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上山的人都在认真的寻找,正如张老爷所吩咐,连一个的山缝隙都不放过。
其实在青龙山上有很多废弃的猎户棚子,就在其中的一个较好的猎户棚子中,蒙面人正坐在一堆木头上,而可怜的天赐就在一旁哭闹着。
“你这个坏人快放我走,否则要是我爷爷和爸爸找到你和我,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给我闭嘴!”蒙面人愤怒的喊道。现在只要提到张宇活与他有关的事,他就感觉气不打一出来。
天赐被他的一吼吓得不敢出声了,蒙面人越想张宇越觉得烦扰,干脆摘下了了脸上的面罩。原来这蒙面人不是别人,正是甘霖!
过了一会儿,天赐又开始哭闹了。
“我渇了,我要喝水。我渴了,我要喝水。我渴了,我......”天赐一直着同一句话。
其实天赐很害怕甘霖,可是他真的很渴,嗓子由于不停的叫喊哭闹已经哑的听不出他的什么了,全身感觉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无论怎么动,无论向哪个方向转动,天赐就是感觉很不舒服。
甘霖很是厌烦,可是看着天赐撕心裂肺的哭着的样子,他突然想到了以前家里穷的吃不上饭的时候,自己哭着向爹娘要饭吃的情景,心一时变软,最后抱着天赐走出了猎棚。
高琪费力地走在青龙山上,她停下向四周看看,估计自己已经走到了半山腰,可是还是没有寻到天赐的半点踪迹,心中不由得开始焦急起来。
而在离高琪不远处,张宇也是在焦急地寻找着天赐。
甘霖将天赐抱出猎棚,放在一个长满枯草的石头丛中,天赐此时已被吓得不敢出声了,而且由于没有吃饭喝水,再被放下后就直接躺在了枯草堆上,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昏迷中。
“张天赐,我只能做到这里了,若是你幸运的话,被张家找到,就有吃有喝了,若是在你出事之后被找到,那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甘霖站在天赐面前着话,高琪在山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她就隐约听见有人在话,她赶忙循声而去。走到一个山头时,她发现了躺在枯草堆中的天赐,于是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天赐,可韩国之后她就担心被掠走天赐的人听见,可是当她抬起头看那人时,却发现竟然是甘霖!
她赶紧跑上那个山头,紧接着跑到天赐的身旁。天赐本来打算丢下天赐走人,可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他偏头一看,发现是高琪。
“琪琪,你怎么会来?”甘霖看到高琪又是惊讶又有点羞愧,眼睛睁得天大的问高琪。
高琪没有回答,只是抱起天赐不可置信地:“甘大哥,我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打伤叶妈带走天赐的,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的!”
甘霖转过身道:“是,我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是张家,是张家把我逼成这样的!”
高琪听到甘霖这样就知道原因了,她闭了闭眼睛,然后痛苦的道:“甘大哥,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跟张家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若是不痛快可以冲我来,为什么你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呢?”
甘霖听到高琪这样,气愤的转过身面对着高林道:“跟张家又有什么关系?琪琪,若不是张家趁人之危,你又怎么会被迫嫁到张家?我又怎么会失去你呢?”
“甘大哥,我不管你接不接受,可是我还是要和你清楚。虽然我们是从一起长大的,可是我对你真的没有其他的感觉,我只是把你当作亲哥哥一样看待的。”
甘霖听到高琪这样,心又被狠狠地伤了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高琪了,高琪的心已经偏向了张家。
就在两人无言以对时,远处传来了张宇的喊声。高琪听到后,担心张宇看到甘霖后两人发生冲突,就赶紧让甘霖离开。甘霖对于高琪的这一做法感到欣慰,这证明这高琪还是滚心他的。不过她在走之前对高琪了一番让高琪难忘的话。
“琪琪,我不管你对我感觉如何,但是我知道你是被迫嫁进张家的。我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待我出人头地后我一定会回来带走你的。还有,你怀里的孩子没有出什么事,只是缺水加上哭的累了才晕的。”完留下深感无奈的高琪飞奔而去。
就在甘霖离开后,高琪就向远方大喊道:“张大哥,我找到天赐了,我们就在山头上。”
张宇听到高琪的喊声后,就立即循声找去,不一会儿就找到正抱着天赐下山的高琪。
“天赐。”张宇立即上前去,并且问高琪天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天赐怎么了,不过我观察了一下天赐,他眼睛红肿,嘴唇干裂,应该是哭累了,又没有水喝,就晕倒了吧。”
张宇听了后道:“不管怎样,先回去再。”完从高琪的怀中接过天赐,然后快速地飞奔下山。
――――――――天赐被救回后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虽然经过大夫诊治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天赐却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了:他不敢再出门了,张老爷知道天赐受了惊吓,于是向学堂先生明情况后替天赐告了假;天赐整天待在屋子里,一旦有什么轻微的响动,他都会吓得立即钻入被子中;他还时常做噩梦,一天总有几次从噩梦中惊醒,除此之外他还出现了反胃的现象,常常嚷着头痛背痛,睡觉时还发生痉挛。张老爷很是担心,在天赐如此两天之后他又请了大夫来给天赐瞧瞧。大夫听完张老爷的叙述后,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了,他首先让家里人远离天赐,然后自己戴上面罩上前给天赐诊治。张老爷和其他人看大夫如此做,都担心天赐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时又变得人心惶惶的了。
大夫诊治完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天赐,但是又摇了摇头道:“看来是我多想了。”
张老爷听了立即问道:“不知大夫是什么意思?”
大夫回答道:“一开始我听了您的叙述后,怀疑令孙得了天花,所以才急匆匆的让大家那么做,可是经过我的观察,虽然令孙的大多数症状都比较符合天花的症状,但是我检查了几遍,都没有发现初期天花患者应有的深红色斑,所以令孙应该没有得天花,但是防胜于无,您最好在接下来的几天认真观察令孙的症状,一旦他的身上有红斑出现,一定要立即进行隔离。”
张老爷一听天花这两个字,心顿时就凉了,再听大夫对他的嘱咐,更是感觉到全身无力,但是他不能倒,虽然现在两个儿子都开始接管家业了,但是到底他才是家里的主心骨,一旦他倒了,张家不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境地。所以他一定要撑住。
“谢谢大夫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管家,领大夫下去休息休息,然后去账房结算一下大夫的诊费。”
“是,老爷。”
“张老爷,告辞了。”
“不送了。”张老爷握拳向大夫行了个送别礼。
“告辞。”大夫回了个礼后就跟着管家下去了。
张老爷扫视了一下屋子:张宇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高琪在一旁站着以示安慰,张老夫人也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握着佛珠进行祈祷,叶妈则是战战兢兢的站在老夫人旁边,佩雯用手帕无助自己的嘴,张老爷明白她是在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因为陈雪梅怀孕了,所以她今天就没有,张威也没有过来,因为他们派了自己的丫鬟陈秋菊来探听情况,张威就留在房中照顾陈雪梅,而陈秋菊此时也是一脸担忧地站在春兰的身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春兰更甚,双眼已经快滴出水了。
张老爷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突然感到生命的脆弱,虽然他每天也有许多事做,但是他一有时间就会陪着天赐,比张宇这个亲爹还要称职。现在天赐前程未卜,他突然害怕失去天赐。张家人丁单薄,虽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了家,可是大媳妇进门八年,半年多前才有喜讯;二儿子命苦,娶了个媳妇,还没过几天开心日子,媳妇就因为受不了传统的中国家庭的束缚而离开了张家,只留下了一个也是张家唯一一个孩子在张府,现在虽然新娶了一个媳妇,可是都半年多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三女儿和二儿子一样接受的都是洋教育,虽然不像二儿子一样嚷着婚姻自主,可是对婚事也是绝口不提,每次张老夫人一提她都会找借口岔开话题。由于这些原因造成了现在张家的人丁单薄。现在天赐这种情况,他真的是忧心忡忡的,其他什么的他也不能做,虽然他不太信神啊鬼啊的这些东西,可是现在他只希望老天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的金孙。
“如果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叶妈,你好好照顾孙少爷,一定要按照大夫的话来好好观察孙少爷的情况。”
“老爷,我......我......”叶妈我了几下也没出什么。
张老爷明白叶妈的心思,也不想勉强她。可还未等到他开口,高琪开口了。
“爹,让我来照顾天赐吧!”
“大嫂,你......”佩雯喊道。
“不可以。”张宇也反对。
张老爷知道她是想借此与天赐多多交流促进感情,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他也不能同意。
“爹,我可以照顾天赐的,因为我时候曾经得过天花,所以就算天赐真的得了天花,我也不怕被传染。”高琪信誓旦旦地对张老爷。
“既然如此,那就你照顾天赐吧。”张老爷考虑了一下,最终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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