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随手一掀,却是露出了一颗大好头颅。
血淋淋的蛟龙头颅就这么摆放在托盘之上,所有人都能够看到对方那怒睁的眼睛。
“摩云?”水元府君忍不住退后了数步,脸上依就带着惊疑不定。
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有多蠢,竟然还抱有虚幻的幻想。
初时因为惊骇退后了几步,不过等到反应过来水元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恼怒交加的神色:“人类,你是在挑衅我们蛟龙一族。”
不仅仅是水元,这一刻所有的蛟龙都愤怒的咆哮起来。
“人类,我要吞了你。”
“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
作为水泽的霸主,什么时候轮到其他人来挑战自己地位?虽然蛟龙一族时常在和高层的争斗之中失利,但是至少在武宗这个层面他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强大的过往,让蛟龙全部都自视甚高,怎么可能无视张青他们如此明显的挑衅。
一时之间百蛟咆哮,真的是有三分气势。
不过张青不怎么在意,连脸上的笑容似乎都没有褪去颜色,更是轻轻的将手扬起。
“送给你们!”
“啪!”
在诸多蛟龙的注视下,盛着他们同族头颅的盘子摔在了地上,并且咕噜噜的滚动到了水元的脚下。
“客人的礼物,主人家还请收下。”张青如是说。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水元胸膛剧烈的起伏,这个时候什么都阻止不了他的怒火了。
“去死吧!”水元身子一晃,化作一条金色蛟蛇,朝着张青就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作为老牌的武宗境蛟蛇,哪怕血脉的桎梏让水元难以突破,但是他的战力依旧堪称强大。
但是貌似声势浩大的出击在张青眼中不过尔尔,随着时间道推移他的进步越来越快,虽然依旧停留在武宗境,但是却越来越强大了。
“咄!”一声清喝,张青双脚站定,一拳轰了出去。
“轰!”瞬间爆发的拳力首先打爆的就是无处不在的湖水,甚至周围一片的水流全部被排挤出去了,然后才在水元惊恐的眼神之中一拳轰到了对方身上。
这一次,巨大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倾泄而出,蛟蛇那所谓坚固的鳞片一点作用都没有。
鳞片碎裂,血肉分解,骨断筋离。
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水元就发现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整个身子朝着后方高高的飞了出去。
“嘭!”
狠狠的撞到身后的影壁之上,将精美的影壁撞塌一片,水元感觉身上一阵奇异的力量搅动,整个人都失去了动弹的力量,只能在地上无力的颤抖着。
一拳,打爆一个武宗境的蛟龙。
张青的首次出手震撼全场,将暴力的美学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过再凶悍的表现也无法阻止蛟龙们的进攻,只是一息的时间,所有的蛟龙都扑了过来。
面对涌来的蛟龙,张青一挥手:“兄弟们,尽情的狂欢吧!”
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许久,所以蛟龙的威势完全无法阻挡众人的激情。
一方,愤怒咆哮。
一方,怒火积蓄。
现在同时绽放,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般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一个个被巨力排开的无水气泡,一声声拳肉交加的轰鸣。
只是刹那间,战斗迅速的进入了白热化。
张青站在最前方,理所当然抗住最强的压力。
武宗境的蛟龙被他伸手一揽,直接就拦下了大半。
看到这个嚣张道人类,被拦住的蛟龙也不准备换人,直接咆哮着扑了过来:“人类,你自己找死。”
虽然刚刚眼前的人类表现恐怖,但是蛟龙们也很有信心,再强大的人类又如何,难道还能一力抗下数倍的蛟龙?
这是长久以来的经验,也是蛟龙一族的骄傲,来自于力量的骄傲。
不过很快,很快他们的骄傲就会被证实,毫无作用。
“轰!”张青直接爆发了绝强的力量,整个人迎来上去。
蛟龙的毒液吐息烧毁了他的衣物,如同鞭子一样的尾巴摔打在身上,更多的还是近在眼前的利爪。
但是张青毫无畏惧,最强大的肉身,超越了武宗的极限,除了罡气还没有跟上,但是依旧可以睥睨天下。
“武宗,无敌。”他低声沉吟,在混乱之中几不可闻,但是很快事实就会证明一切。
衣物的碎片纷飞,但是漫天的拳影依旧,狂暴的罡气汹涌,让他不像是一个人。
那疯狂的姿态,仿佛双方倒转,多的变成少的,少的变成多的。
“似乎……不可力敌?”正面的蛟龙心头忽然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但是很快被他驱逐:“一个人类,怎么可能?”
自身的强大,蛟龙的天赋,让他相信,胜利属于自己。
不过很快,当这些念头还没有转完,漫天的拳影已经落到了自己身上。
“痛,好痛,”这是蛟龙唯一的念头,明明只是一息之间,但是却又仿若永恒,他似欲晕倒,又从昏厥中被痛醒。
整个大脑之中,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整个脑海之中,似乎全部被一个痛字所淹没。
但是在外人眼中,情况却看的很清楚。
一声声骨骼碎裂的声音在喧嚣之中如此明显,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之下,当先的蛟龙长长的身躯如同面条一样软了下去。
鲜血从鼻口耳之间流了出来,身体瘫软的如同烂泥,只要是眼睛没有毛病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个蛟龙已经完了。
原来,刚刚的一拳并不是他的极限战力,现在才是。
那么,之前留手了?否则只要跟进,完全可以瞬间摧毁水元的性命。
如果张青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心声,肯定会很明确的告诉他,自己的确留手了。
“毕竟,如此盛大的宴会,怎么能不让主人全程目睹?”
就在蛟龙们惊愕的目光之中,张青开启了大杀特杀模式,整个人如同虎入了羊群一样,纵横无忌。
溃败远比想象的更快,双方的差距也不是拼命可以弥补的。
或者说,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只不过以前的屠杀者,如今变为了被屠杀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