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本来在医馆照顾女儿,没想到老何跑去告诉自己,有一个穿着长衫,一副人气质的年轻人在自己家门口已经站了两个多时辰了。想着自己最近在忙着找儿子的事情,老何就想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来找自己了,一看见那个年轻人,观察了几分钟后就赶紧跑来通知自己了。
老沈心中那个激动啊,可是女儿又不能不管,幸好老何家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答应帮他照顾一下。他就赶紧往家里赶。
孟士豪听到声音愣了一下。虽然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到父亲了,可是父亲的音容笑貌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男人的声音和父亲的太像了,只是略显沧桑了些,不过已经十多年了,声音沧桑是应该的。
孟士豪强作镇定的回头。
天哪,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姓沈,他一定会当场叫爹的,因为他和自己的父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请问您是沈先生吗?”孟士豪用略抖的声音问。
“是,是。”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与自己时候的大儿子是如此的相像,老沈几乎忘记了回答。
本来孟士豪已经准备好了好几套辞,可是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
“你是老大?”
孟士豪现在只剩下惊讶了,平时善于周旋的他现在完全不出来话了。
“你一定是。对了,你是想来看看我是不是你阿大吧,来,跟我来,我慢慢给你听。”老沈在医馆还是沉浸在悲伤之中,现在突然见到很可能是自己儿子的人,又变的非常欢喜。一悲一喜的冲击下,他已经有点半神经质了。所以也就不管孟士豪是否愿意就拉着他进屋去了。
把孟士豪拉近屋后,老沈就放开孟士豪,然后开始翻找东西了。孟士豪也不言语,就站在那里看着老沈忙碌着。
“找到了!”老沈兴奋地喊着。
“快,你快过来看。”
看到老沈召唤的手势,和他那激动的言语,孟士豪疾步上前。
“你看,这是我们一家的合照。”老沈指着一张照片介绍。
孟士豪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眼睛立即红了。这张照片虽然被水泡的严重变形了,可是自己也有一张,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每天都要看一遍,所以现在面前的照片虽然变形了,可是自己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对了,这个手枪,你时候天天吵着要枪玩,可是我当时只听过没见过,知道上海街头平暴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我就凭着记忆给你造了一把,这把是我前年刚刻的,虽然样子不太像,可是看着他也总是能想起你们。还有这个沙包,哎呀,这是女孩子家家玩的东西,老三却偏要玩,我拗不过他就缝了一个给他,当然,也是非常丑的。后来才知道着孩子喜欢隔壁家的羊,是为了送给她,为此你们两个哥哥还揍了他一顿,自己喜欢的自己去争取,靠我算什么。这个沙包也是我前年缝的。还有,这,这个,这是你娘最喜欢的花裙子,我买了布后,跑了好几家店才做出来这一件,箱子里所有的东西也就这件最像以前的了。还有……”
老沈就这样在装满各种东西的箱子前站着对孟士豪诉,一直到天黑,到他自己的嗓子都哑了还不罢休,而孟士豪却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变成如今的泪流满面。
“阿大,对不起,儿子让您受苦了。”这已经无需什么证明了,眼前的人必定是自己的阿爸,孟士豪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只能以跪下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唉,起来,好儿子快起来。”这一次他是用非常不纯正的东北话的。
孟士豪在老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父子此时相对无言,孟士豪猛地抱住老沈,父子俩就开始抱头痛哭了。
―――――――“爹,娘。”高琪送完天赐上学就赶紧跑到张老爷的房间看张老爷,这几日高琪日日如此。今天天赐有些赖床,高琪就回来的比以前迟了,张老夫人已经在喂张老爷药了。
“琪琪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张老夫人回头问了一下。
“回娘的话,我刚回来。”
高琪走到床边,接过张老夫人的要玩开始喂张老爷。
“琪琪现在喂药可真是顺手啊。“张老夫人欣慰地道。本来自己心里对张威的话还有点膈应,可是想想高琪自进门就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事请是因为她而引起的,就渐渐地淡忘了张威的话。
“娘,没有什么顺手不顺手的,这全是媳妇该做的。”
“唉!”张老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爹,怎么了,是我喂药太猛了吗?”高琪紧张地问道。
“不是,我只是感到有点悲哀。按理佩雯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还没有嫁人,理应是她来照顾我,可是派去上海的人至今没有消息,只是让人白白的担心。而雪梅,她是大少奶奶,她现在怀着身孕,我不奢求她能做什么实事,只希望她能带着我的宝贝孙子两个人平平安安地归来,可是她就是这么不懂事,现在也不知道回来。唉,现在就剩你婆婆和你在我身边了,再不济还有春兰和秋菊,她们俩个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高琪知道公公想来思绪缜密,只是现在在病中,所以才发许多牢骚,她也就不多什么了。
“爹,现在您的身体最重要,佩雯在上海想家了就一定会回来,大嫂如果一直不回来,那她在临盆的那几天也一定会被送回来的,毕竟她现在是张家的人。”高琪只能如此安慰张老爷了。
“罢了,罢了,或许是上辈子欠了她们的吧。”罢,张老爷不再话了,只是喝药。
“对了爹。”高琪突然显得很高兴。
“怎么了,这么开心,难道有喜事。”
“是的。爹。宇哥派人带了消息回来。他经过和那些人的谈判,赔的钱是无法再改变了,不过那些人愿意答应限张家一个月内还清。而以前的那些生意上的老主顾,他们只要阿宇把货补齐尽快给他们送去就行了,而且他们非但没有索要赔偿,反而愿意出资帮助我们,现在已经还了一大半了。”
“这倒真是一件喜事。唉,如果现在涨价没有阿宇的话,恐怕不出一年张家就会毁在大威这个败家子的手上。”
“爹,其实大哥也尽力了……”高琪感到很尴尬,开口替张威解围。
“是啊老爷,大威的确在努力了。”张老夫人很是疼爱自己的儿子,听到张老爷如此,赶紧辩白道。
“这些我知道,但是总感觉他缺了个心眼。唉,不提也罢,药已经喝完了,我要休息了。”
“那爹好好休息。爹,娘,我就先走了。“得到二老的同意后,高琪用端盘端着空药碗和药勺出去了。
“老爷,您好好休息。“张老夫人为张老爷盖好被子后叮嘱道。
“好,你也去休息吧。“张老爷虚弱地回应着。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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