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斯巴达人
传说,曾经有一位少年以偷窃为生,因为每天他的国家只给他们很少的食物,却鼓励他们偷盗来“自力更生”。Ω有一天他偷了一只狐狸,并将它藏在里怀。狐狸毕竟是活物,在他的怀里乱钻一气,少年生怕被人现,便用力地将它捂在胸口。他知道,如果因为偷窃手法不高明而被现,他就会被管理者的乱棍打成重伤,在之后的几天中无法偷窃维生,最后凄惨的死去。于是少年像钢铁一般保持着沉默,即使走投无路的狐狸在他怀中疯狂啃咬也不动声色,鲜血顺着衣袍淌下,他没有责怪狐狸,也没有责怪自己的出身,只是默默地承受,以血肉之躯对抗残酷的命运,直到鲜血流尽,直到死亡降临。
少年的尸体在街道上变得冰冷,这里便是斯巴达。
有人说斯巴达人像是铁块,他们沉默寡言,却凶狠暴虐,他们不做多余的事情,所以雷厉风行,军令如山。他们是最强的角斗士,又是最凶残的奴隶主,无论是对待敌人还是自己人,都同样的毫不留情。或许,他们更擅长用拳头和刀剑来表达心情。
斯巴达是希腊的城邦之一,它的人民信仰着希腊战神阿瑞斯,他们和雅典既是盟友,也是对手,因为后者信仰着战争女神雅典娜。直至一日,强大的波斯帝国卷土重来,波斯国王薛西斯为了完成其父亲未竟的事业,意图远征希腊,将众神的国度据为己有。希腊的城邦众多,但大多不过是乌合之众,面对强敌,斯巴达和雅典毅然联手,并作为先锋,派出一支3oo的军队前往温泉关阻挡波斯的2o万大军。
有人会问,他们是疯子吧?3oo对2o万,逗我呐?
不,他们不疯,也不傻,知道自己断然没有活着回来的可能,但他们说:“今晚,我们将在地狱用餐!”这些斯巴达人有一位强悍的国王,波斯的使者威胁他,说波斯大军的箭羽将遮天蔽日,他回答:“那样我们就将在阴凉中战斗!”而即使是这样的国王,也在临行前嘱咐他的妻子:“嫁个好人,把孩子们养大。”
他们知道此战必死,但他们不惧死亡。就像波斯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冠军,只能得到一个橄榄枝环一样,他们也同样不会明白,斯巴达人只是为了结盟的誓言而挡在他们的“百万大军”之前。斯巴达人,永不背弃誓言。尽管信仰雅典娜的雅典人是那么可恶,但同为奥林匹斯众神的子孙,斯巴达人也绝不会被他们看了笑话。
波斯大帝薛西斯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那个血与火交缠的日子,在之后的无数个夜晚中频频造访,成为他无法释怀的噩梦。他引以为豪的多国联军在一个小小关隘,被一群野蛮的斯巴达人像猪狗一样宰杀,那些野蛮人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没有优雅的举止,更没有骑士的荣耀与美德,他们只是像冰冷的机器一样,沉默地执行这屠杀地指令,效率之高却令人指,波斯联军的鲜血染红了山坡。
一天之中,薛西斯三次从督战的宝座上站起,他焦急而不安地问到:“斯巴达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直至最后,他的大军在这个小山坡的关隘上耗费了三天,留下了2万多具尸体,才终于杀死了最后一个斯巴达人。但他并没有丝毫的喜悦,胜利来得太突然,如果不是有当地人引路,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打下这座堡垒,更不知道该怎么杀死这些不惧死亡的斯巴达人。
斯巴达人活着,斯巴达人死了,斯巴达人灭亡了。纪念碑上这样写着:“异乡人,你若到斯巴达,请转告那里的公民,我们阵亡此地,至死恪守誓言。”也许波斯大帝的预感是对的――斯巴达人都是这样的。
新月之下,火光冲天,岩石的壁垒在城市中重铸,沉默的士兵在街道上列阵。
这里是温泉关。
“这里是斯巴达!”
权杖lancer的吼声响起,他身边的城墙上站满了和他一样的战士,他们高举手中的长矛,仰天怒吼,高大的要塞一眼望不到尽头。他和这些战士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斯巴达人,但即使是列奥尼达,即使是国王,也和他们一样,是普普通通的斯巴达人。他们一样的战斗,一样的杀敌,一样的战死,他们血脉相连,他们生死与共。
他们是斯巴达人。
以斯巴达神殿供奉的石斧为圣遗物,瓦格鲁本想召唤出斯巴达人的祖先――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但最后的结果却只是一位无名的斯巴达人,其生前唯一的功绩便是参与了温泉关战役,以3oo勇士的身份光荣战死。
街道上,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山,帕特莉娜疯狂的扫视周围,双眼都快要瞪出眼眶:“固有结界??不对,不是!固有结界是以施术者的心象风景完全侵蚀现世的大魔术,而这个宝具尽管完美地再现出了小山和要塞,但环境并没有生改变,这里还是街道,没有被心象风景完全侵蚀。但也是类似的东西,只是等级稍低servant都是这么可怕的存在吗”
站在半山腰,霸王的面具之下依旧沉默,高大雄壮的身躯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冲锋开始了。迎着斯巴达人的箭雨,黑铁的魔神凶猛地进击,犹如铁和血的风暴,飞舞的战戟将箭雨中夹杂的巨石扫成粉碎,箭矢砸在他的铠甲上,只能激起单调的音符。
斯巴达人迅地调整了策略,他们投下沉重的火油桶,用火箭燃起熊熊烈焰,将霸王阻挡在城下。敌人的脚步一旦受阻,威力强劲却难以瞄准的巨石便有了用武之地,这些战场上的杀器仿佛漫天飞蝗,朝着圣杯lancer如雨倾泻而来。
温泉关之战,于此重启。