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沐家的财产都是属于我的,根本不属于那个野丫头,凭什么把家产给她!”真正的沐依米生气的吼道。
“那怎么办?现在凤西吾接管了沐氏,他说那些东西都是那个女人的。”
“你现在问我怎么办?当初谁让你救那个贱人的。”
“我当初不也是为了你吗?要不,你出来跟他们说清楚吧,现在说清楚,也许他们会把财产都还给咱们母女。”沐母觉得现在说清楚还来的及。
好歹她还是那个野丫头的救命恩人。
她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迫不得已,也是有情可原的。
“不行!那个野丫头用了我的身份那么久,还用我的身份让凤西吾爱上了她,我不能这么便宜她!”
“那你还想怎么样啊?你爸爸都死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一不小心是会没命的。”沐母真的是又气又急。
“我会想办法的,你不要管了,先挂了,我起床去想办法。”
沐母听着电话里的盲音都要哭了,女儿怎么这么固执呢?要是真的出事可怎么办才好。
“您在给谁打电话?”
沐依米的声音把沐母给吓了一跳,她回身看到沐依米就站在她身后,她心中一惊,在想刚刚自己和女儿的对话她听去了多少?
“没有,给一个亲戚打电话,对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沐母满脸的尴尬。
沐依米把把沐连雄的死跟沐母讲了一遍。
“白冰冰和沐玫瑰那两个杀人凶手呢,找到了吗?”沐母紧张的询问,其实她更关心那些钱去哪了。
“已经抓起来了,白冰冰死了,被沐玫瑰亲手杀死的。”沐依米淡淡的说道。
“什么?你说那个女人死了,被她女儿杀死的?她女儿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母亲?”沐母着实有些吃惊。
“当然是为了自己活命,我告诉她,只要她杀死自己的母亲,她就能活,沐玫瑰就真的亲手掐死了自己的母亲。”
沐母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也被一只大手掐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
“这也不对怪别人,谁让白冰冰不会养孩子,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女儿出来?”沐依米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
沐母心里却十分的复杂,女儿掐死了母亲,就为了自己的活命,确实是白眼狼。
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对那个丫头也是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可是最后,却总是被各种嫌弃。
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女儿,她想活命就得杀死自己,她会不会也会杀死自己呢?
沐母想到这里就感觉遍体生寒,因为她相信女儿会的。
“怎么了?您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沐依米皱眉询问,“您放心好了,就算真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沐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不会,可是另一个会啊。
“那沐玫瑰呢,你真的就放了她?”
“当然不可能了,我把她和她母亲的尸体留在了那里,让她一直面对着母亲的尸体活下去,如果她真的有那么狠心,也许能撑到最后不发疯吧……谋财害命当然要付出代价!”沐依米漫不经心的说道。
沐母却是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沐依米有些奇怪,虽然她说的事情有些可怕,但是她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沐依米又陪着沐母聊了一会儿,沐母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离开了。
沐依米回去的时候碰到出来的凤西吾,他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去见谁就去见吧,没必要这样。”沐依米冷淡的说完,便准备去联系沐连雄后事的事宜了。
人已经死了,案已经破了,就该先让他入土为安了。
沐依米准备进病房的时候,西吾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去去就回。”
“你的事不需要跟我说。”沐依米坚定的拉开了他的手,“哦,对了,沐家的财产我不想要,你帮我捐给福利机构吧。”
沐依米对钱财没兴趣,她现在赚的钱够花就足够了。
“那些都是你应得的。”凤西吾皱眉,不觉得这些钱都需要捐出去。
“我对沐家没什么贡献,那些钱也不是我赚的,以沐连雄的名义捐出去吧,还能为他积功德,弥补一下他今生的罪孽。”沐依米淡淡的说道。
“……”
“你真的已民经决定了?”
“又不是我的钱,没那么难决定,也不需要考虑,哦,我知道可能会比较麻烦,你可以从中留一部分的佣金,也不能让你白帮忙。”沐依米说完便走进了沐连雄的病房。
手捂着胸口,她知道自己又在意了,胸口特别的不舒服。
沐依米苦笑,自己用尽力气想要离开他,可他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关怀,就能让她溃不成军。
还真是很没出息呢。
沐连雄的后事,沐依米打算办的简单一些,下午便让人拉去火化了。
凤西吾无奈,只能先去看阿弥了。
当凤西吾到公寓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紧身的黑衣,长发扎成了马尾,背影清瘦。
凤西吾呼吸一窒,不敢置信的看着远处的女子。
“阿弥。”
假阿弥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清冷,现在的她和那个时候的阿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来了。”沐依米的声音也故意变得清冷了很多,故意学着阿弥的样子。
“你想起来了!”凤西吾简直不敢相信,他快步的走了进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
阿弥点了点头,“昨天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了头,想起来了。”
“撞的很严重吗?”凤西吾皱眉。
“没事,撞到了后面,没大碍……我……叫你来是要跟你辞行的。”阿弥凝视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伤痛。
“辞行?你要走?”凤西吾的胸口有些闷。
“你现在有自己爱的女人,我是多余的,我离开成全你。”阿弥伸手摸上他的脸,她的手是冷的,和五年前一样,冷的让他心疼。
“阿弥,我……”西吾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