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那时候还小,对于这些高深莫测的话并不是太懂,不过陆风还是知道说爷爷的意思是修行无用的,于是那年的陆风就很不高兴的问道说,竟然道是不可成就的,为什么那些人还得吃斋,苦修?
爷爷说,虽说道不可成就,但是屏弃七情六欲,终究是能体会到仙人的那种状态的,时间久了说不定就成了呢。
陆风没有在意这自相矛盾的话,他只是很高兴的问道,那怎么样才算成呢?
爷爷则说,当你如婴儿一般就算成了。
这就是当年陆风和他爷爷关于道的一通对话,那时候陆风只是受不了他声音变得粗犷,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可如今回想起来,这段看似无意的对话存在着巨大的修行认知。
陆风知道,一直以来很多学者发现人类在婴儿的形态下,才是最健全的,例如世界上的所有歌手必须经过的训练就是用气发生,然而在婴儿时期的孩子,每一声哭声都是这种最健全的发声,成年人不经过训练根本达不到这种发音。
还有道家所提倡的吐纳法,同样也是用的这种婴儿时期的呼吸方法。
更别说人类的种族天赋是从母胎当中带来的,刚生下来的宝宝即使在小,也都会游泳。
有学者认为如果人类出生是在水里,婴儿至始至终放养,不用任何人教导,这个人都能成为一个鱼人生存下来。
可是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这些对人类的本能和天赋都逐渐的消失,可见婴儿时期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最为健全的。
元婴是道家追求的一种境界,这个境界陆风从前一直觉得是缥缈不可全信的。
可是现在陆风看着冰雕内自己的睡姿,陆风有着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难道自己进入到了元婴的状态中了?
在疑惑当中,陆风发现躺在冰内睡觉的自己,渐渐的有了呼吸,随着呼吸整个楼层内的烈焰都在颤动着,陆风发现在方圆五米外的火焰开始疯狂的跳跃,那架势让陆风感觉这些火焰就仿佛是有了生命,要朝着光圈内扑来!
很快,陆风就发现了不对,这些火焰实际上不是朝着光圈内扑来的,而是货真价实的正进入到光圈内。
虽然说陆风五米内的圆形是真空的,可是冰面上还是照有若有若现的火色,陆风原本以为这些火色是火光的倒影,可是就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陆风凝眼望了过去,视力所及,是那些被照耀的火光影子连成了一道很小的火光影带,朝着冰块内缓缓的飘动着。
每当陆风用腹式的呼吸吐纳一次,这些原本缓慢飘行的火光,会加快速速度朝着冰块内飘来,这时五米圆圈外的火光则会更加的闪耀。
陆风有了惊人的发现,他的身体在吸收这些火焰!
更让陆风吃惊的是,这些凝结成飘带一样的淡色火丝绝对不是单纯的火焰,这些火焰更因该说是被凝练之后的火焰,每一道火焰都精纯的难以置信。
随着“火焰飘带”逐渐的进入到陆风的体内,陆风残缺的身体在冰块内以肉眼可以见到的速度开始修复。
陆风吐纳的呼吸也在逐渐的加重,周边的“火焰飘带”也愈发的多了起来,那情形就是有无数根经脉在给陆风的身体供养,更像是母胎当中的婴儿。
陆风无法理解这眼前的一切,可是在“灵魂”形态下的陆风,却感觉到了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沉,他的身体开始不可控制地朝着他的肉体飘去。
在陆风的意识彻底得进入到这具身体的时候,陆风只感觉到了浓浓的疲倦如潮水般袭,陆风很快就陷入到了沉睡的状态当中。
…………
场外柳若因的美目当中满大楼倒映着的火光,火光将柳若因的眼神照耀得飘忽不定,没有人知道这个华夏最年轻的政治新星,到底在想些什么。
范翰平已经将身上的衣服给脱去了,他现在连警服都没有穿,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
范翰平走到自家的老婆身边,动了动嘴欲言又止,终究是说到:“这个男人确实不错哦。”
柳若因的眼中有的只是冷峻,他对方范翰平的话毫不关心,范翰平这个华夏兵魂的执掌者显得有点尴尬,他抓了抓后脑勺说到:“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
柳若因终于有了回音,她语气清清冷冷地说:“给人一巴掌,再给人有个甜枣吃,别人就会对你感恩戴德?范翰平,你认为我是这种下贱的普通人?”
范翰平还是抓着脑袋说到:“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很抱歉。在车上的时候,确实是气话,尤其当时你表现的很不理智,你知道我的组织也能轻易得查到你的背景,所以你和那个陆风发生的事情我都了解,作为你的老公,我这点反应很正常吧?”
“很正常?”
柳若因哼了一口嗤之以鼻,她的眼睛始终注视着那栋大楼,她冷冷道:“我是你法定的妻子没错,可是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也不能忍受你来打我!”
说着柳若因转过了脸面向了范翰平,冰冷的又补充道:“你那一巴掌我记得了,一辈子!”
别看柳若因好像毫无任何的武功,可是如此年轻身居高位,柳若因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自带着一股锋芒,强如范翰平这样的兵王也被柳若因的表情弄得微微一窒。
柳若因不再关心身后的那栋大楼,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死了,再多的思念自然也就没了,柳若因心中的牵挂也将不会再有。
范翰平看着柳若因决绝离去的背影,他嘶哑着声音叫道:“我和你成婚五百二十七天。在结婚的当天,你说你不喜欢做那种事,于是我选择尊重你,等到你愿意了我们再开始,可我这一等就是这五百多天,每一天我都记得清楚,可是除了今天的这一巴掌,我强迫过你什么吗?”
柳若因停下脚步,周边的人多数也都是国安局的工作者,他们也都默契地离开了这块区域,即使他们多想听他们顶头上司的八卦,可是这种私事道不定就能扯到国际安全的方面,他们可不想惹火上身。
只有方思水没有离开,作为贴身的特务,方思水可以被允许接触到很多事情。
因为这些事情接触的再多,方思水都无法威胁到柳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