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亚男——你——”
看到王亚男要拖自己离开王龙飞家的门口,洪清雅有点发急了。【零↑九△小↓說△網】
“小雅姐,我们回家!”
王亚男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刚出来就回去?”洪清雅愣了。
“我要回去告诉小姨,杨哥在出租车上咸猪手,摸你大腿!”
王亚男把头转向站在最后面的小杨,诡异地笑着。
“啊——”
“啊——”
小杨和洪清雅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王军也愣了,看向小杨的一双眼睛,瞬间充满了厌恶和痛恨。
“王亚男,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洪清雅急赤白脸地吼道。
“谁胡说了?虽然他偷偷摸摸的,可我看得一清二楚呢!”
王亚男理直气壮地说。
“他没——根本就没——呀,他——他是不是摸你了?”
情急之下,洪清雅语无伦次,犯起低级错误来。
“哼哼,他倒是想呢,可他敢吗?”
王亚男哼道。
听着姐妹花如此争吵,小杨欲哭无泪——
“小妹妹,你——哎呀,你们俩,可不能这么——这么抹黑我呀!”
“哼哼,洗地不是酱紫的!你们也别一个不好意思说,一个死不认账!”
王亚男又哼道。
“马哥,马哥,你看——你看这事儿——”小杨眼泪汪汪地看着马哥道。
小杨当然明白王亚男为什么突然诬赖他了。
如果不让洪清雅见王龙飞的父母,真不知道这个小妖女会干出什么事来。
看着小杨那一脸的尴尬和无奈,小马本来想笑,可却没笑出来。
小马想,侥幸啊侥幸,幸亏自己被小妖女随机分配在了副驾驶座上。
“哼哼,马哥也不是个好人!顺着领口偷看小雅姐的玉女峰,当我眼瞎啊?”
小马正在暗暗庆幸自己交运,就听王亚男又把矛头转向他了。
“卧槽!小妖女——你——你这么妖,你麻麻知道吗?”
小马愤愤地腹诽着。
愣了一会儿,小马道:“小姑奶奶,饶了俺哥俩吧!你们进去吧!”
小马一脸苦相,让开了身子。
王亚男咯咯一笑,“马哥么么哒!你们的账,我先给你们记着。”
在王军目瞪口呆下,王亚男率先昂首挺胸地跨进了店门。
进了门,洪清雅对王军说:“王叔,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和阿姨。”
王军沙哑着嗓子,说:“谢谢你。”
说着,王军就带着洪清雅和王亚男上了二楼。
十几平米大的二楼,用木板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简陋卧室。
一个液化气罐旁边,紧挨着一套炉具和一张餐桌。
餐桌上下,放着锅碗瓢盆和三只小凳子。
出生在华京城名门望族的王亚男,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洪清雅和王亚男在稍大的卧室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冯云霞。
只见冯云霞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精神极度萎靡。
王军叹口气说,她这两天两夜里,就没吃没喝,也没睡着觉。
洪清雅的眼泪,又淌了下来。
意外地见到洪清雅,冯云霞的精神,立马有了好转。
她先是抽抽搭搭地哭了一会儿,然后,对王军道:“我想喝八宝粥。”
“啊?你要吃饭?”
王军高兴地趴下身去,从床下摸出了一罐桂圆八宝粥来。
打开八宝粥,冯云霞就用小塑料勺子,开始挖着吃。
王亚男用手轻轻敲敲木板墙壁,问到:“那边就是王龙飞的房间?”
王军脸色尴尬地点头,“嗯——嗯——你看——这个家——嗯——太窄巴了。”
王亚男拉开简易的三合板门,看到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蜗居。
蜗居里,刚刚能放开一张折叠式铁床,床上面堆满了课本等书籍。
三面木板墙壁上,分别贴着三幅大照片。
两幅是澳国游泳巨星索普的,另一幅是世界首富、米国比尔盖茨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王亚男摇摇头,老成相地叹了一口气。
洪清雅和王亚男离开的时候,冯云霞想要送她们,却没能站稳。
王军强逼着冯云霞躺在床上休息,他将姐妹俩送到大门外。
三人刚出了门,洪清雅和王亚男还没走,就见远处匆匆地来了一群人。
当头的,正是害王龙飞被刑拘的吕维达!
只见吕维达的鼻子被纱布包住,缺了几颗牙的嘴巴,黑洞一般。
“嗨——辣不死清雅吗?”
吕维达嘴巴漏风地吆喝道。
同时,他一阵小跑,来到店门前。
吕维达的身后,簇拥着七、八个鬼头蛤蟆眼的少年。
那些少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耳朵上大都挂着耳钉,胳膊上刺着青。
他们身上各色各样的汗衫、T恤、沙滩裤什么的,全都邋里邋遢。
洪清雅认出其中有两个初中时的同学,是和吕维达一样有名的学渣。
洪清雅厌恶地皱着眉头,拉着王亚男的手,就要离开。
吕维达看看洪清雅,再看看王军,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免妒火中烧。
“哈,真是有情有义啊!王龙飞都成杀人犯了,你还来看他父母!”
吕维达由妒生恨,直接挖苦起洪清雅来。
洪清雅还是不想理睬吕维达,眼不见为净,想一走了之。
哪知吕维达接着说出来的一句话,让洪清雅停住了脚步。
“王军,你把钱准备好了吗?今天劳资要来拿钱。”
吕维达转向王军道。
“王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洪清雅问王军。
没等王军说什么,吕维达就道:“我的医疗费啊!八万多呢!”
“你——吕维达!你——你欺人太甚!”
洪清雅气得脸色绯红,指着吕维达,大声喝道。
“哈,两天的医疗费,是毛毛雨,劳资还准备索赔五十万呢!”
吕维达看到洪清雅急了,有些得意地说。
“小吕同学,你——你宽限我几天,这八万块钱,我会筹集起来的。”
王军在一边小声恳求道。
“哼,昨天上午,守着调解人,你也是这么说的,怕是骗人吧?”
吕维达哼道。
洪清雅瞅了瞅吕维达说:“我看你根本就没事儿,两天,怎么会花那么多?”
“我接鼻梁,请的是华国最权威的外科医生!不信,拿单子给你看?”
吕维达轻轻摸着自己鼻梁处的纱布道。
接着,吕维达又贼溜溜地看着洪清雅,说:“清雅,只要你答应和我交朋友,那我就放过王龙飞一家。”
“你——你无耻!快滚开!”
洪清雅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吕维达高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