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折扇可不是我偷的,是墨初送我的。”说完拿出诚恳求认同的眼神看墨初。
这些贵人里面。
许儿也看得出来,沈汐泠对墨初感情颇深。
而墨初对沈汐泠,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许儿认为至少现在还没有步入正轨,正处于萌芽期。
墨初听了许儿的话,顿觉浑身一麻。
刚要反驳,却被许儿阻止,“墨初啊,其实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我并不应该收你的折扇,这毕竟是你的贴身之物。可你再三请求,说一定一定给你个.......机会,我便答应了。”说到机会的时候,挑挑眉毛,又道:“可如今却叫人以为我偷了你的折扇,着实委屈......”
沈汐泠听完简直一口老血要上头。
亏得水梨和水桃扶得及时。
萧大娘和萧辰纷纷差异,完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不怪他们理不清,被许儿说成是故事主角的殷墨初也一头雾水,这妮子撒谎信手拈来,逐又要反驳。
许儿快速再上前一步,将折扇塞入墨初手中,道:“一把折扇罢了,我瞧那位姑娘似乎很不乐意我收了你的折扇,这便交还与你罢,你留着我也能安心些……”
说得温柔似水,虎得跟真的一样。
她这般目中带泪,点点闪动,墨初纵是石头心肠,也难免要迟疑几分。
墨初的几分迟疑让沈汐泠炸了毛。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乐意?!这折扇分明就是你偷的,根本谈不上交还。水梨水桃且将他们留住,明儿一早便去趟县衙,就不信落实不了这乡下女子偷窃之罪!”这话十分严重了。
萧大娘脸色明显一黑,就要上前求情。
萧辰站在许儿身后,他在想,许儿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墨初咳了一声,委实觉得面前的妮子有股较别人不同的气势,生生将他压着。
逐倒吸一口气,道:“既然折扇并为丢失,此事便罢了。”
又对明路道:“照先前说的,你带他们下去安歇。”
许儿很乐意,道:“那便在这里谢过墨初少爷了。”转身随萧大娘等往宅院东边去。
因许儿的那些话。
沈汐泠醋意大发。
身为表哥的苏凌劝不是,不劝也不是。
墨初也没了继续喝茶的兴致,说白了,他也觉得莫名其妙,按理他该同意沈汐泠的将许儿一群人赶出去,且不说扇子是如何到她那里的,光是在夏家她的所作所为,墨初都不该留她,可是他却做不到。加之许儿说的那些话,他知道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甚至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偏生没办法当面戳破。
谁叫许儿的小眼神装得太好。
苏凌见墨初蹙眉不说话,推一推他肩膀,道:“怎么着,真把妮子的话听进去了?”
墨初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又不是不知。”
沈汐泠捏着手指,浑身发紧,跺脚,道:“既然你知道她说的都是假的,为何不戳穿她?”
墨初也不知为何。
沈汐泠见墨初不语,又道:“难不成你喜欢她这样对你说话?”
此话一落,墨初竟然鬼使神差的开始回想许儿说过的话。
句句是假。
却句句满怀情义。
尤其是当她叫他名字的时候......简直酥骨。
沈汐泠见墨初表情难定,当即打翻醋坛子,一面抹泪走开,一面哽咽道:“这一趟太古,我就不该过来。”
苏凌沉一口气,对沈汐泠的背影摇摇头。
墨初看向苏凌,道:“你就不该带她过来。”
这一晚,沈汐泠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全是应许儿“调戏”墨初的画面,更令她气愤的是墨初居然欣然接受她的“调戏”,事后无半分埋怨。
是夜,墨初和苏凌同样也没睡好。
且说许儿萧大娘他们。
宝衡和萧大娘同住一个屋。
萧辰和许儿各持一间。
许儿在床上翻个身,伸手拨动帷幄,眨眨眼睛突然笑了,不要脸的那种笑。殷墨初和苏凌都是一等一的美男,摆在现代都十分难找,要饱眼福估计只能捧着电视机舔屏,如今却叫她给遇上了,不好好“调戏”一番,实难说服自己,也实在对不住作者君给的这个机会啊。
再翻个身,继续傻呵呵的笑。
睡着之后嘴角都挂着笑容。
而萧大娘就没她那么心宽了,搂着宝衡一直到后半夜才唉声叹气的睡着。
至于萧辰――他整晚就没合眼。
第二日一早,萧大娘抹黑起床,取银子和鞋垫放在床头留给墨初,又将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许儿拉起,一家四口人匆匆回到杏花村。
应老爹他们一整晚没见许儿他们,倒也没急得死去活来。
大概是古人早习惯了长时间不见彼此。
萧大娘将在夏家的事大体跟家里人说了,连许儿亲萧辰一事也说了,应老爹听完脸上一抖,看看许儿,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背地里问萧大娘,“你说上回在陆寡妇家那郎中说的话真的可信?咱们要不要从镇里请个大夫过来,再给许娃子好好瞧瞧。”
萧大娘略思忖一会儿,道:“你是觉得那郎中说的话不可信?可看许娃子如今的表现,不但能自己吃饭还能下厨房做菜,连打水扫地洗衣下地的活她都会干,不至于脑子还没好吧!”
应老爹道:“全好利索了,能在夏家做出那样的事?”
萧大娘想一想,道不出缘由。
只是心头突然一沉。
晚上大家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萧大娘突然问许儿,“记得你小的时候喜欢吃王婆子家的甜糕,她家有个小孙子,你过去总喜欢跟他玩,可还记得他的名字?”
许儿十分自然的回答道:“奥,记得,娘。王婆子家的小虎,他过去常拽我鞭子,这笔账还没找他算呢!”
萧大娘叠出笑脸道:“对对,来,多吃菜。”逐给许儿添菜。
接下来的好几天。
应家没再提与夏家退亲一事。
日子照常过。
许儿在家时不时和沛氏撕撕脸,时不时趴在萧辰面前吵着让他教写字,又时不时摸摸宝衡的脑袋,告诉他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次宝衡都是一副狰狞的脸。一面又不忘把小应瑶抱在怀里,变了法儿的斗她开心。
退亲后的日子过得还算舒畅。
应家药铺里的生意也和从前无甚区别,不红不火,也并非一滩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