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夫子将方法告诉我了。
玲珑涅槃,需要补足两个方面,一是自身的底蕴。她只有一滴凤凰血,底蕴不足,九州酿或许可以弥补这一缺点。
难点在于第二方面,如何找到凤凰代代相传的凰火?
凤凰跟真龙是一个级别的,我见过真龙了,但未见过真凤。
但我料想,凤凰跟真龙一样,必定遭到了罪孽的追杀,或许世上已经没有活着的凤凰了,那如何找得到凰火呢?
我皱紧了眉头,这可难办了。
傲夫子不多说了,他已经努力了二十余年了,不急一时。
“李十一,你帮玲珑吸收九州酿吧,先补足她的底蕴,凰火往后再看机缘。”傲夫子注视着自己的书架,十分专注。
我带上酒盅告辞而去,木门重新合上了。
我感觉傲夫子是孤独的,而玲珑是他的寄托,也只有玲珑能让他继续保持活力。
退出后山,穹中海还在等我,见我出来了忙问:“李十一,傲夫子说什么?”
“他说玲珑有机会蜕变成神阶凤凰体……”我简单一说,也说了凰火的事。
穹中海本来要乐坏了,结果听了凰火当即怏了,苦笑道:“这世间何处寻凤凰啊?就算是第五域也没有吧?可能七域有?但谁能进去找啊?太乙仙都失踪了。”
提到太乙仙,我心里一紧。
“凰火得看机缘。”我抿抿嘴道,再问穹中海:“可有太乙仙的消息?”
“没有,不少大能都去七域外围探查过了,无人敢入七域,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穹中海摇头,也很忧虑。
我沉吟片刻,转移话题:“我先帮玲珑疗伤吧。”
穹中海点头,然后看见我的酒盅,不由一怔,随即嘶哑道:“这是……九州酿?”
“嗯,给玲珑的。”我并不隐瞒。
穹中海当即扑出风水气笼罩我,同时吹了一声口哨,风水气化作利剑射向族地某处。
也就数秒,轰隆一声,整个族地一颤,竟有无形的大阵开启,笼罩了所有宫殿。
亦有十余个天尊闪身而出,镇守各方。
我哭笑不得:“不用这么紧张,我封住了九州酿的气。”
“你个傻孩子,不早点说,此等仙酿你就捧着乱走?快,去白宛居,我再封锁内殿!”穹中海催促,也惊喜得发抖。
我听他的,闪身去了白宛居。
很快,整个内殿都被风水气覆盖了,惊天大阵落下,封锁了各个方位,非大能不可破。
白宛居震荡了半响才停止。
屋内,小竹小双跑了出来,惊吓不已:“发生了什么?”
我直接过去:“准备洗澡水,我要与玲珑一起洗。”
“族子回来了,是!”两丫头赶忙召集侍女,开始忙碌了。
玲珑的房间,窗户打开,玲珑看了出来,不咸不淡道:“怎么了?这么大的动静?”
“你我洞房花烛夜,所以封锁内殿,免得别人偷窥。”我笑嘿嘿道。
玲珑一咬牙,抓起烛灯就砸过来:“李十一,你要不要脸?”
我闪身过去,往她窗上一坐,将九州酿放下:“这是我的彩礼,你要不要?”
“不要!”她直接两个字,但话才出口就被九州酿吸引了,双眼大睁盯着九州酿,一身凤凰气都主动翻涌了。
“这是九州酿?”玲珑愕然看我。
我露齿笑道:“对啊,这彩礼够了吗?”
“你……你给我?”玲珑有些不可思议,眼神都变了。
我耸耸肩:“就是给你啊,这有啥奇怪的。”
玲珑沉默了,半响才认真问我:“你知道九州酿何等珍贵吗?它相当于一件神兵,只有傻子才会跟别人分享。”
这上界人的三观多少跟我有点不一样啊,傲夫子也是。
“你要不要啊?不要我倒去喂猪了。”我撇撇嘴。
玲珑眼角直抽:“喂猪?你这个……傻子!”
“那就是要咯?我先去沐浴房等你,待会帮你吸收,快来啊。”我抓起酒盅就去沐浴房了。
一群侍女动作很利索,已经备好水了。
小竹小双恭敬地跪着,帮我脱鞋啥的。
我不太适应,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是。”她们出去了。
我把鞋子一甩,衣服一脱,往大木桶里面一跳,舒服了。
热气腾腾,还有各种香料,简直跟十全大补汤似的。
要不是还有事要干,我都想在里面睡一觉了。
泡了半响,我真有点困了,玲珑还不来!
我就扑出元神去看看她,结果她正巧推门而入。
我一看呆了一下,因为玲珑穿着华丽的红装,说是凤冠霞帔也不为过,双手叠放在胸前,好一副端庄有礼的姿态,再加上她的倾城容貌,真是绝了。
我盯着她看,她脸当场红了,想说话又觉得尴尬,眼神乱飘。
我鼓掌:“美啊,不过你来洗澡穿成这样干啥?”
“我……天气有点冷,突然想穿……”
“这都冷成新娘子了。”我打趣。
玲珑咬咬嘴唇,越走越慢,也不肯看我了。
我招手:“你快点啊,我马上帮你疗伤,还有这九州酿,可以补强你的底蕴。”
“知道啦。”玲珑微微垂头,不自觉挽头发,终于走近了。
然后她跟我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进来。
我都被她逗笑了,道:“你看我干什么?解了进来啊。”
“那你别看我……转过身去……”玲珑耳根都红了。
我无奈,只得转过身去。
玲珑窸窸窣窣起来,好半响才搞定,然后还不准我看她,她有点僵硬地滑进了木桶。
木桶虽然大,但两人坐在一起属实不够宽敞。
我的心里开始发热了,转身看她:“那直接开始啊,七窍想通,我喝九州酿,你吸我的气,我帮你过滤。”
我要把液体转化成气体,不然玲珑吸收不了。
她侧着头不看我,脖子一下全藏在水里,就露出个小脑袋。
“知道了……”她声细如蚊。
我张开怀抱:“来,我抱着你。”
我本以为她会骂我的,结果她顺从地过来了,身体紧绷,呼吸紊乱,一声不吭地贴我怀里,还问:“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不过你要是往右挪一点就更好了。”我提了一下胯。
玲珑往右一挪,眼中都是水汽,咬咬嘴唇再问:“是这样吗?”
哇,好乖!
好甜!
李家痴情郎犹在,不见当年傲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