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扬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一甩胳膊,挣脱掉,便领着宋傲奇一干人等朝虚空之门飞掠。
煌大东抬头,痴痴看着宋楚扬远去的背影,无声的眼泪止不住……
他拥着夏柳柳的尸身依偎在普大度身旁,久久没有起身。
几天过后,煌大东孤身一人出现在仙农谷香宗秘境口。
巨石之门,缓缓开启,又缓缓合上,煌大东来到熟悉的地方,环顾四周,一切都是老样子。
煌大东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突然间,一咬牙:“从今天起,这里不是我的牢笼,而是我的修炼密室,我!煌大东!对天发誓!修为若不大成,永不出去!”
话分两头。
蕴心圣山,当宋楚扬、尤正威、冯友德、郝宏毅、郁志华赶到的时候,蕴心圣山安排的接待人员,早已恭候多时。
有资格接待这几位辅臣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而一字并肩帝睦法澜帝舒心澜,就是当中的一个。
她面带微笑的来到宋楚扬面前,领着他去了安排好栖身的一处客房。
宋楚扬到了之后,那里的守卫,也全由自己心腹顶上。
一路上,舒心澜为宋楚扬介绍着周边的风貌古迹,来到一处高楼,宋楚扬便屏退了随侍。
俩人一前一后上了高楼,站在顶处欣赏着远处的风景。
“姐夫好生在蕴心圣山住着,青冥大帝那边,你也不用过于担心,睦法大帝是不会由着她随意乱来的。总之,一有风吹草动,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此时舒心澜对着宋楚扬神识传递说道。
“嗯,让你费心了!”宋楚扬扭头看了看舒心澜。
“这是我应该做的,都是自己人,咱就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了。对了,普大度不是去你那了么?怎没跟着一起来?”舒心澜不解的问道。
再次听到普大度几个字,宋楚扬压制的内心疼痛,再次翻涌而上,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话。
过了好久,这才调整好情绪,哽咽道:“普大度他……陨落了。”
“陨落?”轰!舒心澜脑袋一片空白,双眸大瞪,充满质疑。
恢复心神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心心念念要来,我都准备好了,怎么就……”
“是出于意外,因为九变天魔!”宋楚扬眼神空洞地看着远处说。
“九变天魔?他怎么会……姐夫,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舒心澜急冲冲地问。
宋楚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阴沉下来:“既然你喊我姐夫,那我就以姐夫的身份,来问问你,明知煌大东顽劣不堪,为何还纵容他沉溺恩恩爱爱?”
舒心澜脸色猛的一红,恩恩爱爱?看来二人时常偷偷约会的事情被宋楚扬知道了,不过她和煌大东是有名有实的夫妻,畅谈人生貌似也没啥不妥吧?
于是当即顶回:“您有大夫人,诸多小夫人,难道就不畅谈人生?这人之常情的事,还请姐夫睁一眼闭一眼吧。”
宋楚扬阴沉的脸上,又泛起讥讽的笑容,夏柳柳和腹中的孩子被害,普大度也受罪而死,这舒心澜多多少少也起了推助的作用,如今闻讯,还不知悔过,当真跟煌大东一桶货色!
“说的对,畅谈人生,理所应当之事,所以,这煌大东暗中勾搭上太古树族妹纸也无可厚非,妹纸已然怀上了,以后有人与煌畔生作伴了!”宋楚扬冷笑不止。
舒心澜一脸惊疑,下一息,变得怒火中烧:“你说什么?那王八蛋居然背着我干了这样的事!姐夫,你要为我做主啊!该死的煌大东!”
宋楚扬冷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他既然可以和你畅谈人生,为什么不能找别人?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人之常情吗?”
宋楚扬生气是应该,讥讽她是应该,毕竟是舒心澜自己,放纵了煌大东,这冷笑为何如此沉重?不像是因为煌大东多找了一个妹子的缘故。
“姐夫……”舒心澜压低了声音,“如今他们的事木已成舟,我虽又气又怒,却也不会对那妹纸,动手动脚,姐夫也消消气吧。”
宋楚扬望向远方:“你用不着对她动手动脚了,已经有人替你杀了她们母子两个!”
“是何人?”舒心澜皮强忍笑意,不能太过表现,眼神中却满是兴奋。
远处山峦,雾气腾腾,特别像夏柳柳死前还未合上的双眼,宋楚扬经历此事后,心已死寂,身已累瘫,可他不能倒下!必须强撑!九变天魔已逃走,并且得到了天舞洞,而青冥大帝虎视眈眈,随时可能跳出伤他,幕后大手,疑点重重,当然,还有一个不知事情真相的舒心澜站在眼前,表面一家人,谁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仙农谷香宗
秘境翻脸?
宋楚扬闭上了眼睛又陡然睁开:“是九变天魔。”
“啊?又是他?”舒心澜发出惊吓的声音,心思急转,为何九变天魔要杀那妹纸?难道煌大东当时和那妹纸在一起吗?那煌大东呢?哼哼死了好,王八蛋,谁让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是又舍不得……
宋楚扬知道她会思虑万千,便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这些话本来早该说的,不过是宋楚扬看不惯舒心澜不知悔改的样子,才用夏柳柳气了她一下。
听罢事情的来龙去脉,舒心澜低头不语,只要煌大东没死,让他遭多少罪也是应该,闯了这么大的祸,不面壁思过个多少年,就不要再出来了!
至于那个夏柳柳,只当这个女人,从来没存在过,舒心澜本就心狠手辣,根本不会在乎。可是普大度的死,舒心澜是如何也不能想想就算了,当初她和煌大东相遇相识,怀上之后惶惶不安,普大度可是没少帮助她,更关键是,煌大东该承担的教育责任,全都是普大度帮着挑担的,他才更像煌
畔生的爹。
这次过来参加睦法大宴,也是因为自己说漏了嘴,间接导致普大度陨落,她算是半个元凶!宋楚扬垂眼叹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