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萍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老汉也就抽烟喝酒这点爱好,抽烟抽的也不多,就是喝酒上心一点,今天这么好的日子,自己还是别扫兴了。
总之,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如果有人来跟潘萍喝酒,潘萍就以果汁代酒跟他们喝一杯,是不是酒不重要,重要的是接受了这份情谊,感谢对方的关心和帮助了。
这一次,大家都十分尽兴,吃完以后,相会帮扶着,回房间休息去了,酒后酣睡十分舒服啊!
卫靖泽虽然喝了一些,可是他酒量好,因此并没有醉,只是有些微醺。
此时,也终于有时间跟陈少打个电话了。
陈少接到电话还挺意外的:“我以为你现在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呢!”
和母亲重逢了,一家人团圆了,当然要和家人好好相处一下了。
卫靖泽说:“他们都休息去了,我们刚吃饭,估计吃都吃累了。”
“哎哟,听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肯定又有很多好吃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卫靖泽无奈:“你这联想能力太丰富了。跟你打这个电话,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我能这么快找到我妈,多亏了你和兄弟们。”
陈少说:“得了啊,咱们这关系你还这么客气,你懂我的,真要谢我,不是嘴上的,是行动上的!”
卫靖泽乐呵呵地说:“明白!明白!兄弟们都回去了么?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都回来了,好着呢,要是这点事能伤着,那就有些丢人了。”
这次的任务危险性还是不大的,主要目的是潘萍,要将她完好无损地救出来,这是难点,等潘萍救出来了之后,全身而退对于那些人来说,是没什么难度的。
他们在各自完成自己的任务之后,就各自散了,往人群里一钻,那就是如泥牛入海,完全没有踪迹可循了。
卫靖泽也放心多了,说:“那就好,等我忙过这阵,去帝都的时候,再谢谢他们。”
陈少应着:“当然行,我们等着你就是了。”
陈少又问了问卫靖泽的妈妈的情况,卫靖泽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妈妈的腿少了一截?”
陈少说:“是的,可是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你。”
卫靖泽苦笑着说:“那你至少给我点提示啊,看到照片的时候,我都成傻*逼了,让兄弟们看了笑话。”
陈少无奈说:“你让我怎么提示你?”
“不说这个,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弄明白我妈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潘萍的经历,从在帝都消失开始,一直到出现在那个县城,这段时间好像是一个谜。在母子两回家的路上,卫靖泽也尝试着问过,可是潘萍似乎没有一点要说的意思,每次直接问或者旁敲侧击,她都会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就别管那么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潘萍不太清楚卫家人后来对她所用的手段,只觉得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算了,不想再跟卫家有什么牵扯,可是卫靖泽却知道,卫家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陈少想了想,说:“还真的不太清楚,我们之所以能够找到阿姨,也是注意到了卫家的动向,他们突然找雇佣兵组织雇佣了那些人,去了县城,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才找到她的,至于三十年前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了解。”
因为卫家的威胁,暴露了他们的底牌,也让卫靖泽认定,卫家有七八分是知道自己母亲的下落的,陈少这边在追查的时候,也没忘了盯着卫家的动向。而陈少这边的动作又是保密的,所以卫家知道卫靖泽在找潘萍,却不知道陈少也在帮忙找,所以尽管找雇佣兵的时候尽量低调,却还是让陈少的人发现了。
陈少的人也是跟着那些雇佣兵,才找到了潘萍。
卫家为了抓住卫靖泽的痛脚,自然是要实实在在将潘萍控制在手中的,他们之前对潘萍的具体情况并不十分了解,潘萍到底在哪个县城,住在哪里,什么情况,卫家也是这一年才掌握的。
卫靖泽听着陈少的讲述,心里已经平静如水,母亲已经回家,卫家做的这些“小事”,都已经无法让他动容了。
只是陈少和兄弟们努力办事的态度,让卫靖泽颇为感激。
卫家虽然富有财富,可是权力并不大,所以不会像陈少那样有自己的人,因此也只能找雇佣兵,而他们本以为十分聪明的一步,正好暴露了他们的底牌。
话说回来,卫家能够如此快速的找到潘萍,说明他们是曾经掌握了潘萍的动向的,说不定,就是卫家人将潘萍驱逐出了帝都。
陈少也说:“你说的事情可能性很大,只是我这边也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这样吧,我让他们帮你查查原因。”
三十年前的事儿,虽然变迁巨大,可是当事人必然多还活着,再加上如今科技发达,保留痕迹和证据的方式有很多,找起来应该不是特别难。
卫靖泽说:“那就麻烦你们了,这事儿找别人帮忙我也不放心。”
“行,定然给你办妥了。”
挂了电话,卫靖泽静静思索这个事儿,无论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和卫家脱不了关系的。
江延宗过来,说:“宝宝睡了,你要不要也早点睡?”
这些天在外面奔波,估计也没有好好休息过,所以江延宗让卫靖泽早些休息。
卫靖泽拉过他的手,说:“我不困,想陪陪你。”
江延宗说:“那好吧,确实好几天没见了,估计你也挺想我的。”
“那你想我吗?”
“一般般吧,你知道,有了天赐,别的男人对我来说,唔……”
卫靖泽见他还狡辩,干脆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直接亲了上去,嘴巴不老实,身体总是会诚实的。
亲的江延宗面色潮红,双眸如星,别人说小别胜新婚,两人虽然没结婚,可是感情一直如新婚一般,这次也是非常难得的两个分开了那么久,稍稍一碰,便都失去了理智了。
唔,这一晚,卫靖泽非但没有好好休息,还把没交的公粮都给补上了,江延宗吃得太饱,直接撑晕了。
卫靖泽回来的也是正是时候,十月底十一月,正是秋收的时候。
卫靖泽也没什么时间休息,除了安排人秋收之外,还要请人帮着收山上的水果,这山上田里地里都是成熟的瓜果蔬菜稻米,看着就让人觉得很满足。
潘萍离家多年,叙过情之后,便开始好奇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叉水村真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些天,听说潘萍回来了,乡里乡亲们,还有亲戚们都过来看望她,跟她叙叙旧。
一别三十年,真是乡音无改鬓毛催,虽然大家说着熟悉的乡音,可是面目跟三十年前已经很不一样了,以前的叔婶,都是老人家了,以前同龄的同辈的,都做了爷爷奶奶了,大家坐在一起,说起年轻的时候的事儿,还真是感慨无比。
除了聊过去的事儿,大家还给潘萍说她离开家以后的事儿,特别是近几年的时候,潘萍也慢慢知道了,原来叉水村现在这么好,都是自己儿子的功劳。
听到大家夸奖自己的儿子,潘萍是十分高兴,又觉得很歉疚。自己的儿子,在没有妈妈的情况下,比别人家的孩子还要强那么多,自己错过了他全部的成长时光,真是太遗憾了。
大家都说,潘萍是现在享福了,有这么好的儿子,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了。
潘萍觉得也是这样。
回家几天,潘萍觉得都还好,就是没活儿给她干,她觉得有些闲得慌,以前她是一天忙到晚,没有一个歇停的时候,现在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觉得时间挺长的。
有人可能会觉得潘萍真是没有享福的命,可是人就是如此,一直那么忙,突然闲下来,也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反而心里发慌。
卫靖泽见潘萍这样,便干脆给她弄了点琐碎的活儿干,比如捡豆子,家里的黄豆绿豆红豆饭豆之类的都需要捡,不然里面有豆荚的渣滓之类的,这种活儿比较费时间,但是不难,所以每天就给潘萍弄一小点在那里捡。
趁着卫靖泽在,潘萍说起了另一个事儿:“当初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把那边的事儿好生了了。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卫靖泽忙说:“啥事儿?你说!”
“我在那边还欠了人家一点钱,特别是房东家的房租,人家看我可怜,答应我让我先住再给房租,我也不能住了大半个月了,突然一走了之了不是?”
卫靖泽说:“那行,我拿纸和笔来,你跟我写写,谁家,多少钱之类的。”
潘萍果然认认真真地回忆自己欠了谁家多少钱,连人家买菜的时候欠了两块钱都没忘了。
卫靖泽感觉,除了要面子这条自己的妈继承了爷爷的之外,连不欠人一点人情这个特点也继承了,真是让人感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爷爷一直这么教导的,只是自己妈学的这么好,自己的舅舅就没学到什么呢?
其中的原因,卫靖泽是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