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市是海西省的省会,市政府和省政府同处于这个城市。
在林曾和江画带上行李,还有欢快的兰妮小姐,搭乘动车前往慧明山茶园的时候,在海西省省政府一间私密的办公室里,正在举行一场少人知晓的讨论。
“上面传达的意思,以清河市为中心,实验性发展这些特殊植物的用途。不仅仅是秘境植物的发展,还包括街边植物空间树的利用。”一个脸庞方正的中年发言。如果经常观看海西新闻的人,会发现他面孔十分熟悉,是海西省领导班子中重要成员。
“我觉得,这些植物,和突然冒出的奇异空间,给我一种非常不受控制的不安定感,我们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失去作用。特殊秘境和那些秘境进入者是植物种子的唯一来源,从资料上来说,我们完全没有繁殖这些植物的能力。”另一名皮肤微黑,眉头有深深川字纹的中年人,有些反对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有风险,但也有机会。目前为止,尚未有强大威胁性植物出现。”
“值得尝试,但要保持着警惕心。”
“秘境进入者名单需要时时关注,保持监控。”
“对民生,对经济,还有军事方面,甚至是医学等领域,都有显而易见的良性影响,但这些种子的数量,又不足以让现在的种植业以及各方面领域出现崩盘式的影响。”
“国内市场庞大,这些特殊植物的成果,在令人恐惧的消耗面前,几乎毫不费力的被消耗掉。”
“就算我们对这些植物视若无睹,但国外的形势可不容我们退让,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在旋涡的中心,只有华国能够种植的特殊植物,既是一块油亮亮的肥肉,也引来了群狼虎视眈眈。这个危机,利用的好,是机遇和发展,若是处理不当,华国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危机。”
“还有刚刚出现的植物游戏场,目前是军部的人在控制,但有几个普通人较为适应的魔幻游戏场已经移交给我们。老赵,这如果利用得到,不需要一年时间,你手下可是要多出大量精兵悍将,在维持城市治安方面,有决定性作用。”位于首座上的一位浓眉大眼,面庞柔和的中年女子,她看着左侧一位背脊笔挺的中年人,说道。
她的名字生活在海西省的人耳熟能详,是全国少见的几位女书记。
“目前所知,大部分的秘境进入者都出自我们清河市,虽然有不确定因素,但同时也是一场天降机遇,从我们城市今年的数据,就能看出一二。”她目光明亮,短发利落,穿着简单的西服裙子套装,说话非常果断。
她一开口,其他人皆安静倾听。
“维持治安的民警,学校的门卫保安,医院的保卫人员,以及其他公共场所的保卫,从基层开始,分批进入专属的植物游戏场和植物健身房,强化他们的体魄和战斗能力,在应对突击情况时,能够及时应对,避免出现危害公共安全的事件。”
“……”
这个会议,持续的事件很长,从早上八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在他们不断的讨论中,一份又一份的应对方案,从这间并不宽敞的办公室流出,成为文件,下达至各个基层。
当然,海西省的领导班子,并不是这场会议的最重要决策者。他们在实施具体细则之前,已经从京城市的华国政权中央,接到了总体思路的文件。
在酝酿和发酵中的社会变革,在政府的掌控中,潜移默化的融入普通民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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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些年,清净民宿的旅游,在华国十分盛行。类似休闲和度假的模式,举家到环境优美的民宿中,度过一个愉快清闲的假期,是一种非常舒服的度假方式。
慧明山的茶园民宿,就是最近国内新兴的民宿旅游热门地。
此时春节假期刚过,正值旅游淡季,江画和林曾按照攻略的地图路线,一人拖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搭乘最方便的交通,抵达慧明山茶园民宿。
穿过安静的绕山公路,沿路就能看到层层叠得的茶园梯田,在早春的阳光下,悄悄有新嫩的叶芽在孕育。这并不是这里最佳观赏时期,大约再过一个月,等到接近清明时节,漫山嫩绿茶芽冒出,才是明慧山茶园游客抵达的旺季。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林曾和江画大概已经离开这里,出发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选择了慧明山最好的民宿,实际上是一家风格独特的酒店,环境雅致,服务体贴,因为是淡季,还能得到打折优惠。
江画将行李箱放下,准备整理洗漱,然后去品尝这家酒店招牌的“茶宴”。
“给你看个好东西。”林曾手背在身后,一脸神秘,笑眯眯地看着江画,说道。
“什么?”江画将洗面奶和护肤品从行李箱中取出。
她的护肤材料从一年前就换成植物提取的纯露,以及简单的手工自制氨基酸洗面奶。制作这些东西并不难,网络上有简单的教程,甚至网店里还有成套的手工材料包,对能砌墙造水塔的江画来说,小菜一碟。
不过,原本只能算基础护肤品的纯露和化妆品,在加入了特殊植物丝瓜水之后,立马有了大牌昂贵护肤品的效果。
所以,江画保持着简单的洁面习惯,皮肤质地却提升了很多。前阵子高强度的雕刻工作,不仅没有让她的肤质变糟,反而因为久居室内,白亮细腻,使她的面容看起来更娴静秀丽。
当然,这是在她不发挥出令人震惊的力气,扛重物,挥锄头的前提下。
“给点提示。”江画探了一下脑袋,但林曾将背后的东西遮掩的很严实,用身体完全挡住,江画看不清他背后有什么东西。
“额,一种植物,一种特殊植物,非常有趣的植物,我前阵子刚刚弄到它的种子,我相信你一点会喜欢上它的。”林曾想了想,给出了不止一点提示,但这些提示说出来,其实又是都没有任何指向性。
江画皱了皱鼻子,眼睛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想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答案:“是我觉得,应该是一种非常好吃的植物,就像米果,或者冰淇淋果实那样。”
“打错了,再给你一点提示,和吃的没有关系。”林曾摇摇头,否定了她的答案。
“那范围可就大了,”江画困扰地说道,“太难猜了。”
“那我……”林曾正准备开口,突然一声尖细的声音插进来,大声的叫道。
“是毛茸茸的狗尾巴草!画画,是狗尾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