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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7章 怒吼【糊太郎万赏一更】

恶人大明星 丹尼尔秦 4405 2024-10-21 14:12

  如黄副部长所说,这一次林海文要吃个哑巴亏,几乎成了大家的共识。

   李江松了一口气,这会儿也不敢进出饭店,就在茶室里,几个人聚了聚,欧若海、黄副部长等几个人,还有杨佳也在。

   “他再跳不起来了吧?”杨佳最近颜色稍褪,到今天才算是缓过来。

   李江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胡来,怎么会有这么一场风波,我几十年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

   欧若海这么卖力,当然也就愿意好人做到底:“也不能怪杨老师,主要还是林海文这个人,太傲,过头了。就是挂个名而已,又不为钱,又不主张什么权利,何苦这点事情都不肯。不然大家和和气气,交个朋友,多好?杨老师肯定也愿意好酒好菜招待他的,怎么会闹得怎么不愉快?”

   “就是,欧老师,谢谢你啊。”杨佳举杯敬他。

   李江摇摇头,冲黄副部长无奈摇摇头:“老黄,这次真是为难你了,劳累你也是被骂一顿。”

   “呵呵,没什么,年轻人受受挫折也没什么。那个小丫头,说实话也太顺了,出道就唱出名了,这种事情,以前哪里遇得到。我们年轻的时候,写一首歌那就没钱,歌唱的很火了,人都不知道是谁写的,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那不是现在的年轻人能够想象的。她有这一遭,不是坏事,以后做人做事,就会更懂事,长远来看,对她是有好处的。”

   “说起来,林海文就是吃了这个亏啊,十来岁就写出《明月几时有》,所以才养出现在这么目中无人,骄横跋扈的性格,以后,还有他吃亏的时候。”

   要不说,都是文艺圈众人。

   无耻起来,满嘴的锦绣华章,一肚子男盗女娼。

   林海文这边,陆松华都特意给他打了电话,不过说了一分钟不到,就开始聊别的。常硕也从巴黎给他打国际电话,谈了半个小时,主要是敦促他赶紧画,别一天到晚骂人撕逼。

   总之,亲密长辈们,比较担心触及他敏感的小心灵,可又要安慰一下。

   “都觉得我要忍了。”林海文把祁卉的小手捏在自己手心,揉了揉,想到一个网络谣言:“你的无名指比食指长哦,是不是说这就是同性恋来着?”

   “你是女的?”祁卉都为她担心,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瞪他。

   “早着呢,谁输输赢,还不一定。”

   “真有意思,霍梅还特意跑我面前,说了你一顿,说你被行业一起排挤,以后别想混了。到时候我就知道我是瞎了眼了。”

   “哈哈,”林海文乐了。

   这个霍梅跟她的朋友,关系很微妙,显然就是那天的两个女孩,把事情给偷摸着传出去了。霍梅一段时间里,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嘀咕她,还是后来问了人,好歹才找到原因。

   都在说,她为了勾引祁卉的男朋友林海文,居然在大路边凑在人耳朵边叫床。

   羞得她,直接请了三天病假。

   现在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林海文让木谷去办事,办完之后,当天晚上发了微博。

   “行业糜烂至此,让我至为震惊,如欧若海、朱非等恬不知耻之流,勾搭成奸,是非颠倒,毫无文人风骨。更让我悲心欲绝的是,编剧如此之多,却没有几个敢站出来说自己堂堂正正,从未去挂过别人的作品,也从未允许别人来挂名自己的作品,可见毒瘤之深,整个编剧行当,如同一汪毒水、死水,再无半分积极阳光之处。我很久不写现代诗了,此刻此时,如鲠在喉,不得不说。

   《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一诗既出,天下震惊。

   编剧行当给人的感觉如此,别的行当难道不是么?那些在流水线辛苦努力见不到变化的人,也会觉得未来是一潭死水。那些时时刻刻看到不平之事四起的网民,难道不会觉得这个社会就是一潭死水么?

   林海文觉得,这首诗,可能是任何一个时代,就足以引发剧烈共鸣的诗。

   《新文化报》靠着一系列内幕文章,备受关注,此次也是头一个响应:“林海文的悲情怒吼: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引发大量转载。

   一位网民的评论很具有代表性:“以前总觉得现代诗没什么格律,不算是诗,只是矫揉造作的砌词造句。但是这一首《死水》,却真正让我知道了,好的现代诗,比古诗词要更加有力,更加震撼人心。我几乎能够看到林海文当面,字字泣血,声声哀鸣,哀其不争,怒其不幸。华国有太多地方,如一潭死水了。可是林海文之于编剧行业,却唯此一个,何其悲哀。”

   李江那一拨人,被轰晕了,他们更多的还有心惊。这首诗作,也许将流传无数年,随之而去的,就是他们这群“花蚊”“油腻”“白沫”,这真是真正的遗臭万年了。

   几乎马上有人想到,当初被一首古诗《戏说》给定格在诗坛文坛上的张赟那些人——现在几乎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了。

   悚然而惊。

   第二天,《人民X报》发表社论:“《死水》之问:简单的是非判断,何以引发群起而攻?谁在挡住揭开黑暗的手?谁在试图维护那一汪死水?”社论呼吁,“各行各业,都应该多一些‘林海文’,少一些‘李泽超’,更不应该有‘欧若海’之流。”

   眼见自己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人民X报》上,欧若海却只有茫然。

   京城艺术教育联合会也被点名“语焉不详,毫无担当”,上头那些人平时不爱管,但被X报点名批评这种事情,就跟踩了他们的尾巴一样。半天之内,黄副部长接到超过8个领导电话,没有一个客气的。

   歌舞团领导,同样找到了李江和杨佳,“不要让家事影响到单位的声誉,影响到整个歌唱家团体的声誉”。

   眼见着风向变化,又眼见着他变了回来,《新文化报》的谈编辑,跟江玉感叹了一句:“还是会写诗好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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