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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回 牡丹幽兰

  第一八一回牡丹幽兰

   莫艾、包洪走后,麦小宝问;“大哥,黎大人怎么会死呢?”

   “我想,是因为对方认为他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杀人灭口,”龙靖道:“再者,可能是杀一儆百。”

   “状元公,”宫锦弼道:“下官怎么向皇上回话呢?马上要早朝了。”

   “请大人如实回奏皇上吧。”

   “依下官看,请状元公和下官一起去吧,”宫锦弼苦笑道:“如果皇上怪罪下来,也好请状元公说说情。”

   “小生无品级,不能入朝面见皇上。”

   “下官奏请皇上就是。”“也好。”

   太和殿,众臣叩见过皇上,宫锦弼又出列跪下:“臣宫锦弼奏禀皇上,金科状元卢龙靖求见皇上。”

   “哦。”皇上听了,喜道:“宣他进来。”

   龙靖进来跪下:“臣卢龙靖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道:“爱卿平身。”

   “请皇上恕罪,”龙靖没有起身,“微臣看管不力,让黎家兴被人杀了。”

   宫锦弼也上前跪下:“请皇上恕罪。”

   “黎家兴被人杀了?”皇上吃了一惊;“什么人干的?”

   “微臣不知,”龙靖道;“不过,据臣看来,一定是当日劫银人那一伙的。微臣一定查明此事,回禀皇上。”

   “好,”皇上道:“这事就交给你和宫爱卿去办。”接着,又宣布了对龙靖的封赐。

   隔了两天,莫艾、包洪回来了,龙靖一见他们空手而回,就知不妙。

   果然,莫艾道:“我们到了南金村,黎家上上下下一十三人一夜之间全部被杀了。”

   “唉,”龙靖深深叹了口气:“还是被他们抢先了。”他回头对宫锦弼道:“宫大人,黎大人的后事,就劳你操心了。小生明日就告辞了。”

   “子爵大人请放心,”宫锦弼道:“下官又得到一个消息,嘉兴齐二一家也被人杀了。”

   龙靖听了,更明白对方的心狠手辣了。

   祁连山。

   一个多月无休无止的寻找、思念,使冰霜又消瘦又憔悴,更伤心的是心底的绝望。看着她又累又饿,鄂陵老尼关心地道:“冰霜,我去找点吃的来。”她们正在一处山崖上,下面是万丈深渊。

   冰霜抬头望着天空,喃喃地道:“靖哥哥,我本来想找到你的尸骨,和你死在一起。可是,这一个多月来,我的心都碎了。靖哥哥,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说罢,飞身向悬崖下跳去。

   鄂陵老尼听了她悲切的诉说就知不祥,见她想跳崖自尽,也飞身扑去,手一挥,手中的拂尘卷住冰霜的娇躯,她也跟着向崖下坠落,她眼疾手快,左手一圈,已挟住冰霜的腰,右手拂尘一抖一挥,缠住一条古藤,这才稳住下坠之势。不过她一手挟了一人,不太容易向上攀。

   冰霜哭道:“前辈,你又何必要救我,放开我吧。”

   “你年纪轻轻的都不想活了,”鄂陵老尼道:“反正我也这么大把岁数了,不如陪着你。”

   “前辈,你这是何苦?”

   “孩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鄂陵老尼叹道:“你这样子白死了,他又怎么能安心?我岁数大了,活不活也没什么。如果你想我这个老太婆多活两年,就别再存寻死的念头了。”

   “好吧。”冰霜道;“你放开我吧。”

   “你先抓住那藤条,”鄂陵老尼道;“如果你抓不稳,我也会掉下去的。”

   冰霜轻叹一声,抓住旁边一条古藤:“前辈,我们上去吧。”她当然不会抓不稳,她不想活,可决不想这位老人死。

   上得崖来,在一株树下坐下休息。

   鄂陵老尼站起来道:“你可别再想不开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冰霜想得出神,没有作声。

   鄂陵老尼一步三回头,生怕她又自寻短见,突然,她发现一座坟,坟前还立有一块石碑,碑上刻有十分清晰的字迹。她看了看,兴奋地奔回冰霜身边问:“冰霜,你那位公子是不是姓卢?”

   冰霜疑惑地点点头道:“前辈,你怎么知道?”她记得并没有对她说过龙靖姓名。

   “你快来看,”鄂陵老尼伸手拉着她,一边喜悦地道:“你快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他?”

   冰霜一见了那碑上的字迹和立碑人姓名,不由一阵狂喜:“是他!是他!”她一下子扑过去,摸着那名字:“靖哥哥,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苍天!感谢苍天!让你活着,我真高兴。苍天啊,我白冰霜这一生都感激你。”

   “这下好了,”鄂陵老尼笑道:“你刚才要是掉下去了,那才是冤呢。”

   冰霜站起来,向她笑道:“前辈,谢谢你。”

   鄂陵老尼摆摆手:“现在怎么办?你准备去哪儿找他呢?”

   “前辈,”冰霜突然道:“你听!”

   鄂陵老尼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有琴声!”

   “我们去看看。”冰霜道。

   顺着琴声,二人来到一座院落的后山上,花园亭中,正有一女子在抚琴。

   鄂陵老尼道:“我们不如去找她吃一顿。”

   冰霜点点头,二人直接飞过院墙。

   抚琴的女子见了,微皱秀眉:“二位从何而来?”

   “姑娘,”冰霜笑道:“打扰了,我们路过此地,前来讨口水喝。”

   一边打量着那女子:她约有二十岁,新月般的黛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笔直的鼻梁,红菱般的小嘴,银杏般的脸颊,看来相当美。她额上抹着一顶银狐帽围,绾着金丝八宝攒珠鬓,戴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两耳垂着一对宝珠耳环;身上穿着银白的缎袄,外面罩一件银鼠褂,下着银白色撒花大裙子,裙边系一块晶莹的玉佩。

   她那衣襟上绣有梅花形的五朵黑色花。银色衣衫、黑色花,看来特别醒目。

   她正是岑梦娇。

   她也用一种惊奇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位白衣胜雪的少女:她一身素白衣裙、素白披风,头上并无耀眼之金银,只有一枝玉钗发出淡淡的光芒,瀑布般的秀发轻盈地披在背上。她生得杏脸桃腮、明眸皓齿、玉骨冰肌。

   岑梦娇也不禁自叹不如,这少女容颜如此清秀脱俗,气质如此幽雅不凡,宛如一株空谷幽兰,又如一株孤芳自赏的寒梅,清高绝俗无比。这种美,使人有一种圣洁的感觉。

   鄂陵老尼打量着眼前这两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她暗暗感叹,上天造出如此相同又不同的两个少女,她们二人一个是国色天姿的银牡丹,一个是空山幽谷的白玉兰,可以说名擅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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