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一进大帐,三兄弟跪拜道。
“二郎,你还用跪拜我吗?”李渊脸色非常难看地看着李云雷冷哼道。
“父皇,儿臣不明白。”李云雷愣了一下,李渊这句话听起来相当危险。
“不明白?谁是天子,上天自然会授命于他,不是人的智力所能够谋求的,你谋求帝位之心怎么这般急切呢!”李渊怒道。
“父皇何出此言,儿臣从没有过不臣之心!”李云雷一听顿时傻了,这事从何说起的!但是这言辞间透露的讯息十分危险,涉及了谋求帝位,还能好得了!
“没有不臣之心!刚刚你不是说上天授命于你,要你来主宰天下,一只马是绝对伤害到你的么!”李渊拍案而起。
“父皇,儿臣从未说过如此悖逆之言,若是父皇不信,可将儿臣王位削去,交给大理寺查证。”李云雷说着摘下王冠叩拜道。他心里也清楚了几分,这又是太子和那两个女人搞的鬼,可是现在辩解也无用,况且父皇又正在气头上。
齐霖在一旁听的明白,他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串联了起来,心想大概是这些人有意的曲解了李云雷在驯马时说的话,想不到他们竟然如此的处心积虑,任何机会都不放过,看样子他得想个办法让李云雷离开这里才行。
“你不用解释了,已经有很多人和朕说过你居功自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现在看来,这都是真的,枉我一直那么信任你!回宫!”李渊说着拂袖而去,没有再看李云雷。
太子和李元吉一听李渊说回宫,忙站起身跟了上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着李云雷,兴灾乐祸的笑了笑。
齐霖忽然想起之前听到几个宫人在窃窃私语,说是突厥大军最近时常侵扰边界。他灵机一动,有了想法。
李云雷深知父亲为人。暂时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只不过大哥三弟和那两个妃子,一定会揪住此事不放,到时死罪能不能免不好说,活罪定是难饶,秦王府面临着灭顶之祸啊!想到这儿,他忙站起身跟着回了皇宫。他还正犹豫是先回秦王府去和人商量一下,还是立刻去向父亲解释,一个太监来传话儿说皇上让他去寝宫,有事和他说。
“儿臣拜见父皇。之前的事的确是有人误解了儿臣的话,还请父皇明鉴。”李云雷到了殿上,跪拜道。
“二郎,之前的事情终归还是我们的家事,就算你说过这种话。父皇也不会真的怪你,眼下还是以国事为重,刚才李将军秦称突厥大军近日常来犯边,朕想让你和元吉带兵去平定此事,你看如何?”李渊接过李云雷手中的王冠。帮他戴在头上。
“为国效力,儿臣万死不辞。”李云雷原本以为父皇是想好了要怎么处理他这件事,没想到竟然是让他带兵出征,他心中又是一阵苦涩,这不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么!但父皇如此说了,此时此刻他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他真想离开皇宫出去散散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好,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吧,三日后朕在兰池设宴,为你们饯行。”李渊高兴地拍拍李云雷的肩膀,在他看来,只要李云雷出征,必然会克敌制胜。
“儿臣告退。”三兄弟齐声道。
“哼,好像没有二哥就打不了胜仗是的。”一出大殿,李元吉冷哼一声。
“三弟,二弟身经百战,对突厥的作战方式早已了如指掌,不日定可凯旋而归。”李建成笑着说。
李云雷听了他们的话也没多说什么,他现在是一肚子的气,向他们拱拱手,直接回了秦王府。
“云雷哥,你还好吧?”齐霖跟着李云雷到了书房。
“我没事儿。”李云雷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候出去走走也好。”齐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霖弟,这是你搞的鬼吧,之前突厥犯边,我向父皇请求带兵出征,我大哥和我三弟说只要给突厥人点钱就可以打发他们,说我想趁机揽兵权,所以我父皇一直犹豫不决,今天却忽然让我带兵出征。”李云雷沉默片刻,抬头看了看齐霖。
“是啊,这就是围魏救赵。”齐霖点点头。
“谢谢你霖弟,不过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让李将军去秦报此事的,他那个人一向明哲保身,从不掺与我们的家事。”李云雷有点好奇地看着齐霖。
“这很简单,一点儿魅惑术罢了。”齐霖耸耸肩。
“想不到你还会这个。”李云雷微微一笑。
“我不会,蝶舞会啊!”
“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你。”
“云雷哥,和我就不必说谢了。”
“霖弟,看来只能是先去解决突厥之事了。”李云雷拍了拍齐霖的肩头,他们之间是无需说的太多。
“云雷哥,我想有些事还是越快解决越好,如果真的到了要刀兵相见之时,怕是就一点余地也没有了。”齐霖沉思片刻开口道。
“霖弟此话怎讲?”李云雷看着他问。
“云雷哥,之前太子也曾派人来刺杀过我,我觉得他们是必然不会留情了,是必早晚要拼个你死我活,以云雷哥的名望他们断不会留下你的性命。可是云雷哥不一样,若是早动手,还可保他们一条性命,一生荣华。”齐霖把想法说了出来。
“霖弟说的没错,我考虑一下,等平息了突厥之事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这事儿。”李云雷愣了一下,终于叹息一声点点头。
“突厥那边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一些小股力量时常侵扰边界,我想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齐霖笑着说。
“嗯,我去找尉迟军尉他们先商量下出征之事。”
“好,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容儿她们。”齐霖点点头。
“嗯,你去吧。”李云雷说着和齐霖一起离开书房。
其实齐霖知道容儿她们还没回来,因为他感觉灿儿并不在附近,他只是想休息一下,回到房中,他躺在床上思量着这些天发生的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在他看起来十分可笑,可若是他一直在人界生活,大概也难免会被人世间的名利所左右吧。
飞雪变了,原来的唐国公也变了,还有李建成,李元吉,包括李云雷在内,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