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墟中呆了很久,最后终于接受了我很强的这个事实,同时很苦恼我究竟该如何向这个世界宣告我的牛逼?
我整整思考了四天四夜,在第五天的时候总算思考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打算去将疯神院外面再度布起的那道结界轰破――如果我足够强我就能轰的破。没了结界以后,无尽天兵又会来缉拿我,我一人鏖战无尽天兵,以此来做为我的证明之战,然后我再带着紫霞像三个月前的那些疯神一样逃走......
等等!
我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为什么要向这个世界宣告我的牛逼?我好像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我迷茫了,苦想四天四夜得出来的计划就这样夭折了,我觉得自己好无聊,跟老人有的一比了,我还是回房间卷帘子吧。
想到这我扭头迈步。
“卷帘?”
身后突然传来天蓬的声音,我愣了愣,以为是听错了,但还是向后看去。
天蓬穿的非常威风,一身暗金色的甲衣,头盔狰狞又长着利刺,配合他粗犷的面庞,以废墟残骸当背景,看起来简直骚包到不行!
“天蓬真的是你!”我惊呼一声大喜过望,这是我进疯神院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我连忙跑过去。
天蓬笑哈哈地说:“是不是想我了?我跟你说我这次来......”
“你是不是去偷窥瑶池仙女洗澡又被抓住,然后这回没我帮你扛雷,你就也被玉皇大帝贬进来了?”
我自顾自地说出自己的猜测,天蓬笑哈哈的脸逐渐变黑,他说:“卷帘你以后别再猜了,以你的智商根本什么都猜不出来。”
我不服,说:“我不可能傻一辈子的,总有一天我会猜对!”
“那至少不会是现在,我这次是来救你出去的。”天蓬说。
“救我出去?”我一愣。
天蓬一脸义薄云天的表情,说:“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好兄弟在疯神院里受苦呢?这三个月来我一直想办法要救你出去。”
我说:“受苦倒不至于,疯神院里也有帘子卷,只是这里面有个女孩很讨厌我,我有点难过。”
天蓬怒道:“谁啊敢讨厌你!走,咋哥俩找她算账去!”
我拦住他,说:“我现在比较关心你要怎么救我出去?”
“呃。”天蓬想了想,整理一下思路,说:“这三个月神界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赤脚大仙因为他儿子被巨灵神杀了,愤然出手,哦不,是愤然出脚,将凌霄殿都踏碎了,魔性大发,将巨灵神从九重天一路踏上三十三重天,又从三十三重天踏到九重天,巨灵神差点让他给折腾死了,最后还是玉皇大帝出手才保下他一条狗命。”
“那时玉皇大帝问赤脚大仙:‘够了吗?’赤脚大仙含泪住脚,哭着走了。”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麻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我说:“赤脚大仙这么凶猛?我觉得他平时脾气很好啊。”
天蓬说:“那已经不是凶猛了,而是几乎疯魔,赤脚大仙是最早跟随玉皇大帝的元老,实力深不可测,以后跟他保持点距离感吧。”
我说:“保持距离感什么的,还是等我出去后再说。”
天蓬又说:“赤脚大闹凌霄殿后,妖界也乱了,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猴子,他用绝对的暴力将所有散乱的群妖都统治起来,当了妖帝,自称美猴王。”
我狐疑道:“美猴王?莫非那猴子是母的?”
“你管他公的母的。”天蓬继续说:“那只猴子很猖狂,他统一妖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遣信使向玉皇大帝传达一份信。”
“信里猴子以帝自称,先是向神界表达了一下来自邻界帝王的问候,然后希望两界以后能和平相处,共同繁荣。”
说到这天蓬冷笑一声:“呵呵!你说这猴子可不可笑?神怎么能跟妖共同繁荣?”
我听他是在问我,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反问道:“神为什么不能和妖共同繁荣?”
天蓬竟然被我问住了,怔了一会儿说:“你觉得狼和羊能一起生活么?”
我又问:“神是狼还是妖是狼?”
天蓬又被我问住了,想了两下后他觉得我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他不管怎样回答都不合适。
天蓬匪夷所思地看着我,说:“行啊你小子!三个月不见居然聪明了一点点,能说出一些有智商的话了。”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天蓬烦躁道:“谁是狼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神和妖是不可能共同生活的!这是天道定理。”
“玉皇大帝读完猴子的信后又笑又气,三百年前妖界就已经向神界递了一份降书,玉皇大帝觉得三百年后的今天,妖界开始不安分了,动起了小心思,于是派我下去敲打敲打他们。”
“两个月前我带兵出发前往妖界。”天蓬脸色凝重地问:“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说:“你看到了一群女妖怪在洗澡。”
“去,说正经的不开玩笑。”
我耸了耸肩:“好吧。”
天蓬说:“我看到了纪律和体制!妖怪们虽然都穿着破铜烂铁,但他们居然有了纪律和编队――这是过去千万年都没有的事,神和妖最明显的区别也就是这里,而现在,妖有了纪律。”
“猴子亲自招待我,在花果山摆了一桌简陋可笑的宴席,在宴席上,我问他:‘你给玉皇大帝的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猴子说:‘就那个意思嘛,莫非玉皇大帝不识字?他就算不识字神界也总有一个识字的吧?俺的意思全在信上写着,和平相处,共同繁荣。’”
听天蓬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很尴尬,心想这年头连一只猴子都识字,我连猴子都不如,好丢脸啊。
天蓬继续说:
“我问他:‘怎么一个和平相处,共同繁荣?’”
“猴子想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跟我说:‘让我们出去。’”
“我说:‘你想多了,这是断然不可能的,你们要清楚你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