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久刘慧就在监控上,发现了乐行山出现在安阳的足迹。
追踪着乐行山,一直到了安阳远郊一座名为西行山的山脚下,这才断了线索。
安沐当机立断,立刻让黑牛带人进山去找寻白龙的下落。
虽然那天的事情很多都模模糊糊的,可安沐还记得最后出现在白雨身后的那个可怖的男人。
也记得他抬起手,那凭空出现金光闪闪的刀刃。
只要找到那个叫白龙的“凶手”,那么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白雨。
……
安沐交待完疯子这些事后,打了一壶热水心事重重的回了病房。
走到病房门口,安沐深吸了一口气。
她将所有的阴霾担忧压在了心底,然后嘴角上扬推开了门。
“怎么不睡觉?”
安沐进去看到司徒轩正捧着一本书坐着。
司徒轩举起手上的书,说道:“刚才你看它都不理我,所以我也打算也看看。”
刚才安沐是故意用看书掩饰窘迫,哪里是真的看书啊。
“是么?那你看出什么了?”安沐放下水壶,随口问道。
“嗯……这上面说,关于X。从人的幼年就存在了……”司徒轩若有所思的回道。
安沐惊得手上的水杯差点掉地,几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司徒轩手上的书翻过来一看――
《X。学三论》!!
“我刚才看的这本书?”安沐咽了口唾沫,满脸通红的睁大眼睛问道。
“没错啊。”
司徒轩掩着眼中的笑意,一本正经道:“弗洛伊德的这本书还是很有名气的,亲爱的,没想到你已经开始研究了啊……看来,我也要跟上你的脚步才可以。”
“跟什么跟!伤口好了吗?医生刚才说的什么?”
安沐拿着书拉开病房门就塞给了门口的K。
然后她关上门,红着脸说道:“你现在要养伤!再胡思乱想,小心伤口裂开!”
“我是腹部伤口啊。”
司徒轩指了指自己的腰下位置:“这里没有任何问题呢。”
“司!徒!轩!”
安沐发誓,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家伙还挂着输液瓶,脸色苍白的很,她一定会上去给他俩拳头。
见她恼羞成怒了,司徒轩赶忙投降:“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亲爱的息怒。”
“这还差不多。”
人家认错,安沐立刻也就顺势不生气了。
再说她本来也不是生气,而是彻底的害臊。
虽说活了两世,可是关于那方面她是白纸一张。
开一两句玩笑她还能勉强应付,要是两个人正式讨论这件事,又或者被人拿来取笑,她的羞。耻。心一下子就全冒出来了。
“喝不喝水?”安沐拿着杯子问道。
“嗯。喝。”他应道。
安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病床上的人却是可怜巴巴,晃了晃输液管,说道:“亲爱的,我手拿不了杯子。”
“那我找找吸管去。”安沐想了想说道。
刚转身手却被握住了,安沐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嗯……”
司徒轩轻咳了一声:“吸管不太卫生……”
“我会找个新的,放心吧。”安沐安慰说道。
她和他在一起总是忽略他洁癖的问题。
不过这个解释并没有让司徒轩松开手,安沐不解问道:“还有什么?”
“其实不需要用吸管我也可以喝,不过要你帮下忙。”司徒轩快速说道。
“嗯?我怎么帮?”安沐傻乎乎的问道。
司徒轩指了指她的唇,又看了看水杯,然后眸中带着期待凝视她。
“你……你……”安沐脸瞬间成了一片绯红。
“亲爱的,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呢!拜托!”司徒轩眨了眨眼睛,可。耻的卖萌。
安沐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起身道:“我去叫K进来,他肯定特别乐意帮你。”
“亲爱的――不是啊,喂――”
司徒轩还没反应过来,安沐已经拉开了门。
然后他满脸黑线的看着K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那本弗洛伊德的书问道:“轩少,您要喝水吗?”
“滚蛋!!”司徒轩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在司徒轩昏迷的这几天,安沐调取过别墅前的监控视频。
自然知道叶文婧那天的行踪。
她还知道叶文婧在别墅门口守了一天,最后叫了司徒老太太上门找麻烦。
这女人用司徒轩的话说就是个麻烦。
如果不是避无可避,安沐是一句话都不想和这女人说的。
当初在安阳一中初见叶文婧的时候,安沐一直把她归到了温婉大方的词汇里面。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安沐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把当初自己识人的肤浅。
“站住――”
眼看安沐要离开,叶文婧再次拦住了路。
“怎么?我刚才的话说得不清楚?你如果想要知道白风的事情,那就让他打电话给我。等你拿到了白风的委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安沐不耐烦的说道。
在安沐重新评价叶文婧的时候,其实她也在重新评价安沐。
叶文婧自嘲自己看走了眼。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说话沉稳坚定,又带着一股上位者独有的自信和傲慢的女孩子,实在是让她大跌眼镜。
依稀还记得在安阳学校医务室时,她还纳闷为什么司徒轩会对这个女孩子那么特别。
现在想来,也许司徒轩真的是慧眼独具了。
“安沐,你不觉得你是个麻烦吗?”叶文婧调整了下心绪,讥讽问道。
安沐眼神一冷没有急着说话,等这个女人继续放。P。
“你出现的地方就是一团麻烦,在安阳如此,在B省如此,在香。港也是如此!”
叶文婧绕着安沐走了一圈,轻慢说道:“你看看你周围的人,司徒轩躺在病床上,白风受了伤,还有那个维护你的楚天厉,据我所知也因为电影的事焦头烂额,啧啧……”
“像你这种女人,说难听点就是个扫把星!”她靠在安沐的耳朵恶毒的给出定论。
她最后甚至连多余的一句争取的话都没有。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彻底抛弃的棋子,你无论怎么走,那个执棋的人都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