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疑不定:“这回没跟我开玩笑了?”
月老惶恐道:“哪敢啊!就算再借我两胆子,我如今也绝对不敢再戏耍卷帘将军!”
我闻言慌了,九天十地都没有能跟我配对爱情的生命?天依也不行么?我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言的恐惧,胸腔憋闷的难受!
见我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月老试探性地拍拍我:“卷帘将军?卷帘将军?”
我茫然地看着他。
月老有些心虚:“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没说话,月老全当我默许,逃也似地往前疾飞。
我愣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不知过了多久,吕洞宾路过此地,见我这模样有些好奇,走过来问:“卷帘将军这是怎么了?”
我被吕洞宾这一问瞬间惊醒,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看卷帘将军状态有些不对,如果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问问我。”吕洞宾很热心肠。
我闻言就也没跟他客气,说:“我还真有点事要请你帮忙,你知道疯神院在哪么?带我去一趟。”
吕洞宾不假所思:“没问题,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吕洞宾便飞往前方带路,我紧随其后,在路上他随口问我:“卷帘将军要去疯神院干什么?那里可不是好地方。”
我说:“我去疯神院把我一个朋友接出来。”
吕洞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微光,呵呵一笑道:“能从疯神院接人出来,不愧是卷帘将军,果然能耐大!”
我此时心情沉重,没心思听他的奉承,没应他话。
飞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飞到第几重天,周围的宫殿楼宇渐渐稀少,直至完全没有。
吕洞宾忽然刹住身形,我也跟他停下,抬起头,眼前是一道巨大椭圆形的结界,泛着七彩神光,将结界里的场景完全隔绝。
吕洞宾:“卷帘将军,穿过这道结界便是疯神院了。”
我拱手向他道谢:“多谢纯阳子引路!”
吕洞宾又号纯阳子,他闻言摆摆手大气道:“这点小事不足为谢,大家同朝为官,一些小忙自当要相互扶持,说不定日后我也有什么忙要请卷帘将军帮,只是卷帘将军到时候可不要拒绝我才好,哈哈。”
我听着有点不对劲,感觉吕洞宾话里有话,有别的意思,但他刚帮了我,我只能出于礼节回应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里,一定尽力!”
“得了卷帘将军这句话我便放心了,疯神院我也进不去,我们就此别过,过几天我请卷帘将军一起喝酒。”
我:“好。”
“那就一言为定了!”
说完吕洞宾转身飞走,我拿出玉皇大帝给我的玉牌,仔细回想一下天蓬那天接我出疯神院的情形,照着他来。
我将玉牌紧贴在在七彩结界上,玉牌所触碰到的地方渐渐溶解,不多时便溶解出一个大洞,我拿着玉牌钻了进去。
放眼望去,偌大一个疯神院散发着破败毁灭的气息,废墟残骸随处可见。
当初我和麻子抢亲的时候,曾毁坏了一大片住宅区,后来我为了检验自己的实力,全力轰出一拳,又毁坏了一大片住宅区。
结果这大半年过去,也没人进来维修重建,这两片废墟就这样摆着,从高空看下去异常显目。
这两片的废墟也起到了引路的作用,我是路痴,早就忘了紫霞住在哪,但我记得,我为了检验实力轰出来的那一拳,就在紫霞住处附近。
也就是说,紫霞住在这两片废墟的其中一片里。
我抱起碰运气的想法,往此时离我最近的一片废墟飞去,二分之一的概率。
飞了一会儿飞近了,一朵数十丈高淡黄色的菊花摇曳在废墟中,一名中年男子依靠着那朵菊花,呵呵傻笑。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听了早上的朝会,我知道他叫菊花神,早年由先天道花化形而成,是跟随玉皇大帝的元老级大神,凭手持一朵菊花征战九天十地,将魔妖两界杀了对穿。
可惜,他如今疯了,早年的一场大战,使先天道花的花蕊重创,导致道心崩溃。
他是疯神院目前为止逃出去的十三个疯神里,第一个被抓回来的,也将会是最后一个,因为今天的朝会已经确立了神界对待疯神的态度。
不再生擒,统统抹杀。
菊花神笑嘻嘻地问我:“你要看看我的菊花吗?”
我摇头:“没兴趣。”
菊花神又问:“为什么没兴趣?你讨厌我的菊花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没有半点疑惑,而是充斥着杀意,同时也收敛起脸上的傻笑,眼神恫吓,似乎只要我点头肯定一下,他就会对我雷霆出手。
我摇头,指着他靠着的那朵数十丈高淡黄色菊花说:“我不讨厌,我之所以没兴趣是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么大一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菊花神又笑了,笑的像个傻.逼一样:“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我的菊花这么可爱一定不会遭人讨厌!呵呵!”
我:“对,你的菊花非常可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菊花神闻言不再傻笑,表情有些失落,说:“难得遇到一个像你这样说我菊花可爱的知己,真想多跟你聊一会儿......那你慢走吧。”
我转身朝另一片废墟飞去。
菊花神住在这里,我想紫霞肯定不会愿意跟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疯神做邻居,所以紫霞只会在另一处。
飞了一会儿飞近了,在破败的大地上,一座歪歪扭扭东倒西歪的烂亭子矗立着。
我降落到亭子面前,亭子里坐着的老人冷不丁被我吓了一跳!
我说:“好久不见。”
老人惊疑不定地问:“你这是...又被关进来了?”
我有心显摆,说:“我现在可是威名震赫九天十地,谁能关得了我?”
老人对我吹的牛逼“切”了一声,满脸鄙夷。
我说:“我这回是来接紫霞出去的,我答应过她,她现在在哪里?”
老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老夫觉得你是一个相信爱情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