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突然发难
云浅墨被带走,文景把门掩上,把看热闹的人挡在视线外。
“文大夫,现在怎么办?”绿柳望着文景,满脸焦灼。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六神无主。
“你先莫急。”说着,自己眉头却先皱了起来。
乍然看到衙役,文景第一反应,是姬家仗势欺人,通过衙门来找麻烦来了。但是,当衙役叫到李大头时,文景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若是姬家找麻烦。那么,首先要找的肯定是他,而不会是李大头了。再加上衙役刚才说的那番话……
文景凝眉,看向绿柳,“一个多月前,你家公子去过斧头山吗?”
闻言,绿柳眸色闪了闪,随着又沉默了。
“绿柳,这不是可以隐瞒的事。还有……我对你家小姐从无恶意。”文景正色道。
并无恶意!
这话,绿柳是信的。不然,文景在知晓小姐身份的那天,这安稳的日子就不复存在了。
小姐的安危重要,她既护不住小姐,就只能选择相信文景了。
深吸一口气,绿柳开口,“一个多月前,小姐为了给二少爷找药,确实和铁柱去过斧头山。而且……而且当晚未归,半夜时分他们应该还在斧头上。”
文景听了,随着道,“你家小姐回来后,可曾经说过什么?”
绿柳摇头,“没有!”
“铁柱呢?”
“铁柱哥也没有。不过……”绿柳说着顿了顿,想到什么道,“不过,从斧头上回来之后,有几天铁柱哥好像怪怪的。”
“怎么说?”
“他那几日总是恍惚不定的。而且,他之前特别喜欢吃肉的,可是那几天完全不沾一点儿。不止不沾还看到肉就吐。”那时候,绿柳以为铁柱是身体不适,是病了。可现在看来……也许是另有原因在其中。
文景听了,静默。少时开口,“但我来之后,好像并未见到衙门在麟州内四处查探走动?”
文景来此也有一个月多些了。也就是说,在血案没几天他就在此了。如此,既是血案,那么衙门查案,他理当能察觉到一丝动静才对呀!
文景话出,绿柳脸色微变,呐呐道,“我们……我们也从未见衙门走动过。”
话落,屋内瞬时一静。
反常!
太反常!
衙门查案,重在两个字,一是查,二是探。以上,无论是那一种都会闹出点儿动静来。就算是秘查,也应该有多痕迹才对,不可能连衙门人影和一丝声响都没有。
绿柳心开始下沉,“文大夫,也许……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血案,衙门的人只是以此为借口,要为难我家小姐。”
不,说为难都只是含蓄的。确切说的,是想害云浅墨。不然,不会一开口就让她跟血案牵在一起。
这一点儿绿柳想得到,文景自然也想到了。可是,在麟州这地方,有谁跟云浅墨有这么大的愁怨呢?并且,还能使唤动官府来……
官府!!
使唤!!
四个字入脑,文景心头一跳,脸色微变。
“小师弟要离开吗?那可太遗憾了,我还有些事等没弄明白他就要走了。”
“他若是能留下来就好了。”
昨日某人那漫不经心,状似无意的话入脑,文景嘴巴抿了抿,转头看向绿柳,“你在铺子里待着,哪里都不要去,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不等绿柳开口,既大步往外走去。
县府大牢
无任何审问,云浅墨被带来直接被丢到了牢房中。而铁柱,不见在踪影。是被拉去审问了吗?不,云浅墨可不这么认为。因为就算要审问,也是先审问她。毕竟她是先被带到这里的。如此,没理由放着她这先到的不审,偏要等着铁柱那个后来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大的阵仗把她带来却一句问话都没有,就把她丢到了这里。这不符合逻辑。更重要的是……
那起血案已发生一个多月了,之前衙门无丝毫动静,那所谓的查探,应该更是不曾存在过。可是,他们却精准的说出她和铁柱当时就在现场,并把她带来了这里。
这快准狠,这雷厉风行,可不像是府衙的作风。倒像是……有人借衙门之手突然收网了。
而那突然收网的人,不是别人,也许正是当时就察觉到他们存在的人。
察觉到了他们,才如此精准的找到了他们。
想着,云浅墨眼睛微眯。
冷肆!
追风!
一直想着,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就收手。只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可惜,现在看来,她的希望终是落空了。
目的那样一场厮杀,作为目击者,确实让人很难忽略。如此,接下来会如何呢?
借由衙门之手,无声将她除去吗?要是这样的话,那……
云浅墨缓缓靠在墙上,眸色渗出点点凉意,被人灭了都不知道灭她的是谁,这可是不太好。
开口既是屠杀,主导那样一场厮杀,看血流成河,他却那般平淡自然。那个男人……
冷肆,追风的主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茶楼
文景站在屋内,看着悠然坐在窗边品茶的男人,再看站在一旁的铁柱……依照衙差的话,应该在衙门的铁柱,此刻却站着这里,这说明了什么呢?
直接的说明,谢齐绝对跟衙门接触过。明了,文景心沉了沉。
“文大夫,您也来啦!”铁柱看着文景打招呼。
文景嗯了一声,随着道,“你怎么在这里?”
铁柱晃晃手里的茶叶,憨厚道,“谢公子叫我上来拿些茶叶给公子。”
“是吗?”说着,看向谢齐。
“冷五!”
“属下在。”
“先带铁柱下去。”
“是!”
铁柱随着冷五往外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文景。出了什么事儿吗?怎么文大夫的脸色那么凝重?难道……姬家又来找事儿了吗?
带着疑惑和不安,铁柱往楼下走去。
门掩上,屋内静下。
少时,文景率先打破沉默,“李大头遇到些麻烦。”
“哦,是吗?”
“今天衙门的人突然过来,以莫须有的罪名把她带走了。”
谢齐听言,开口,不急不缓道,“你说这些,是想请我出面护她吗?”
文景眉头皱了皱。
谢齐微微一笑,温和道,“文景,这种兜圈的话,你既不会,又何必为难自己呢?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文景也不再绕弯,“是您让衙差带走李大头的吗?”
文景问话出,谢齐放下茶杯,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