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大能也是嘴硬,都被我镇住了还敢威胁我。
我麒麟子何时怕过?
“记住了,我叫马正初,佛号麒麟子,不服就找佛门报仇,看你们够不够胆!”我不墨迹了,直接放了狠话,然后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
这弯刀还有血迹,是一个南诏人的,他已经死了。
我抓住弯刀,大步走向三大能。
他们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麒麟子,你作甚!”
“老子给你们丹田来几刀,让你们嚣张!”我心狠手辣,也不得不心狠手辣,因为一旦他们挣脱了,那我必死无疑。
趁着罪己铃镇住了他们,我自然得先下手为强。
“你敢!住手!”三大能惊得脸皮颤抖,着实怂了。
我过去就是一刀,结果竟然插不进去。
这弯刀不咋地,我又废了,相当一个普通人用杀猪刀捅熊瞎子,熊瞎子皮糙肉燥的,杀猪刀怼不进去。
“哈哈,原来是个废物,就这还佛门中人?”三大能狂笑,一下子放心了。
南诏人都很无言,默不吭声。
我想了想,直接摘下了三人的面具,露出了他们的真容来。
一摘面具,他们笑不出了,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样子,脸都憋红了,又尴尬又心惊。
南诏女呵斥:“果然是你们,挑起巫门内乱,是何居心!”
三大能眼见暴露了,索性不要脸皮了,冷笑道:“南诏公主,神女铃出世,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等你南诏门聚齐了神女铃、神女冠,岂不是可以打开南诏古国的宝藏了?你们想独享宝藏,我们不同意!”
“对,南疆巫门百派,都跟南诏古国沾亲带故,神女铃出世,当百派共享!”
“现在杀了我们也无用,百派已经集结,向你南诏门施压,别以为南诏门可以一家独大!”
他们呵斥连连,反而像是南诏人错了一样。
南诏人惊怒不已,但也都动弹不得,大部分人也无法发声,只得怒目而视。
南诏女也不说话了,她面纱下的脸极为冷冽,忽地缓缓抬了一下手,竟是能动了。
人人吃惊,我也挑眉,南诏女好强,虽然实力不是大能,但竟然这么快就挣脱了罪己铃的镇压。
三大能脸色惊变,难以置信。
南诏女还是不说话,她脚掌也动了起来,然后越动越快,最后手持星辰弯刀,大步走向三个大能。
她彻底挣脱镇压了。
我暗想这人怕是有古巫血脉,体质十分强大,所以挣脱了。
我就后退了两步,这是南疆巫门的内事,让她自己处理吧。
她冷冽孤傲,煞气冲天,傻子都明白她想干什么。
三大能彻底怂了,哀求道:“公主,饶命,饶命!”
然而南诏女手起刀落,三颗鲜活的人头滚落在地,吓得其余黑衣人瑟瑟发抖。
我这时收起罪己铃,令得铃铛声消失了。
所有人都一松,很多人软倒在地,镇三尸的后遗症很严重。
“滚!”南诏女冷喝,众黑衣人头都不敢回,屁滚尿流地跑了。
峡谷里都是血腥味,南诏女的脸上也被鲜血染红了,面纱都快挂不住了。
好猛的女人!
“公主,你没事吧?”幸存的南诏人聚拢过来,只剩下十余人了,死了二十多个,可谓是死伤惨重。
南诏女无事,她收刀入鞘,擦了擦脸上的血水,然后看我,态度柔和了一些,拱手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为何可以操控神女铃?”
十几人都看我,感激又疑惑。
我自然不说真话,耸肩道:“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我修佛,神女铃喜欢我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哑了。
南诏女继续道:“公子请随我入南诏门,你是我门贵客,我会好生招待你。”
这个不错,我不用当猪仔了。
我没拒绝,罪己铃也不交还,先收着。
南诏女也不要我交出来,她自己无法掌控,再遇到敌人还是得靠我。
众人先埋葬了尸体,然后立刻出发,连夜赶回南诏门去。
这里离南诏门不远了,翌日天明的时候,我们抵达了南诏门。
这里的水土十分奇特,竟是升腾着百里瘴气,参天大树都隐匿在白色的瘴气中,所有的地脉龙脉也涌动着巫气,神秘诡异。
我远远一看,根本看不清这里的格局,因为这里方圆百里完全就是一片瘴气森林,高山密林都白茫茫的。
南诏人带我走入了丛林,一路穿梭,终于到了南诏门。
那是在白雾中心的一片山野,占地跟长生宗差不多大,不过只有一座高峰,高达数千丈,庞大巍峨,直插云霄。
高峰也隐匿在白雾中,远距离根本看不清楚。
等走到山脚,我们立刻听见山上传来喝骂声,气氛十分紧张。
南诏女等人用手指在眼皮上一抹,然后看向山上,个个变了脸色。
我低声道:“啥情况?我看不见啊。”
南诏女伸出指头抹了我眼皮一下。
我再一看,所有白雾都消失了,巍峨高山上的山路、建筑、绿植……一目了然。
而从山腰开始,几乎所有的山路、空地,甚至是屋顶上、树冠上,全都是人。
他们密密麻麻,穿着各色不一的服装,巫气滔天,似乎要攻上山巅。
而在山巅,喝骂声不断,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震四野:“枯墓派、红月宗、隐雾门……你们疯了不成?胆敢来围攻南诏门!”
“嘿嘿,南诏王,你不用乱叫嚷了,我们为何来你自己清楚。南疆巫门本是一脉,发源于南诏神女之手,这是不变的事实!”
“南疆巫门,都是神女之后,既然神女铃出世了,理应巫门一起商议开启南诏古国,你南诏门偷偷摸摸一家独享,是何道理?”
反驳的声音更大,各派群情激奋,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杀的架势。
我算是明白了,沐兰的罪己铃,引发了南疆巫门的内斗。
为了什么南诏古国的宝藏,巫门百派要干起来了。
我琢磨着,询问南诏女:“神女铃什么时候出世的?从何而来?”
“从外界而来,一个叫沐兰的女子带进来的。进来后,她高烧不退,至今还在昏迷,也失去了对神女铃的掌控。”南诏女解释。
我心下一急:“沐兰在何处?”
“你认识她?”南诏女回头看我。
“不认识,我想见见她,毕竟我搞不懂神女铃为何对我亲近。”我撒个谎,因为尚未完全信任南诏门。
南疆巫门一堆破事,我暂时当个看客。
“我们从小路上山,不要被发现了。”南诏女挥了一下手,一行人绕过山脚,从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山。
我加快脚步,沐兰可别出事啊。
她失去了对罪己铃的掌控可是大事,我隐约感觉是我害了她,毕竟我以前把罪己铃给“玷污”了。
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