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周武接到了刘荣的电话,并在电话里询问周武在哪。
“我在门市啊,妈,你和我爸干啥去了?连门市都不要了啊?早上打你们电话也不接。”
“啊……我和你爸他……我今天早上有点不舒服,和你爸去楼下诊所打吊针了,电话忘拿了。”刘荣很快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而且她也听出儿子似乎并不知道她们被绑架的事儿。
所以既然不知道,那索性就不让他知道了,省得担心。
“咋了?哪不舒服啊?”周武急道。
“就是拉肚子,现在好了。”
刘荣想了想道:“妈今天想休息一天,和你爸就不过去了,对了,千儿在咱家呢。”
“她跑咱家干啥去了?”
“你这孩子,她就不能来陪我了?卖你的猪肉去,懒得理你。”刘荣气呼呼的挂断电话。
她感觉自己这儿子有点像根木头,一点都不会处理男女关系。
而敖千儿在陪刘荣周祥中过中午饭后,也来到了新元里的门市。
“我爸妈那边没事了吧?”周武看了她一眼道。
“没事了,就是有点惊吓,现在缓过来了。”敖千儿说道。
“嗯。”
周武点点头:“他们没怀疑我吧?”
“没有,好像大娘有点怀疑,但没说出来,你父母聪明着呢。”
敖千儿嘿嘿一笑道:“别看只是市井小民,但却很有智慧的两口子。”
周武不置可否,市井小民有市井小民的思想和做事方式,刘荣两口子就算怀疑那杀人的屠夫像自己儿子,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这事儿,就得烂在肚子里装不知道,所以就算‘是’,但也得‘不是’。
周武沉默了好半天后,才突然吐了口气道:“今天这事儿,是你惹来的,你应该知道了吧?”
“哦……”
敖千儿早就猜到这伙人是为啥来的了,就是她帮了王富贵,杀了那个什么陈庆生,然后才把这些人惹来的。
所以她有点不敢看周武的眼睛,因为做错事了嘛。
倒是周武,这次并没有责怪她之类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过去了,再责怪之类的也于事无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敖千儿抬起头,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周武,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不接私活了。”
“没怪你。”
周武挥挥手,也想了想道:“但你得帮我一小忙。”
“嗯嗯嗯,咱俩谁跟谁呀,你说吧,让我杀谁?”
敖千儿嘻嘻笑了起来,周武这王八蛋竟然没骂她。
她还以为周武得给她念咒呢,咒也没念啊,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过两天可能要出门,我父母这边你关照一下。”
“出门?”
敖千儿一楞:“你不是月底才走吗?”
“提前走几天,办点小事。”
敖千儿眼珠子转了转:“是不是和今天这伙人有关?”
周武心中暗赞,谁说她傻啊,她一点都不傻,有时候精的嘴猴儿似的。
周武想了想,这种事对敖千儿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二人之间的秘密太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他们威胁到了我的父母,所以这件事我不想被动的等待,我要亲自去他们的门派处理。”
“因为我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儿。”
“而且这些人做人没有底线,什么都干得出来,所以我打算斩草除根。”
“那你带我去啊,我还能帮你挡子弹呢。”
敖千儿大急,这么刺激,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可以不带着她?
“带你去了,我父母这边怎么办?”
周武摇头道为:“不过你若答应我这几天在家照顾我父母,等我办完了这件事后,过几天带你去香岛行了吧?”
“那……那好吧。”
敖千儿只能妥协,周武不放心父母,所以她只能留下。
周武就是一笑:“晚上带你回去吃红烧肉。”
“呵。”
敖千儿冷笑一声:“你是用到了我,就给我溜须拍龙吧?”
周武一阵无语,拍马屁被她改成拍龙屁了。
不过他也挺感慨,因为敖千儿这段时间以来,变化非常大。
她已经好久都不掂记吃人了。
这龙的心态在渐渐改变着。
自然,她心底或许也还有吃人的想法,只不过不表露出来罢了。
。
下午关门后,周武带敖千儿回去吃了顿饭,刘荣两口子没提被绑架的事儿,周武也就装作不知道。
而第二天天一亮,周武就开车离开玉阳,一路南下!
‘天苍门’是那五人所在的门派。
而此事的起因也是因为敖千儿杀了天苍门主的外孙引起的。
那五个人,两个是陈庆生的父母,两个长老,一个师弟。
而在天苍门中,还有十几个人,门主叫做‘曾向南’,宗师境。
没错,这种古武门派敢立腕于江湖之上,那就必有宗师坐阵。
曾向南,宗师一品的境界。
而敢叫宗师,那必然是先天大圆满之后了。
其灾周武也好奇宗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任督二脉叫先天,那先天又该如何迈出宗师境?难道宗师是修仙者的筑基不成?
要知道,修仙者先天之后就是筑基。
所以他很好奇,这里的宗师会不会是筑基。
天苍派距离玉阳有八百余里,而开了一天车,天黑之前,他到了滇西与苏南两省的交界处。
在那袁长老口中,他得知天苍门就在这两省交界的一座道观之中。
道观自然在山里,并不对外开放,也不是什么风景区,山下几十里外也有一个小镇。
虽然小镇居民知道有这么一个道观,但道观很神秘,又距离几十里远,所以当地百姓对那里几乎一无所知。
周武把车停在镇子里,也正赶上晚饭时间,所以吃了碗米线。
最后他又在镇子的小旅馆开了个房间,进去后就没再出来。
夜里九点半,周武从二楼窗口一跃而下,然后沿着山路一路西南。
大约三十里路,而他进山之后犹如一只猴子般,速度非常之快,不停的在林间跳跃奔跑。
四十多分钟后,他看到了山中的道观,然后他立即停下,站在树梢上调整呼吸。
连续四十分钟不间断的,保持匀速的奔跑,就算他开了二十条经脉,但也气喘吁吁。
他足足调整了近五分钟后,才缓缓从树上一跃而下,快速接近道观外墙。
而到达外墙后,他单手一拍,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然后落入道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