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动作,就好像野兽,显得格外的凶狠和狰狞。
老五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半儿,正是行动不便的时候,结果一下子就中招了。
锋利的军刀,轻松的钻进了老吴的喉咙里面,然后我的喉咙里面传出了一声低吼,左手用力,扑哧一声,军刀愣生生从脖子切了过来。
半边脖子,直接被切断。
右胳膊因为扎了一刀,无法做出太过用力和灵活的动作,现在都是左手用刀。
老五的死状比老七更加的凄惨,脖子被切开了一半儿,哼都没哼一声,那一个身子顿时砸在了柳香兰的身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前面的老六终于反应过来,面色狰狞,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冲着怀里面就抓了过去:“妈的,你找死……”
老六想要拔枪,他的动作很快,但是我的动作更快。
左手刀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灵活性,身体瞬间扑过去,手里面的军刀,冲着距离我最近的身体部位,也就是那个家伙的爪子,切了下来。
扑哧!
就跟切菜一样。
几根手指头顿时掉在了地上。
十指连心啊。
这一下,那种痛苦让老六根本承受不住,还没来得及抓住自己的手枪呢,手指头全都没了。
钻心的刺痛让老六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黑暗的山林当中,听起来就好像厉鬼的尖叫,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个声音,铁定将里面的人给惊醒了。
我来不及想太多,身子猛地窜了过去,左手军刀冲着老六的胸口就刺下。
就跟当时的小米一样,只是我的动作比小米更快,频率更高。
转眼之间,老六的胸口已经变成了马蜂窝,嘴巴也被我给堵上了,身子迅速的软倒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眼瞅着已经没了生息。
动作又快又狠,在连续干掉了两个人之后,我也是非常的疲惫,气喘吁吁。
至于地上的柳香兰,情况比我还要糟糕,脸上完全被鲜血给糊满了。
傻愣愣的瞪着眼睛,张开嘴巴,本能的就要尖叫起来。
幸好我发现的快,连忙堵住了柳香兰的嘴巴,压在柳香兰的身上,将身子藏了下来。
“嘘,不要出声,里面还有三个人。”我趴在柳香兰的耳边,小声说道。
柳香兰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旋即微微点头。
发现柳香兰明白是什么情况之后,我松开了手。
然后柳香兰剧烈的喘息了两口,在我身下微微挣扎了一下:“那个,你能不能先……先起来一下,我……我有点儿喘不过气。”
我老脸一红,这才发现自己压在柳香兰的胸口,怪不得总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怼着我的胸口。
连忙悄悄挪到了旁边,继续盯着那一个房间里面。
同时伸手在老六老五身上摸索着,搜出来了两把枪。
就看到那个木板房间里面,有几道灯光闪过。
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嚷嚷着。
“老五老六,艹,都死哪儿去了,人呢?”
那是老大愤怒的嚷嚷声。
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估计是被我丢在门口的老七的尸体给绊倒了。
“艹,这是啥玩意儿,我日,老七,老七啊……啊啊啊,该死的,老七死了。”
“老五呢,老六呢,人都去哪儿了?”
我能听到,里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慌张了起来。
两个人质没了,一个兄弟死在了门口。
另外两个兄弟不知所踪。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那三个亡命之徒也感觉到毛骨悚然。
谁能告诉他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结果起来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刚刚还听到了一声惨叫,好像是老六的声音,这是不是代表着老六也已经完蛋了?
我估计那个老大现在非常的后悔,根本不应该把我也给抓过来,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更应该直接将我给干掉,根本不应该给我机会的。
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太晚了。
其实想一想也知道啊,能轻易给自己胳膊一刀的人,对自己都这么心狠手辣,那是能那么轻易解决的角色吗?
里面的人正在暴走,到处寻找老五老六,还有我们这两个人质,只是到处找找不到,那些人看起来越发的慌张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要趁机跑掉吗?”柳香兰冲着我小声的问道。
看柳香兰的模样,明显非常的害怕,只想要早点离开这里。
但是我却是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是离开这里的时候啊。
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我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在这个时候下山,基本上跟送死差不多,一个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的话,基本上就完蛋了。
更何况,如果我们现在闹出的动静太大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给发现,到那个时候我们未必能打得过对方。
毕竟对方三个人,三条枪。
而且,对方之前肯定来过这座山,跟我们比较起来,肯定更加的熟悉。
但是一直留在这里的话也不行,早晚会被对方给找到的。
更何况,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给我们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和伤害,难道说不给对方一点儿教训就这么狼狈的滚蛋吗?
我的自尊,可是不允许的。
现在我已经完全自由了,对方也被干掉了三个,从这一刻开始,猎物和猎人的身份,已经变了啊。
“我们留在这里。”我轻声说道。
“你先到旁边躲着,我去把那三个人给解决了然后再回来找你。”我说道。
柳如烟的瞳孔明显收缩了一下,旋即快速的摇头,一条手臂还抓着我,明显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我分开。
旁边还有两个死人。
对于柳香兰来说,这种感觉绝对是非常的恐怖,一个女人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被吓得直接崩溃,已经算是非常的难得了。
而我,虽然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很吓人,但是我身边却是唯一能够让柳香兰感觉到安稳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小屋里面的人明显已经有些发疯了,拿着手枪冲着四周胡乱的开枪,哪怕只是听到一点虫叫的声音。
从灯光来看,三个人已经分开了,正在分头寻找。
流弹在四周乱窜,这种情况,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对方给打到了。
“听我的,我会过来找你的。”尽可能的安抚着柳香兰。
“只有把那三个人给干掉,我们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危险一直都在。”
“而且,万一让他们跑掉了,说不定下一次还会袭击你。”我说道。
柳香兰一直咬着嘴唇,可能也不想噩梦缠身,终于点了点头。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带着柳香兰爬到了旁边草丛当中,让柳香兰爬到里面,别出声。
在柳香兰藏起来之后,我则是悄悄摸向了一个正往我们这个方向找过来的人。
也不知道是老大老二老四当中的哪一个,只是这个家伙,现在明显已经有些害怕了,一边走还一边胡乱的开着枪。
我的身子蜷缩在地上,依靠着杂草的遮挡,悄悄从怀里面摸出来了一把枪,对准了前面的那个身影。
瞄准,然后扣动扳机。
咔嚓!
并没有子弹喷射出去。
艹,这跟电影里面的不一样啊,电影里面的主角不是随便拿着一把枪都能爆头的吗?
为毛我开枪的时候,根本没有子弹出现?这是看不起我还是咋的?
心里面有些小小的不爽,还是说没子弹了?
更倒霉的是,那个家伙的耳朵也是非常的机灵,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声音,立马就被那个家伙给察觉到了,转过身冲着我这边就疯狂的开枪。
砰砰砰!
他并不知道我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是冲着这一个方向胡乱的射击。
但是有的时候这种流弹还格外的吓人。
一个不小心,一枚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脸划过去。
脸蛋儿上被擦出来了一条血痕,火辣辣的疼,但是我的身子却是跟一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枪玩儿不转,只能用刀了。
紧咬着牙关,忍耐着,我就好像一头正准备狩猎的猎豹。
射击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我这边有丝毫的动静,那个人可能感觉自己听错了,没有继续射击下去,而是踩踏着草丛,冲着我这边走过来。
终于走到了面前,这个家伙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趴在草丛里面的我。
一脚就要落下来的时候,我的身子猛地从草丛里面窜了起来。
身子瞬间扑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只手抓住握枪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冲着紧握着军刀,冲着这家伙的肚子就捅过去。
啊!
惨叫声中,这个家伙本能的在扣动扳机,但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子弹全都打在了空处。
但是那个动静却是引起了另外两边的注意。
我能听到大叫老二,二哥的声音。
原来这个家伙是老二吗?
不管是谁,先弄死了再说。
军刀一次次的捅过去,老二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然后我拖着这个老二的身体,快速的往木屋的方向跑去。
这个地方距离柳香兰太近了,万一被发现的话,就麻烦了。
老二被我捅了好几刀,但是并没有死掉,一路上还在不断的大声惨叫着,变成了最好的信号灯。
在来到了木屋前面之后,我终于仁慈的割断了老二的喉管,惨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我用老二的鲜血,在木板上面留下了一些东西,旋即身子迅速的躲藏到了一边,我很聪明的,没有钻到木屋里面。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之后,老大和老四全都跑了回来。
只是当两个人跑回来的时候,只能看到躺在木屋门口,老四那一个血淋淋的尸体。
当看到那尸体的模样,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临死之前肯定也承受到了剧烈的痛苦,脸孔都扭曲在一块。
那一种感觉,让两个人浑身冰冷。
之前还胜券在握,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可是谁曾想到,这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自己就好像变成了被野狼盯上的野兔,似乎有一头凶残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从四周任何的地方扑出来。
那种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
手电筒扫射过去,就在老四的旁边,两个人看到了我留下的血淋淋的字迹。
两个人的心脏,似乎都猛地收缩了一下。
死!
一个血淋淋的死字。
虽然字迹并不是那么的工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丑陋。
但是那种血红的模样,血珠在上面滚动留下的痕迹,却是让那一个字眼,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恐怖。
两个人都在不断的吞着口水,旋即几乎是下意识的同时抬起了手中的手枪,冲着木屋疯狂的射击起来。
可能在两人感觉起来,这一个黑乎乎的好像黑洞一样的木屋,是我最后可能躲藏的地方。
在旁边一棵树后面静静的看着这一个画面的我,不由得感叹自己的机智,要真是躲在里面的话,那可就死定了。
这两个人,如果我现在扑出去的话,最多能干掉一个,但是肯定会被另外一个杀死。
但是如果用枪的话,就不一样了。
刚刚尝试失败,我并没有放弃,趁着那俩人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时候,不断的摸索着。
为毛我刚刚开枪失败了吗?
没子弹了吗?还是说没上膛?保险栓?
脑子里面想过了几个名词,然后双手在一把枪上面不断的拨弄着,希望能够找到可以让我顺利开枪的办法。
胡乱的摸索着,结果突然间就听到咔嚓一声。
我并没有碰到扳机……所以说,这一下应该是打开了保险了吧?
我心里面暗想。
然后悄悄从树后面探出来了一个脑袋。
因为两个人正在不断的射击,所以并没有听到我刚刚制造出来的那一个声音。
抓着手里面的手枪,瞄准了二十多米之外的一个人头。
我并没有开过枪,所以枪法究竟咋样我也不知道,这种新手想要爆头的话,可能会有点儿难度,所以我悄悄降低了枪口的位置,瞄准了那个家伙的胸口。
不求能杀死,至少也要打伤了吧?
手臂,就好像铁棍,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晃动,伸的笔直。
然后,手指猛然落下,扣动了扳机。
砰!
刺耳的声音,一枚子弹迅速从枪膛当中喷出,带着一条尾焰,流星般冲着前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