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了百骑司临时的驻地,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一片风平浪静,如果不是那一波波的百骑司小队,或许张青还以为自己是在度假。
直到这一天,当一队急匆匆的信使到来,整个临时营地全部沸腾了。
“将军,莫非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来,如此说到。
张青试图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有得到答案,只知道有信使到来,然后整个营地就宣布戒严了。
随手打发走了士兵,张青面色严肃了起来,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情了,否则不会出现如此情况。
要知道半个月前的那场战斗也没有让百骑司如此紧张,这显然是不同寻常的。
揉了揉脑袋,张青感觉到了头疼,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出的百骑司小队覆灭了?这不可能。张青第一个就将这个念头否决了,要知道这些天来至少有二十支小队进入了荒野,这代表着超过四十名人仙及近千名鬼仙,这样一股力量除非是这一批天元修士全部聚集,还要付出足够让人心疼的代价,否则是不可能威胁到他们的。
那么还能发生什么事情?突然,张青想到了一个细节,来的信使。如果是百骑司出了问题,他们肯定有自己的渠道传递信息,但是竟然来的是信使,是不是说明出问题的是其他方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张青真的猜不到发生了什么。毕竟对于庞大的大离皇朝,他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算了,终究是躲不过去的,去看看就知道了。”提起准备是不可行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不要太麻烦。
张青很快就来到了莫非处,只是第一眼扫过去,他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了,所有的百骑脸色都是愤怒和凝重交织着,来来往往的士兵络绎不绝,还能看到不少百骑拿着令旗直奔荒野而去。
一股压抑着的肃穆笼罩在这临时的营地所在,仿佛一个沉默的火山,看似冰冷黝黑的岩石之下,无尽炙热狂暴的火焰在汹涌。
“看来事情不小啊!”
张青心中惊叹,整理了一下表情就迈步走了进去。
“去,再派人去,将所有人都找回来。”
“该死,下调令,附近所有的军队都要调动,以百骑司的名义。”
“胆小鬼,一群混蛋,他们肯定会拒绝的,我们要联系能够控制的军队。”
只是刚刚靠近,就能够听到熟悉的咆哮声传了出来,仅仅从声音中来听的话,莫非的伤势估计已经好了大半。
“咳!”
步入大堂,发现自己的到了没有引起注意,张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莫非一抬头,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不过张青可以看到,他努力的想要挤出一点笑容,却是僵硬而机械。
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不过莫非到底如何,平日里一点笑容肯定不至于吝啬,如今这情况不是讨厌自己,就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对于张青来说,他更倾向于后者。
努力使得自己严肃一点,张青问:“怎么回事?”
“唉!”仿佛泄掉了一口气,莫非显得沮丧而愤怒:“留鹤城完了!”
“留鹤城?”张青脑子极速的转动,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很快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是一个比柳城要大的城池,离着柳城不远,中间就隔着一两座城池的样子,而且都属于大离古荒道位置。
留鹤城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怎么说也有个几十万人,军队七八千,明面上的人仙三五个的模样。
这样的存在,在大离所有的城池中,只是下等城池的模样,但是也是下等中的上流水平了,至少比起柳城来说就要强的多。
不过这些只是如同一个符号一样的资料,张青真的不大了解,更是不清楚完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造反?应该不会有这种脑残吧!
或许是看到了张青的迷茫,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想要诉说,莫非再次开口解释道:“刚刚得到消息,留鹤城极其周边百万人被屠戮一空,血肉魂魄全部都成为了屠杀者的战利品。”
“什么?”这个消息震惊了张青,不是为被屠杀的那些生命,而是完全不敢想象,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就不怕大离动真格的?
虽然从来没有人说过,但是张青相信,一个能够压服一切的皇朝,怎么也不可能没有地仙坐镇,而且这还不算其背后的靠山,恐怕天仙都算是低估。
这样一个强大的势力,到底是有多么作死才会如此挑衅?
“是什么人干的?”
惊讶过后,张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说到凶手,莫非咬牙切齿:“罗浮余孽和域外邪魔联手了。”
果然,张青知道自己的担忧没有错误,事实果然如此。
至于说,那些天元的大派修士会不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张青是毫不怀疑的,就算是天元世界,为了某些目的至少有一半人仙都敢举起屠刀,更不用说只是异域的生命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可不仅仅是说说的,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就是真理,所以下起手来那是一点都不手软。
扪心自问,如果屠戮一界可以成就天仙,自己能不能抵挡的了这种诱惑?张青不知道,但是想来是难以拒绝的。
同样的道理,对于很多人来说,杀戮也就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当然,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不能一概而论,要是让他们屠杀自己家乡的人族,恐怕没有几个能下的了手的。
就像是莫非,此时他就是愤怒到无以言表,因为在他心中大离就是他的家乡,大离人族就是他的同胞,所以自然怒不可遏。
张青自然没有他那么愤怒,甚至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这不妨碍他谴责这些凶手,就和传说中的键盘侠一样。
“骇人听闻,这样的事情需要赶紧制止,所有的凶手全部要正法。”
张青此时就表现的大义凛然,仿佛有多么愤怒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