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东荒人族的道体!”
“他便是林渊?!”
凰颖晴的话语一出,满场所有人皆是忍不住面色一变。
有关于林渊之名,他自然早已耳熟能详。
当今天下,神州五域当中,又还有谁没有听说过林渊这个名字?
他崛起于东荒燕国,距今也才一年时间不到,便书写下了不知多少传奇。
凌绝峰之巅,他勇战妖帝子,虽然此战最终没有分出胜负,但严格来说,还是妖帝子被压了一头。
毕竟连少年霸帝都被林渊给击退了,此等举世无双的战力,实在令人忍不住吃惊。
可惜的是,天妒英才,林渊纵然成功渡过了斩道境,但却也在灵海之中留下了无法逆转的大道之痕,世人皆言,他就只剩下了三个月的寿元,唯有自斩方可活命。
不曾想,而今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的人族道体,却不知何时来到了中州,且便与他们在同一艘古舟上,共赴禁山。
“早便听闻道体大名,我一直都想领教领教你的本事。”
林渊对面,一名青年眸光炯炯,有着无尽战意在倾涌而出,他站起了身子,目光朝林渊逼视而来。
“我从不怯战,你若想领教,奉陪便是。”林渊举眸,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对方。
他灵海虽受大道之痕的侵扰,寿元无多,但本身的战力却没有丝毫的衰退,巅峰一战,纵为妖帝子都可力压,而今此人的气息,明显要比妖帝子弱了不知多少。
“且慢。”
首位之上,那一直静坐着的神女君幕欢,到了现在,也终于是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
她亦是惊讶林渊的身份,没有想到这个名传天下五域的人族道体,而今便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古舟之上,一旦交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若发生一丁点的意外,整个古舟上的人都得被牵连进去。
“两位还请息怒,今日我等能共坐于此,便都是为了入禁山探索辛密,大家又何必相互仇视,不若给我一个面子,有什么事,等此行结束后再说吧。”君幕欢开口道。
“好,既如此,你我之战延后。”
青年眸中战意渐敛,如今连君幕欢都亲自出来这么说了,他又还怎敢执意与林渊交手。
不夸张的说,在场众人虽都是各大势力的圣子级天才,但真正能与神女君幕欢并论的,却没有几个。
这是一位真正名冠天下的绝代娇女,神州五域,敢与她并论者,找不出几人。
林渊耸了耸肩,他就更加的无所谓了,对自己而言,要放倒对方,也就是随手之事罢了。
虽说大小是一位圣子级的天才,但那也得分档次,除非是拥有与姜辰、妖帝子此等人物一般的顶尖战力,不然的话,林渊还真没有把其他所谓的圣子放在眼中过。
萧殇皱着眉头,脸上表情接连变幻。
在得知林渊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亦是有了一些惧意。
此人敢战妖帝子,且力压了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萧殇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于妖帝子相比起来,相差的可不只是一个档次,如今又怎么能是林渊的对手,更加不敢继续去招惹对方了。
“都说林兄斩道失败,于体内留下了大道之痕,寿元仅剩三月余,不知消息是真是假?”
身份暴露之后,林渊仿佛在一瞬间成为了众矢之的,满场众人的目光皆是朝他望来,有人忍不住好奇询问。
“确实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了。”林渊点头,这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意义。
“南荒神医曾言,若林兄愿自斩,便可活命,不知……”
林渊摇头,不等此人问完,他便是道,“我既来了中州,自然就不是选择了那条路。”
众人闻言不由一怔,并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意思。
反倒是君幕欢美眸一亮,忍不住道,“公子此来中州,且此刻与我等同行,莫不是为了入禁山,找寻续命神药?”
“神王证道时亦曾遭大道之痕侵扰,世人皆言,他在仙陨山中寻得了续命之法,我此来自然也是为赴神王之路,目的相同。”
林渊点头,同时目光望向了对方,继续开口,“我此入禁山,欲将抵达至深处,其内禁力的可怕,举世无人得知,想问君姑娘手中,是否还有多余的奇药,我愿以物交换一些。”
能抵御禁力的奇药,林渊想要多准备一些,毕竟这次进入仙陨山,他至少都是要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若道体无法抵御其内禁力的话,那么这奇药或许能够帮得上忙,但仅一两颗是不够的,林渊需要越多越好。
“奇药是有的,但所剩不多,恐怕不能提供给你了。”君幕欢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林渊不语,他不相信对方的话,这次入山探索,不朽神朝必然是做足了一切的准备,为防止意外发生,他们不可能只带了一些奇药,只是不愿多给自己罢了。
不过想想倒也没错,自己与不朽神朝本就没有什么瓜葛,对方没有义务帮助自己。
何况,以不朽神朝这样的庞然大物,底蕴充足,自己身上除了帝器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他们的了。
可若是想让林渊拿帝器出来交换丹药,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而且,君幕欢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干脆直接说丹药不多,不能提供了。
“诺,我这有,给你吧。”
便在此时,一旁的凰颖晴忽然开口。
言语间,她不知是从何处取出了一个玉瓶,里面竟装了满满一瓶子的奇药,少说也有数十枚之多。
“这……”
未等林渊开口,四周,众人却是先愣了,忍不住面面相觑了起来。
在仙陨山中,这可是足以保命的神药啊,这满满的一瓶,将能够使用不知多久,凰颖晴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拿出来了,要送给林渊。
萧殇心痛不已,同样是人,为什么凰颖晴对林渊和对自己,就差别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