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2 诡异的陈艺芳
正说着,有人敲门。
孟瑶走过去打开门,邵中华站在门外,往里探探头,以为马哲在里面,道:“我方便进去吗?”
孟瑶让开道,邵中华面带微笑走进去,正要说话看到孟广泽黑着脸坐在那里,连忙道:“老孟,你啥时候来的?”
孟广泽调整情绪道:“刚来。”
“哦。”邵中华坐在对面掏出中华烟递过去,孟广泽接过来瞟了眼烟灰缸,道:“你也抽芙蓉王?我记得你说过芙蓉王不好抽啊。”
邵中华极其聪明,立马反应过来,若无其事地道:“昨晚没烟抽了,随便抓了一包乱抽,这不早上才新买的。”
“哦。”孟广泽显然不相信,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正在进行时,不过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昨晚魏旗连夜与疑似中毒客人谈判,每人以8万元的补偿标准赔偿,三十二个人中有三十个连夜出院了,现在还剩下两个。”
“哦。”孟广泽稍微轻松了些,道:“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嫌补偿的少吗?不行再加倍。只要能用钱摆平,一切都不是事。”
邵中华摇头道:“一个中毒比较严重,目前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有一个是个不入流的女明星,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万,这太高了,魏旗正和她谈判了。”
“女明星?还有这等人?”
“哦,小人物,还不如酒店里的三陪好看。”
孟广泽收回眼神道:“这个事办得漂亮,告诉魏旗,今天中午前必须都解决了,那个比较严重的赶紧转院,他想去那里都可以,就是不能留在坞州。善后工作进一步磋商,补偿他满意为止。”
邵中华点头,适时把马哲推出来道:“这是马哲的点子。”
“哦。”孟广泽似乎不感兴趣,跳到下一个话题道:“怎么中毒的,查出来了吗?”
“还在调查,不过初步判断是人为投毒。”
“人为投毒?”孟广泽坐起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声道:“你觉得可能是谁?”
邵中华向来不说没根据的话,道:“这我也不清楚,一切等公安机关的结果吧。”
孟广泽脑海中闪过一个人,道:“你觉得会是他吗?”
邵中华微微一笑,其实俩人所想的是同一人,摇头道:“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啊。”
孟广泽冷笑,道:“都使出这种卑劣手段了,看来他是没招了,哼!”
这边火热聊着,马哲在那边继续查看监控。一夜未合眼,确实太困了,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双眼皮直打架。一旁的王铎看不下去了,道:“你去歇会吧,我帮你看。”
“不用,我自己看,你去帮我泡杯浓茶。”说着,专心致志地继续干活。
一直到中午,没看出任何可疑迹象。马哲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难道看得不够仔细?
这时,有人敲门。王铎打开门,服务员道:“先生您好,午餐时间到了,邵董事长让你们下去用餐。”
王铎洗漱完毕,从电脑前拽起马哲道:“先吃饭,吃完饭再接着看,真是服了你了,铁人也不至于不吃不喝啊。”
马哲有些沮丧,道:“王铎,我感觉我不行了,似乎钻进了死胡同,找不到任何线索。”
王铎宽慰道:“这都是人家警察干的话,你要是成了全能啥都会,人家活不活了?行了,先吃饭。”
“不对,不对!”马哲直摇头道,“我一定错过了什么细节,再仔细看一遍,你先去吃,别等我。”
王铎硬拉着马哲来到职工餐厅。午餐是自助餐,伙食还不错,打好饭菜来到邵中华桌前坐下,邵中华看着他的黑眼圈关切地道:“一晚上没睡?”
王铎在一旁道:“可不是嘛,从昨晚到现在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监控,太拼命了。”
对于马哲的忘我工作精神,邵中华很满意,安慰道:“不急,慢慢来,中毒客人都出院了,那位重症客人刚才魏旗陪着去了京城医院,现在就剩下一个难缠的女明星了。人家扬言要到法院搞我们,这事你别管了,下午我亲自会会她。”
“还是咬着五百万不松口?”
“呵呵,女戏子而已,有的是办法对付她。”邵中华不屑地道。
这时,“咣当”一声响,一个快餐盘应声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马哲扭头一看,一个服务员神色紧张地蹲下身子捡起来,顾不上擦拭,小心翼翼地夹着菜。
看到这一幕,马哲愣在那里,嘴里还塞着一口饭菜,眼珠子不转盯着服务员看。
王铎见状,咳嗽了声,马哲回过神来把筷子一丢,起身道:“我知道是谁了。”说完,转身往楼上跑去。
邵中华看着神神叨叨的马哲,无奈摇头继续吃饭。
马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把当天中午餐厅的监控调出来,不落一个细节一帧一帧查看。半个小时后,一个穿蓝色长裙的女子引起了他的主意。只见她站在自助餐前面一直来来回回走,似乎在找什么菜。不一会儿,传菜员端着一锅红烧肉走出来,女子立马上前拿起勺子准备舀,可舀了半天居然没舀上,拿着空盘离去。接着一群人上去争先恐后抢着红烧肉。
似乎没什么诡异举动,马哲再倒回去连续看了七八遍,终于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女子手中好像拿了什么东西。
他把红烧肉端出来的那一段放大观看,只见她拿着托盘的手上有一个很微妙的动作,轻轻下沉后使劲搅动红烧肉,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更让他惊奇的是,此女子不是别人,而是那位不入流的三流女明星陈艺芳。
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搅动半天不舀菜,而是选择离去?难道是她投的毒?
分析下来,马哲都觉得不可思议。此女子到底是谁?与时代有何过节?为何下如此狠手?或者说她是受人指使来陷害孟瑶……种种疑问缠绕在心头,对她的目的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