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村,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就在牧村大将快上车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东田江佐的声音。
他回过头一看发现东田江佐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在看着他。
犹豫了一下,牧村大将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去老地方吧。”
牧村大将说完以后,东田江佐走上前然后直接坐进了他的车子。
当车子缓缓开动以后,牧村大将还在看着周围的景色,并没有去搭理坐在他旁边的东田江佐。
“怎么了?是不是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感觉。”
看到牧村大将一直在看着窗外的景色,东田江佐笑着调侃道。
“是啊,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华丽的一个地方,没想到社长竟然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对于东田江佐的调侃,牧村大将倒是显得一点都不介意,要是平时的话他肯定会和东田江佐吵起来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社长竟然有这么强的实力,本来这对吉田社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但是……”
东田江佐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沮丧的样子。
“你有什么好沮丧的,他越强就代表吉田社越好,东田老实说,是不是因为社长越强,才会让你越感到绝望。”
牧村大将的这句话差点让东田江佐急得跳起来。
“牧村你说什么,社长的实力越强我才越高兴,这样以后吉田社也会变得越来越强,我们的日子也会比之前好过不少。”
虽然东田江佐在极力掩饰着,但是了解他的牧村大将很清楚,刚刚东田江佐说的这些都是假话而已。
“是真的吗?但是怎么我看到的你说的跟你做的是截然相反的事情呢?”
东田江佐双手环胸道。
“恐怕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可能在当上吉田社的社长,所以才会心生妒忌之心,对社长做的决定一反在反。”
像是被捅到了痛楚一样,东田江佐立刻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心里所想的竟然被对方给猜到了。
“是的,我不否认我之前是这样想的,但是牧村,难道你就不是这样想的吗?恐怕我们两个都是八九不离十吧。”
本来被牧村大将戳穿了自己的假面具而感到非常的尴尬,但是东田江佐顺势也把牧村大将装出来的一面也给戳破了。
就在东田江佐以为,牧村大将被自己揭穿他的假面目之后会变得异常的恼怒,甚至会直接跟自己吵起来。
但是他却发现牧村大将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一点都不像是被自己激怒的样子,这倒是让他非常的好奇。
“别瞎想了,我承认我确实在之前跟你有一样的想法,但是在这场会议结束之后,我已经没有这些愚蠢的想法了。”
牧村大将的一席话让东田江佐非常的好奇,他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因为这一场的会而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看着东田江佐一脸疑惑的样子,牧村大将就觉得实在很好笑,他笑的是对方跟自己之前一样的愚蠢。
“你快把话说清楚,吉田社之后要怎么走不能让他一个人来决定,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把权利让出去吗?”
东田江佐急了,如果牧村大将这时候转投到叶浮尘那边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可能同时跟叶浮尘以及牧村大将对抗。
这个时候他想的全都是要如何把牧村大将拉到自己这边来,两个人先跟叶浮尘分庭抗礼,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毕竟他和牧村大将两个人掌控着吉田社所有的地盘和人员,如果他们联手的话完全可以架空叶浮尘。
“东田江佐,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劝你,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弃掉,因为这对你来说很危险。”
牧村大将突然收起了笑脸,脸上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在对着东田江佐说道。
“为什么?牧村,他手里根本没有多少人,我们还不至于去怕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吧,还是你脑子进水了?”
东田江佐气的开始破口大骂道,他觉得牧村大将实在让人无法理解,叶浮尘明明势单力薄,他们可是兵强马壮。
两个人如果结合起来的话,完全可以把叶浮尘架空,到时候吉田社还是他们做主。
但是现在牧村大将竟然心甘情愿承认把叶浮尘当作社长看待,这实在让东田江佐非常的不理解,甚至觉得很惊讶。
牧村大将苦笑地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东田江佐解释他现在的处境。
但是有一点牧村大将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东田江佐在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叶浮尘对他的反感将会升级。
到时候就算叶浮尘不借助自己的力量,牧村大将完全相信,以叶浮尘现在所能调动的人手,和他社长的正当性。
东田江佐想要对抗叶浮尘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对方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
“东田,认识多年,我在提醒你一件事情,你好像忘记了古川宾中是怎么加入我们吉田社的吧。”
牧村大将突然看着东田江佐问道。
“古川宾中?你说那家伙?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加入的,不过听说是叶浮尘亲自领军去……”
东田江佐话说到一半还没说完,突然一下子就卡壳了。
“古川宾中虽然不是山口组是什么高级人物,但是他手里那几百人难道是假的吗?”
牧村大将看着东田江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
“你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你认为吉田社有哪个人能在半天之内就把山口组的古川宾中给降服,让你去你行吗?”
牧村大将的话一次又一次敲击着东田江佐脆弱的小心灵。
在此之前他一直想的都是要如何把叶浮尘给架空,让自己恢复以往在吉田社的权利和地位。
但是当牧村大将这一提醒过后,一股巨大的危机感一下子铺天盖地朝他袭来。
那种越想越恐怖的感觉让东田江佐立刻就开始冒起了冷汗,细想之下他才发现自己刚刚做的那些事简直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