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慕枫下楼,没见到阿八的人影。等了片刻,也没见到曲忻和贺灵下来。
“去看看她们怎么还没下来?”我朝慕枫说道。
“有什么可看的,肯定是那丫头心眼小,还跟我生气呢!不愿意看见我,所以不下来呗。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呢。”慕枫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没理他,转身上了楼。急冲冲的跑了过去,朝里面敲门问道:“曲忻、贺灵,你俩起来了么?”
半天听到回音,慕枫也随后跟了上来,开口说道:“小心眼,别生气了。这次算我不对,我道歉行不行,赶紧把门打开吧。”
等了片刻,屋里仍旧没有丝毫动静。我和慕枫对视一眼,上前一脚把门踹开了。屋里空空如也,曲忻和贺灵都不见了踪影。
心里涌出一丝不详的预感,我俩一直就住在她们的隔壁,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不可能我们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啊。
正想着,楼下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和慕枫赶紧下楼查看,发现阿八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我上前扶起她,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你们几个人都不简单。那两个女的,昨晚被抓走了。现在,在后山上的一个小屋里,赶紧去救人吧。”阿八说完,费力的自己爬了起来,踉跄的转身上了楼。
我和慕枫赶紧朝后山跑去,恐惧冲刺着我的整个神经。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曲忻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怎么样。山路蜿蜒曲折,很不平整。凭我俩的脚程,还整整走了大半个时辰。在中间的一处空地上,果然见到一个破旧的小屋。
走至屋前,从里面出来一个年约四十几岁的男人。身材健壮,相貌颇为不错。男人见到我们嗤笑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没想到,都这样了,那丫头还没死。”说着抬头看向我们,冷哼一声又到:“还找来帮手了。”
“少TMD废话,把人关哪了?”慕枫出口骂道。
“别这么急躁,年轻人。人就关在身后的屋子里,有本事去救。”男人笑着,一脸不屑的回道。
“急躁尼玛。”说着我冲上前,一脚踢了过去。
男人见状,侧身躲过,面色也冷了下来。
我回身又是一拳打过去,这次男人到是没在躲,也直直的一拳迎了上来。两拳相撞,似乎能听到“嘶嘶”的断裂声。
这一拳,到真是我心惊了一瞬。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握了一下又松开。
慕枫刚要冲上来,我朝他使了个眼色。见状慕枫恨恨的看了男人一眼,转身朝屋里跑了过去。
我看着男人笑了笑,开口说道:“不错啊,看不出来还有点力气。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多久能好。”
男人冷哼一声:“狂妄。”话落,一脚踢过来,我也上前迎了上去。
片刻后,慕枫带着曲忻和贺灵一起跑了出来。
贺灵见状,上前开口骂道:“你个老王八蛋,简直下流无耻,居然给我们用迷药。”
这男人正跟我打在一起,没防备,狠狠的挨了贺灵一脚,被踢出去老远。
站起来后,抬头狠厉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跑向了山上。
看着男人的背影,我转身拉过曲忻上下打量着:“怎么样?没有事?”
曲忻笑着朝我摇了摇头。
贺灵四下看了一圈,出声说道:“快走,先离开这里。”
说着当前急冲冲的跑下山去,我们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都紧跟着下了山。
坐在村口的石头山,贺灵喘着粗气。慕枫上前在她背上捋顺了几下,开口说道:“跑那么急干什么?”
贺灵甩开慕枫,瞪了他一眼,没出声。
这丫头,干了这么多年倒斗的活计,肯定不是那种冲动的人,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从刚刚她鲁莽的上前,直接动手来看,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我可不认为,她这是心疼我,才这样的做的。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朝贺灵问。
后者白了我一眼:“你们还真以为那老鬼打不过你俩?哼。他能在你们眼皮子低下,无声无息的把两个大活人劫走,你觉得他会没点手段?”
我点了点头:“确实,早上发现俩不见了,我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刚刚主要是想拖住他,好让慕枫有机会去救人。
贺灵看了看我,又道:“还算有点脑子。昨晚,我听到楼下那俩人说话了。当时我和曲忻,已经被下了迷药。曲忻昏过去了,我虽然还有点意识,但是也全身没有力气,动弹不了。后来,这男人自己一个人,把我们俩扛上了后山。被阿八发现后,跟了上来。这男人也是真够心狠的,对自己的女儿都毫不留情,差点把她给杀了。”
“后来我也昏过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听到外面,好像有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让他不留痕迹的把我们给放了。不然,凭他的手段,别说你俩,就是咱们四个一起上,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看来这男人是在进门之前,就先迷晕了曲忻和贺灵。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是奔着俩人来的。那么这女人又是谁?
回到阿八家,她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客厅里。看不出什么异常,就是脸色有些苍白。见我们回来,也没起身,只是抬头看着我道:“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我看了曲忻一眼,朝阿八回到:“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我只单独跟你说,听就听,不听就拉倒。”话落,低下头不在言语。
曲忻甩开我,转身直接上了楼。
贺灵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小声的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也跟了上去。
慕枫到是一脸暧昧的朝我笑了笑,没出声。也跟着上了楼。
我回身做在了桌子前,开口道:“说吧,什么事?”
这姑娘到像是没看出任何端倪一样,平静的出声问道:“昨晚,你就在楼梯上偷听呢吧?”
我干咳了两声:“不是偷听,我以为......”
没等说完,阿八直接抬手制止了我,继续又道:“没错,那个男人就是我父亲,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他叫石景松。”说着一脸毫不掩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