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经过门口之后,身形面容皆是一变,成为了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青年,但是还是相貌普通,眉毛粗黑,而那老者也是变化了,两鬓多出些许白发,明显是变老了一些。
青年带着老者往前走去,走进门后,似乎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地方,因为这里人也是极多,但是往前直走的路线并没有人挡住的样子,人群大都是分布在了前院的两边。
而院中热闹的气氛确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里面有一到两个打扮朴实的姑娘,明显周围的人是围绕着她们,并且个群体相互之间有意识的隔开了一些,低声的交流着。
这些人中有老有少,但是全都是女人,年纪稍微大一点的,每个都是打扮雍容华贵,而年纪小一点,被围在中间的,却打扮的差别很大,不仅衣服朴实,头上没有头饰,连脸上都没有妆容,甚至比他们带着的丫鬟还要朴实得多,明显是特意为之的。
虽然没有打扮,但是这些年纪偏小之人,明显姿色比平常之人都要高上不少,而且她们都是各有特色,要么长相,要么身段,甚至还有小小年纪,就气质出众之人,要不是看上去粉嫩嫩的,还真会误会了。
而青年带着老者的出现,似乎直接让整个院子的气氛为之一变,本来有正常声音的交流,突然就变得小声了起来,那些雍容华贵的妇人全都是看了过来,似乎在打量着青年,不过那些小女生,却不敢看,或者有的看过之后,居然有些不屑的表情,但是马上被那些妇人制止了。
不过青年并没有看她们,而是径直往里面走去,老者见此,赶紧上前两步,轻声说道:“少爷,这些都是可能和你结亲之人,你不看看吗?”
青年淡淡的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好马配好鞍,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用在意她们。”
老者并不放弃,继续说道:“可是少爷的年纪到了,若是不确定一门亲事,老爷夫人会担心的。”
青年这次神色一动,而后又想起什么,说道:“哎,我功未成,业未立,这个年纪为何一定要成亲呢?”
老者听此,接着说道:“少爷,这都是没关系的,你只要承认一门亲事,之后再结亲都可以,而且若是到时候对哪家的小姐不满意,少爷把她作为侧室就好。”
青年突然往前走路的步伐快了起来,似乎不想听老者说什么,但是老者一个箭步就再次跟上,在这院中,青年又不能飞奔起来,所以老者继续说道:“只要少爷愿意,我相信她们都是愿意嫁过来的。”而后又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若是门不当户不对的,就算是做少爷的贴身丫鬟都行的。”
青年听此,却是眉头一皱,此时他们正经过旁边大部分人群,不知是知道青年的脾气,还是由于在人家家中,并没有人敢上来拦住他们,只是看着他们往前走去,并且此时全部都是停下了交流,目光都齐刷刷的看着人群之中经过的青年。
对于老者的话语,青年似乎并不想再回答,而是目不斜视的直接往前走去,老者见此,更加着急了起来:“少爷,你的婚事是夫人首肯的,可得您好好看看呀。”说着又放低了声音,说道:“对于这些家的小姐,少爷若是实在看不上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看看别的嘛。”
青年还是不答话,只见此时道路之间,出现一个少女,也是没有打扮之人,看上去脸蛋白皙,五官精致,年纪虽小,不过一看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但是其表情却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只见其看着青年,却没有开口,少年自然也是看到了她,在她脸上扫过之后,走到近前却是对其低头一拱手。
但是重新抬头之时,目光突然涣散了,仿佛看不清人一样,接着青年直接是绕过了这个女子。
女子本来是见他施礼,就是一愣,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礼,之后还以为青年要说什么,却发现青年直接饶过了自己,直接往后而去,她急迫的开口说道:“你这人...”
还没说完,青年大声的话语传来:“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美艳红妆,尽是杀人利刃。哈哈哈哈...”青年似乎是要说给周围所有人听,所以是极其大声,而后其笑声更是是响彻整个院子。
走过人群,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厅堂,而此时老者再次说道:“可是夫人哪里...”
青年在走过人群之时已经停止了笑声,听到老者的话语,而后说道:“没事的,我自有自己的选择,到时候母亲会理解的。”
这时老者突然想到什么,却说道:“少爷,你真不看看?若是错过了,可就不好了呀。要知道这些小姐都是到了待嫁的年纪,以后许配出去,可...可不一定再能遇到了。”说道最后,老者又一次转头看向旁边,并小声的说道。
青年对于这话语似乎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却说道:“错过了?既然是错的人,又何必在意呢,而且我现在才这个年纪,若是等我功成名就之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她们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不是更好,何苦耽误了别人。”
青年顿了顿,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过并没有回头,而是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娘亲会安排这样的事情,但是您老所说的话,实在是让我有些失望,可能是母亲有意让你测试于我,但是我并不想再听到这些话。”老者自然是一直注意这青年,其突然停了下来,他自然也是,听到这话之后,确还是弯着腰,低着头,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青年说完之后,继续往前面的厅堂走去,哪里正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眯着眼睛,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而青年并没有注意到的事,听到他话语后,继续往前低着头跟上他的老者却露出了会心的笑意,不过却不敢太过表现出来,有些憋着的样子。
周围之人在青年走过之后,就又开始交流起来,并且有一些还气愤不已的样子,似乎对青年之前所说的话有意见一样,后来又见他停了下来,以为他要做什么,就又都往他那里看去,却发现他头也没回,这一下有些人怒气更大了,不过青年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而此时已经走到妇人近前的少年快步往前走了两部,来到了妇人面前才停下了脚步,对其施礼,轻声的说道:“母亲大人。”
妇人还是笑眯眯的看着青年,表情不变的说道:“吾儿有个好老师呀。”
青年听此,再次施礼说道:“父母即是老师,老师亦是父母也,何况我的老师是由父母帮我挑选的,而我的一切,自然是要感谢二老。”
妇人听此,却笑意更浓,之后又收起了笑容,被挡在门框之后的手拿了出来,手中却是一串念珠,对着天地施礼之后,却说道:“她们的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不过对于自己的事情,你还是上点心,之后我们定不会在做这事再测试你了。”
青年点点头,对妇人再施礼之后,就想往里面走去,但是妇人却抬起一只手,示意其不要走,青年再次呈施礼的姿势对着妇人,妇人接着说道:“但是你可要快些,不然皇上赐婚。阿娘可就有可能再难见到你了。”
青年眉头微皱,却说道:“不会的,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我是何人,除非战事发生,否则不会让我与母亲分开太远的。”不过对于这话,青年自己似乎也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妇人并没有再说什么了,而是持着手中的念珠,微微低头,站在门框旁就默念了起来。
青年见此,再次施礼,直接是侧过身往里面走去,刚一跨过门槛,其身形再次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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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身材再次变高,瘦弱身体更加强壮,容貌也显得成熟,原本普通相貌还是依旧,只是肤色黑了不少,并且多出一种肃杀之气,并且左边的脸颊上多出一道伤疤,从左眼下一直延伸到左嘴角,一身朴素的衣服也变成了军服。
青年明显成了一个壮年之人,而旁边跟着他的老者却突然出现在了前面,本来有些佝偻的背,更加严重了,正急匆匆的从厅堂里面往自己面前跑来,见到壮年确是露出大大的微笑,来到壮年身边,壮年也是看到了老者,看到他匆匆而来,壮年还要对其施礼,老者赶紧躲开,并且说道:“少爷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来到壮年身边的老者上下打量着壮年,似乎很久没有见过的样子,还不停的挥舞着双手,似乎想要上去抱抱壮年,但是此时的壮年已经比老者高上不上,并且要强壮得多,老者似乎有些不适应,也有些不敢去碰他。
而壮年确实一个侧身,直接是抱住了佝偻的老者,一时间,老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眼中泪水都流了出来,而后感觉壮年还是抱着他,僵硬的回了一个用百,而后拍了拍壮年的背部,说道:“快进去吧,老爷和大师都在里面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