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却不闪不躲,抬手一招霹雳掌,打向妖兽的额头,看似笨重的妖兽居然躲过了,欧阳明又接着推出一掌的同时,嘴里大喊道:“空虚仙手第一掌劈峰掌!”
妖兽根本没把欧阳明的空虚仙手放在眼里,硬生生用右爪子去接,结果右爪子被击成了碎骨头,撒落一地!
妖兽疼痛难忍,猛一下转过身跳入水潭,并扬言有它在水里,谁也休想得到神药红色赤果!
“这下完了,妖兽潜入了水底,神药就更加难摘了!”
“就是啊!就不应该让妖兽进入水里!”
“你说的倒轻松,你怎么不去阻止妖兽啊!只有欧阳大师一个人跟妖兽展开了生死大战!”
在场的修真者们开始议论纷纷,都是嘴皮子功夫,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妖兽已经潜入水底,很难再除掉它了!
就连欧阳明也望着水面,唉声叹气地说:“哎!妖兽潜入水底后,我也不敢下水去杀它了,采摘红色赤果也更难了!”
“金鳞鳄受到惊吓,怕是再也不会出来,在水中它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这下难办了。”
冯珍也皱着眉头说:“这样一来,神药红色赤果熟透了,我们采不到的话,妖兽也许会吃掉,到那时它不就更厉害了吗!”
冯珍担心的是神药被妖兽吃了,余茹却不一样,她心里只想着欧阳明的安危!
所以,
余茹轻轻走到欧阳明身边低声说道:“欧阳明,反正你也没有把握能不能下水杀了妖兽,还不如先回吧!冒着生命危险去采神药也是不值得的!”
但是欧阳明知道,红色赤果即将成熟,在成熟之前必须杀了妖兽,否则红色赤果被妖兽吃下的话,他就更难对付妖兽了。
也许欧阳明太心急了,他居然对着潭水大声喊道:“妖兽,你给我出来,否则我下水后,你必死无疑!”
可狡猾的妖兽却从水里发出声音说:“欧阳明,你不要做梦了,红色赤果未完全熟透之前,我是不会出水面的,你也不敢下水!”
想不到这头妖兽这么狡猾,欧阳明心里暗暗害怕,妖兽也居然等着神药红色赤果熟透!
欧阳明一怒之下,大踏步的走向水面,看起来如履平地,连水面都没有起波澜!
余茹又担心地提醒道:“欧阳明,你可要小心啊!妖兽在水里比在岸上厉害的多!”
欧阳明回头安慰了一句:“余茹,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然后一步一步的在水面上前行。
令人惊讶的是,欧阳明咚咚咚的走了几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骨瘦如柴,还头发变得稀疏了很多!
蔡健树还是见多识广,他大声惊呼道:“大家看,欧阳明居然运用舍命大法,来提升自己的功法!”
“听说这舍命大法,可是境玄门里的绝技,使用舍命大法,会折寿的!”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说出了运用舍命大法的害处!
当然,
欧阳明也肯定知道这一点的!
这时,
欧阳明突然大喊一声:“空虚仙手第二式切水面!”
随着一声巨响,水面好像被切开了一样,两道水墙冲天而起,同时妖兽也血肉模糊的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接着,
两道水墙又合了起来,将血肉模糊的妖兽淹没了起来,而欧阳明的身体又恢复了原样!
见此情景,冯珍是目瞪口呆,余茹也眼睛瞪得老大问道:“欧阳明,那头妖兽不知还会不会再出现?”
欧阳明狂笑道:“余茹,你闹着玩儿呢吧!被我的空虚仙手切水面打伤的妖兽,怎么可能还活着,它早已沉尸水底了!”
不过打脸的是,妖兽并没有沉尸水底,而是尸体漂浮了起来,让欧阳明有了些许尴尬!
蔡健树见欧阳明如此厉害,便打消了争神药的念头,便对余茹说:“余茹,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免得再有妖兽出现时,欧阳明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余茹当然不想跟欧阳明寸步不离了,她万般不舍地说:“舅舅,现在正是我跟欧阳明并肩作战的时候,我此时怎么可以离开他呢!”
谁知欧阳明却说:“余茹,虽然你也是修真院的学生,但你的功法还很低,还是先跟着你舅舅离开吧!”
万般无奈之下,余茹只有勉强点头答应,还好冯珍也主动提出离开,这样欧阳明更加放心了,起码一路上有个伴比较好一点!
本以为冯珍可以陪余茹一起离开,谁知欧阳明正准备去红色赤果树旁时,冯珍又跑回来说:“表哥,我还是舍不得你,刚才我只是想忽悠余茹离开!”
“表妹!你…我可真服了你了啊!”欧阳明欲言又止,又能怎样呢!
冯珍一脸不在乎地说:“没事儿,余茹不是有她舅舅在呢吗!我们俩赶紧去摘红色赤果去!”
冯珍这么一说,欧阳明都有些怀疑了,她到底是不是也打着神药的主意啊!
但是,欧阳明还是架着冯珍几个起落,就跃到了红色赤果树前!
“表妹,红色赤果还没成熟,我在这里盘膝打坐一会儿,你等一会儿吧!”
欧阳明说完就开始打坐修炼,冯珍噘着嘴说:“干嘛这么用功啊!这么一点点时间都不松懈修炼!”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欧阳明闻到了神药的气味,一下站起来,顺手摘下红色赤果放在手掌心上让冯珍看。
冯珍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说:“表哥,怎么神药突然变得比以前不一样了,刚才我瞧着还有些青点,现在变得不但晶莹剔透还红似鲜血啊!”
欧阳明微微一笑说道:“表妹,这就是神药的神奇之处,待我将红色赤果收起来后,我们俩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冯珍也怕再出现一头妖兽!
并不是说冯珍贪生怕死,而是他怕倔强的欧阳明再与妖兽大战,万一送了性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真是:
人心不可贪,
知足心常安;
活着总不够,
死时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