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第516章 不是手无寸铁的女人
雅荷小区,裴逸白家。
本来预计宋唯一的伤,要在医院多住几天,这边的医生检查了一番之后,说可以住不住院的问题不大。
得到这个答案,裴逸白当即决定,将人接回家。
医院的味道和环境,都比不上家里的条件,何必让他们母子在医院受罪?
跟赵萌萌通完电话的宋唯一心情起伏得厉害,裴逸白到房间叫她出去吃饭,宋唯一才慢吞吞起身。
“刚才在打电话?跟赵萌萌?”
她的交际圈一向简单,能让宋唯一讲电话那么久的,大概只有赵萌萌了。
“嗯。”宋唯一兴致不高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不开心?这声音闷闷不乐的?”裴逸白轻笑,逗着宋唯一。
“别忘了,虽然赵萌萌和小叔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只是我们只是旁观者,可以适当的劝说,却不能为他们做主,所以你不要太过于操心了。”
裴逸白叹气,她现在单自己还受着伤,肚子里还有孩子,真不叫人省心。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当然不会插手,可你不知道吧?你爸带着人,将萌萌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了。”宋唯一轻哼,故意这么说。
这是赵萌萌特地提醒的,她没有流产的事情,出了当场的几个医生护士,以及家人之外,就只告诉了她宋唯一。
可见她在赵萌萌心里的地位。
裴逸白听到宋唯一的话,顿时愣住。
“这话当真?”他紧紧拧着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信的话,问小叔去。”宋唯一低头,直接越过裴逸白,走到了前面。
说起来她跟裴逸白结婚的那段时间,虽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但只是自己的婆婆在那里嚷嚷。
但裴太太的话说得再如何难听,也没有跟裴承德那样,直接动手处决掉一条生命。
对此,宋唯一觉得很寒心。
如果萌萌没有这么做的话,那个孩子肯定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她呢?现在是不是要庆幸,当初裴承德对于她和裴逸白,还算客气?
两人再餐厅里坐下吃饭,中餐做得很丰盛,屋子里格外的暖和,但裴逸白亲自起身给宋唯一盛了汤。
“这件事一会儿我找小叔问问,你不要操心,赵萌萌虽然是你的好朋友,我却不希望你因为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她的身上而忽略了自己。”
宋唯一捧着碗吸了一口汤,有些讪讪地笑了,“好,我知道的,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对比起来,这几天好像确实没怎么关心自己的女儿。
加上此刻萌萌的孩子最起码是安全的,宋唯一决定要好好安抚一下女儿。
“知道就好。”裴逸白还以为这件事不好说服,没想到宋唯一竟然痛快地答应了。
有些惊讶,却没有多想,以为她是明白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对了老公,那个医院的人,抓到了吗?”宋唯一突然想起这一茬,喝汤顿时没了胃口。
她自然不是从裴逸白的嘴里撬出的答案,而是从王蒙那边坑到的,为此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宋唯一还发了一通脾气。
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不告诉自己。
而一个人盯上自己,甚至给自己下毒这么可怕的行径,让宋唯一感觉浑身毛骨悚然。
幸好王阿姨机警,发现了那个小护士的举动,否则宋唯一实在不敢想象后果。
她不提,裴逸白也时刻关注着这件事。
他搁下碗点点头:“这事你不用担心,人已经抓到了,今天就能回来,之后的事情交给我。”
“不,我要看着你们审讯他,那可是对我下药的人,我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狠毒。”宋唯一拳头紧握,语气布满坚持。
“审讯的过程可能带着血腥,对宝宝不好,你听话,到时候我一定将结果告诉你,丝毫不会隐瞒。”
这句话换来赵萌萌的一记冷眼,她轻哼几声,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不会隐瞒?我可不相信,若不是我从王特助口里挖出的答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有人给我下药这回事呢。那天晚上进小叔病房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一个字都不隐瞒是吗?后来你不也是没有告诉我?”
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裴逸白,脸色顿时讪讪。
这一刀补得太好,以至于他有一瞬间没法衔接。
不过很快就被他处理妥当,“乖,我还不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免得吓到你和宝宝?”
“这是一点,但不是全部,我可不是手无寸铁的女人,流血就流血,我不怕,我一定要亲自看着那个人的审讯过程。”
后来,不过裴逸白好说歹说,宋唯一始终不松口。
没有说服宋唯一的裴逸白,最后被宋唯一说服了,不得不答应这个要求。
午餐之后,宋唯一去午睡了,裴逸白没有去公司,想起宋唯一刚才说的话,干脆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小叔打电话。
裴辰阳还在医院,医生让他五天在之内不准乱动,否则后果自负,医院概不负责。
他也不想真的变成瘸子,只好让人守着赵家,自己则是在医院里。
“逸白,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很沙哑,隔着电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裴逸白忍不住拧了拧眉,小叔这是怎么回事?
“小叔你感冒了?”
“没有。”
对此裴逸白带着狐疑,不过也没有追究太多,直接问裴辰阳现在在哪里。
“问这个做什么?你要来找我?你妈让你来找我的?”跟裴承德闹翻了之后,也只有裴太太,不停地给他打电话。
裴辰阳自然知道大嫂的好心,只是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裴家不松口,他裴辰阳更不会低头。
“我妈?你想多了,不过是我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你而已。听说你已经离开了裴氏国际,你来真的?”裴逸白站在窗口,一边讲电话,一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裴辰阳沉默了片刻,苦笑了几声。
“你觉得有假?逸白,我这一辈子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十二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这一次,我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