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相当冷情的人,她不觉得自己会这么笨。
“你又想要说爱上我,并且决定了嫁给我,其实违背了你的本性与理智是吗?
颜舜华,你跟我是天生一对,要不然也不会处在不同的时空还是能够千里万里姻缘一线牵。
我们之间也吵过,也冷战过,也无视过,可是最后我们却还是得面对,我们两个就应该在一起,天生一对,注定了的。
我为你做过了多少的事情,你为我又经历过了多少的煎熬,我们两个心中都清楚,哪怕如今你失忆了,可是你还是本能的想到了我,本能的对我的声音感到亲切,不是吗?
只要能够传达一点心声给你,你就会感觉到我,如同只要我真心的想念你,我就一定能把我的心声传给你一样,哪怕我烂醉如泥。
这跟智商没有关系,谈不上蠢笨,也谈不上聪明,如果非得按照世俗的看法来说,你是高嫁,你赚啦。”
他边说边笑,颜舜华却并不觉这揶揄有什么好让人感到开心的。
“婚姻又不是生意,可以当做是买卖,评论输赢,评论赚取还是赔本。
要是我心甘情愿的想嫁,就算对方穷的要命,就算对方长的也丑,可是我要嫁的话还是会嫁,笑着出嫁。
当然,如果对方富得流油,对方美若天仙,让我与我的家庭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如果心甘情愿的话,我要嫁,也会破釜沉舟努力争取,并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她想要嫁给爱情,但她更想要嫁给那个自己认同的他,这甚至与都无关乎情感。
他再同意不过。
“是的,你的确是这样的人,所以遇上我之后你才会像飞蛾扑火一般,不顾自己的理智,违背自己的本性,走到我的身边来,想要跟我并肩而行。
颜舜华,你承诺过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到就要做到。否则,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洪芷萱简直要好奇死了,抓耳挠腮的恨不得上窜下跳。
“哎,阿舜,阿沈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我还真的想象不到是怎么样的人可以把你给收服啦,要知道哪怕那个谁让你心动不已,但是直到今时今日你还没有主动地迈出一步去表白。
如果足够爱的话,你恐怕早就行动了吧,因为心不由己所以身不由己呀。
我还真的挺庆幸你早一步被阿沈给收服啦,要知道我也不是太赞成你喜欢上那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们之间的关系,除非想要破坏到你们父母婚姻,否则成不了。
现在这个大烦恼没啦,唉,虽然我看戏是看的蛮开心的,但更希望你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隔了不同的时空,恋爱要怎么谈呀?也不对,谈恋爱还好说,结了婚该怎么过日子?
总不能你过你的,我过我的,精彩是精彩了,可也真够寂寞的,完全是柏拉图式恋爱,雌雄同株式婚姻,自攻自受。”
颜舜华终于分出一点心神来关注朋友的言论,只是眼神直挺挺的,让人心里头发慌。
洪芷萱神情讪讪,“开个玩笑而已啦,阿舜,别当真,知道你们一定会解决的。像我们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说不准可以把阿沈给拉到我们这个时空来,或者还是靠着自然之力把你送到他的时空里去。
虽然他那边落后了一些,但是他看起来像是个靠谱的人,对吧?你能够爱上他,就证明他肯定本事不错。
像你眼光那么挑剔的,对方要是个窝囊废或者不如你的人,肯定入不了你的眼啊。”
“记得我们以前聊天说起择偶条件的时候我说过什么吗?希望能够找个背景简单的人,人自身也简单的,一起过简单的日子。
他不是,应该说他刚好与之相反,是个非常复杂的人,家庭背景复杂,本身也复杂,一起生活的话,会很累。”
颜舜华话音刚落,他就接过了话茬。
“你是在跟阿布说话?
你下定决心后,也曾经笑过自己,天生劳碌命。但其实虽然沈家家大业大,外面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操心,内务的话,能不管的你大可以甩手不理,反正人手足够。
你只要把握好方向,控制住最主要的几点就足够了。我娶你是为了让你开心幸福的,而不是烦恼苦闷。”
颜舜华摇头,“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其位谋其政。很多时候,人在那,责任就在那,并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
我出身的家庭只是一般,但就是这样一般的家庭,经营起来也需要足够的耐心去应对各种繁杂事务。你沈家,不用看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他也没完全反对,“当然,但凡当家,都不会太轻松。只是好就好在,如果上手了,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熟能生巧。
你既然能选我一次,就能选我两次。我有这个信心,我也能等。”
颜舜华沉默了一会,“等能解决问题吗?我们最初是怎么商定的,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应对。”
“我们都没有预料到你会在举行婚礼的途中凭空消失。当然,之前也没什么好方法,都是走一步算一步,因为这不是可以争取的事情。
血缘的牵绊才是世界上最为不可分割的缘分,所以我们想着成亲后,生多几个孩子,也许会因为孩子是大庆人的缘故,而让老天爷不敢轻易地带你离开。
但人算不如天算,之前想得千般好,如今就万般难。
别说摸不着你,我甚至都看不见你。还好,总算不是杳无音信,能够重新说上话,已经很感激了。你没事,你活得好好的,你忘了很多事,却没真的忘了我。”
他的声音很亮堂,显然是真的心情愉悦。
颜舜华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自己突然多出来的人生,可是哪怕觉得熟悉,却也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说是没忘记,也许真的没忘记,要不然不会心有戚戚,可要是说忘记了,也的确是忘记了,如若不然,她不会连他的名字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