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睡意里苏薄听到一下又一下的扣门声,不急不缓,很有规律。
当时苏薄正与周公相会的很融洽,突然的动静让她蹙了蹙眉,惊扰了睡意,苏薄脾气非常不好,她皱着眉头不想去开门,估摸着可能是吕萌萌回来了,忘记带房卡了。
可偏偏那声音敲的很有节奏感。不像是吕萌萌应有的速度。
苏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头发,睡眼朦胧赤脚下床,她打着哈欠,表情有些不悦的转来把手:“吕萌萌,你怎么――”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苏薄看着门外的人,一瞬间就惊醒了,一反常态的结巴道:“先……先生?!”
他虽然带着口罩和帽子,但眉宇之间的气宇轩昂、强大的气场,让苏薄连猜都没有猜,一眼就识破了,但对于他的突如其来,苏薄有写惊讶。
骆晖挑了挑眉,对她的惊讶态度还挺满意。
她的头发长而柔顺,干净的一张小脸上有着睡意的朦胧感,大眼微眯着,唇瓣红润而饱满,是和平常不一样的慵懒迷人的美,她穿的还是一套骆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粉红色的睡衣,胸前的钮扣还开了几颗,隐隐的能够看见里面的胸罩,骆晖眼睛里露出危险的神色,她就这个样子出来开门?
不仅如此,本身就在生理期的她还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骆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就这样子出来开门?”
苏薄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尴尬的动了动脚丫。
骆晖走进来,把门顺手别上,然后伸手搂上苏薄的腰肢,温热的呼吸在她头顶上方响起:“踩在我鞋上。”
苏薄僵了僵,他不容置喙的语气她只有乖乖听话,把脚踩了上去,她白皙小巧的脚丫和骆晖的大脚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薄本身就偏瘦,骆晖搂着她前进没有一丝的费力,苏薄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只有紧紧的抱住他精壮的腰。
一步又一步来到床边,骆晖坐在床上,顺手就换了个姿势,把苏薄抱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头埋在她的侧劲里,贪念的吸着属于她的体香。
他一下没一下的呼出的气简直是在撩拨苏薄体内的燥热,苏薄环上他脖子的手臂微微一瑟,骆晖明显的察觉到了,低低的笑出声来。
“你知道你犯了个什么错吗?”他的嗓音温润雅致,低醇入耳。
苏薄不明所以,摇摇头。
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胸前蓦地传来一阵冰凉,她颔首去看,只见骆晖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越过衣物抵在了她的胸脯上,她这才蓦地发觉自己胸前的扣子因为刚才睡觉无意间解开了。
苏薄愣了愣,伸手就想去推开他,却被骆晖一把抓住,他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笑着说:“你这是在诱惑我。”
苏薄刚想摇头,唇蓦地就被人含住,绵长而霸道的吻不断的点燃两人身上的温度,骆晖已经硬了,但苏薄还在大姨妈护体阶段,他喘着粗气,沙哑的嗓音靠着苏薄的耳朵:“真是个妖精。”
抽身离开时,他还发气似的重重地捏了捏她的柔软,苏薄吃痛一声,哼了一下。
那一声百态的娇媚,骆晖听的心荡神怡,直接就把要去卫生间的想法抛在脑后,重重地发在她身上,坚硬顶着她。
“那些人什么时候回来?”他谨慎的问了一句。
苏薄想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所以有些心不在焉,皱着眉头道:“晚上吧……”
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太大,苏薄不甘心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而骆晖心里面想的是:晚上?现在还早,有时间。
但奈何浴血奋战什么的还是太可怕,骆晖只有不得不遏制住这个冲动,吻着她的唇,粗声道:“帮我。”
苏薄承受着他巨大的重量和唇上的缠绵,好不容易喘口气,她问:“我怎么帮你。”
“用手。”
***
骆晖最终发泄于她的手上,两人虽未真正的交和,但也却意外的累的精疲力竭。
空气里的味道过于暧昧,余留下的贪欢让苏薄不禁后怕,如果一会儿吕萌萌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两个人休息了半个小时,苏薄就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地板上还有些擦着不明液体的卫生纸,空气里的气味改没有完全散去,她把用过的东西全部扔进了黑色的塑料口袋,然后走道各处把窗户打开。
骆晖睡在床上就看着她做这些事,挑了挑眉,见她要出去,问:“去哪儿?”
苏薄扬了扬手上的塑料袋:“去倒垃圾啊!”
“你就这样子去?”骆晖意有所指的指了她全身上下。
残留着两个人的液体和交缠过后的痕迹,不仅如此,苏薄脖子上到处都是他种下的草莓,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关键是若是碰到同学回来亦或者是秦宥,那她要怎么解释?想到这,苏薄的动作顿了顿。
“你放那儿,一会儿下去我扔。”
估摸着心情很不错,他居然主动帮忙,苏薄扬了扬眉梢,嗯了一声,然后走道床边。
“对了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是因为公事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骆晖的脸直接垮了下来,他怎么把这事都忘了,真是一看见她就忍不住失去了理智,她的身体异常诱人,令他神魂颠倒。
“我问你,汪殊洋和你是一个班的?”
苏薄没察觉到他缓缓降下来的语气。
“对啊,怎么了先生?”
“苏薄,这你可没告诉我。”
她听见他叫她苏薄,就知道这男人的心情变了。
骆晖生气的时候叫她的名字,动情的时候叫她妖精,平常的时候根本就不叫她的名字,但也能让苏薄知道他是在叫她,他喊她的名称、语气,苏薄都拿捏的很准。
而显然现在这个时刻,骆晖有些不悦。
“先生,这有什么原因吗?”
骆晖的脸变得阴冷,但听到她下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
“汪殊洋于我是同学,同班同学,您教我的的道理我到现在都懂,所以一个不相干人,苏薄又为什么要告诉先生你呢?这都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浪费口舌而已。”
她的眼里很平静,不像是在说谎。骆晖勉强的相信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倒是希望如此。”
“这是自然的,先生。”
两人对视片刻,骆晖突然起身,声音有些愉悦:“算了,我先走了。”
“先生去哪儿?”
她突然的问了一句,让骆晖有些意外,低头看她,眼角掀起玩味的笑意:“怎么,舍不得我?”
苏薄意识到自己的嘴快,有些不自然转过头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骆晖捏了捏她的鼻子:“心口不一的小东西。”
然后,他还真就把塑料袋提在手里,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拽开把手,声音瓮瓮的:“那我就走了,记住,你说的三天。”
苏薄嗯了一声,隐藏着浅浅的失落感。
骆晖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门关上了。
苏薄愣了愣,还是没想清楚,他到底来g市是来干什么的?不会真就是为了问她汪殊洋吧?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这么无聊,他可是骆晖,手下的工作忙的不可开交,怎么会有因为这种小事而来呢?
于是,苏薄的心从高层又跌下,反反复复好几次,她以为骆晖是来看她的,但不得不说,心情明显比之前好很多,但自己又会立马否定这个猜测,毕竟骆晖并不是普通的常人。
就这样纠结于此,苏薄垂眉想了半响,最终脑细胞死完,无力的倒在床上。
***
但事实又并非完全是这样,骆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苏薄,另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工作。
十分的凑巧,在听到周练说后没个几分钟,他的电话变被人响起。g市那边分公司出了点问题,问能不能派个人过去。
而平常这些事都是钟叔出马,但现在钟叔都不在了,他又没有多余的时间招个助理亦或者是司机,低头想了想,竟然自己出面走一趟,吓得那边的总经理正襟危坐,大张旗鼓的举办着欢迎仪式。
周练也不懂,这种事何必他亲自出马,随便找个公司里面的人就可以了,但骆晖的态度一反常态的强硬,周练找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转念一想,g市?苏薄?这骆晖该不会就是为了去看苏薄才答应的吧!
天啊!头条大新闻啊,堂堂风扬总裁居然为了个女人亲自出马,这内容怎么想怎么都是满满的八卦。
周练敢打包票,他隐隐的感觉,骆晖以后会走上他的后路,到时候看他怎么嘲笑他。
于是骆晖马上就订了机票,马不停蹄的飞到g市,可这个时候的骆晖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对苏薄有点在乎。
又或者是一个大男人,不想承认,反正这个时间的骆晖只觉得自己身边的女人怎么能和曾经被人一起拍到照片的男人生活三天呢!
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苏薄是他的女人,别人不能靠近,哪怕是汪殊洋,亦或者是周练,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