的人还扬言要灭掉吉田社。
所有的人里面,坐在最底下的石丸哲平一直默不作声,作为总部大厦的看守总管,说穿了就是保安主管。
他在地位在山口组来说并不算特别的高,只是比一般小堂口的堂主还要高,能够列席会议也是因为他职位的特殊性。
但是现在石丸哲平的处境却很微妙,因为他之前是靠大藏十川上来的,现在大藏十川死了,已经没人会帮他说话了。
按理来说石丸哲平现在应该很谨慎才对,因为有不少人的眼睛正瞄着他屁股底下的座位,就等着松从将左把他撤下来。
“社长,我反对现在向吉田社进行报复行动。”
就在所有人都想方设法鼓动松从将左对吉田社进攻的时候,石丸哲平却突然跳了出来唱反调。
而他这样的话一说出口之后,现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投在了他的身上,但有不少都是愤恨的眼神。
对于这些人的愤恨和不爽,石丸哲平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笃定松从将左现在绝对不敢向吉田社进行报复行动。
否则的话以松从将左的为人,哪还会把这些人召集到这里来商讨,直接就在他的别墅下令了。
而且石丸哲平很清楚,现在大藏十川和安田智也一死一失踪,其中对叶浮尘威胁最大的安田智也都不在了。
这时候如果松从将左想对吉田社下手的话,那岂不是正中了叶浮尘的下怀,他不认为松从将左会这么傻。
正如同石丸哲平所料想的一样,松从将左压根就没想过要对叶浮尘和吉田社动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对方。
他之所以把这些放召集到这里来,目的其实是为了处理大藏十川的那些旧部,把他们的位子换成是自己人而已。
“石丸哲平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吉田社的奸细,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小子果然暴露了吧。”
突然其中一个堂主拍案而起,指着石丸哲平大声呵斥道。
面对对方的呵斥,石丸哲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大声反驳,或是有什么激动的行为。
“如果我是吉田社的奸细,那我现在应该支持各位的意见,默默潜伏下去而不是跳出来反对,这岂不是太傻了吗?”
石丸哲平看着对方反问道。
面对石丸哲平的反问,那个指责他的堂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石丸哲平说的很在理。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依不饶,硬是要让石丸哲平说个清楚。
“既然你不是吉田社的奸细,那么为什么要反对我们进攻吉田社,你最好给出一个能够说服大家的理由。”
那位堂主说完以后,许多人也纷纷点头,大家都在等着石丸哲平说出不要进攻吉田社的理由。
就连松从将左也一直看着石丸哲平,他想不出来石丸哲平为什么会突然跳出来反对,这实在太奇怪了。
难不成他看出了自己的伎俩,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反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也许要重新了解一下这个年轻人了。
“没有理由,我觉得现在应该把副社长的丧事处理完毕,之后才考虑别的事情。”
石丸哲平笑着说道。
“吉田社就在那里,它也不会突然一下子消失,我们想报复他的话随时都可以,但现在绝对不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石丸哲平的话说的神神秘秘的,而且他给出的理由也很牵强,大藏十川的葬礼和进攻吉田社完全是两码事。
有不少人对石丸哲平的解释纷纷摇了摇头,大家都觉得他说的实在太牵强,毫无说服力,甚至还有人当面指责他。
“石丸哲平,很抱歉你的说法我无法接受,在我眼里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根本就没资格坐在这里。”
那些大藏十川的旧部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石丸哲平说一句话,因为他们现在也都自身难保了,哪还有人会去管闲事。
按理说石丸哲平应该直接拿出更合理的话去反驳对方,让其他人接受他的说法才对。
但是这时候石丸哲平突然对着那个指责他的家伙耸了耸肩,然后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竟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